“太子哥哥,人家好怕……”
李清瑟趴在李清睿怀中瑟瑟发抖,满面潮红,就连半透明的中衣下,白皙皮肤都呈现淡淡的粉红色,那样子我见我怜。
李清睿目中冒火,正要向一旁已受伤的崔茗寒冲去,却被怀中小人紧紧拉住,“太子哥哥,不要……”
一边紧紧抓着他,一边偷眼看向崔茗寒,那眼中满是内疚和歉意——小崔同学,对不起了,刚刚我们那**的样子,我总不能和太子说,我同意和你苟合了吧?所以在你我之间牺牲一人,我选择了你。
崔茗寒一愣,精致的眼中满是疑惑,为何这一瞬间李清瑟和刚刚完全是判若两人,刚刚还放荡随便,现在却又如此……做作?
“太子哥哥,你内力恢复了吗?我和他都中了药,他也是受害者,这件事……算了吧。”她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心中对崔茗寒越来越愧疚,这货就是一背黑锅的。那也没办法,刚刚她那种对自己贞操随便的反应完全是现代人的反应。在贞操与生命之间,现代人会选择生命,而古代女子应该选择贞操吧。
“春药?”李清睿一愣,他刚刚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崔茗寒强迫瑟儿,如今稍微冷静下来踩发现,瑟儿确实满面潮红。李清瑟扑倒在太子怀中,却微微回头对崔茗寒猛挤眼睛——配合!配合!
崔茗寒突然很想笑,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子了,自诩聪明绝顶看人准确的他,却一再在李清瑟的身上失手,一次次判断失误,到现在他对李清瑟彻底迷茫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如此多变?
配合啊,蠢货!李清瑟的头埋在太子怀中,双手狠狠搂住他腰身,在太子看不见的角度对向崔茗寒,此时不仅仅是瞪眼,小嘴也拼命张合,用口型告诉他,让他配合。
崔茗寒心中忍不住笑了,也手捂胸口趴了下来,脸贴在地面,不然人看见他表情,因为他那表情和李清瑟设计的剧情绝对毫不沾边。
“母后……”李清睿明白了一切,崔家极力和皇家联姻之事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就知晓,更是知道崔家的意思是将崔茗甄嫁与他,将公主下嫁到崔家。这崔家想用这种联姻的方式巩固权力,做梦!
崔家真是无法无天!
“别生气,睿,别生气。”李清瑟小声安慰,怎么也没想过此时太子前来,不是说他出宫为皇上办事了吗?
皇后和李嬷嬷冲了过来,“睿儿……”
当看到面前此景时,神情一变,心中大叫不好,睿儿一直维护五公主,他能不能因为此事而生气?
果然,李清睿终于忍无可忍,一伸手将一旁清瑟的外衫拿过来围在她身上,转过身来对自己母后横眉冷对,“母后,这是你做的?”从始至终,他都将李清瑟狠狠搂在怀中从未松手。
李清瑟心中忐忑,不知是因为时间的推移还是因为刚刚的激动,此时身上竟然凉快了不少,不禁有些感慨这古代的春药哪有电视里写的那么玄乎,这不一会就解开了吗?
其实李清瑟不知道的是,在膳食的汤羹中有一部分春药,而那清茶是春药与迷药的混合,如若单食汤羹,不会发作,但配合了那清茶,春药便发作开来,而李清瑟汤羹是用过少,也是春药剂量不够的原因。试问,她在未央宫本就忐忑,那午膳也是意思意思吃一点,哪能喝那么多?
皇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心中却开始恨上李清瑟。她觉得自从这五公主清醒,她便没什么好运,梁贵妃风光,与那桑国联姻,得到皇上赏识,如今就连睿儿也对自己冷没冷对。也许她错了,她就不该对李清瑟有什么怜悯和幻想,应该早早除掉她!
在李清睿怀中的清瑟偷眼看向皇后,猛地一惊,因为她看到皇后眼中的绝决。
男人绝决的目光是对自己狠,而女人绝决的目光是对敌人狠!
看来皇后是要对她下毒手了!怎么办!?她现在绝对不能得罪皇后,无论是因为那凤珠的下落还是别的,她此时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和这群人折腾,她有预感,皇上很快就要逼着她与凌尼成婚,成婚后就要强迫她选驸马,她现在根本没时间。
她要凤珠!
突然,猛烈转动的头脑一个金光闪现,她……有主意了!
李清睿正和皇后僵持,却听到怀中女子哭了,那声音不小,哭得好不伤心,是瑟儿!
“瑟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他的声音难免很大,将李清瑟拉出怀抱猛摇。
李清瑟抬头看见他,心中狠狠一纠,因为,她看到李清睿铁青的面孔,那眼中的伤痛绝非假装,想必他此时已是伤心欲绝。她知道他喜欢李清瑟,却不知道如此喜欢,那种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眼神撞击着她的心灵,这一瞬间,她十分羡慕李清瑟,不是自己,而是那与他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傻姑娘。
“我……”李清瑟僵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将他人的真心考虑在内,但现在,危急时刻,她别无选择。最终,她只能狠狠一咬牙,对着李清睿暗暗说了句对不起,但面上更是伤心欲绝。“太子哥哥,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说完,再次伏在他怀中哭泣。
李清睿心如刀割,他很想说,瑟儿,无论如何,我都会娶你,这一生永远爱你。但此时瑟儿身份特殊,房内除了母后和李嬷嬷,还有崔茗寒,这件事万万不能传扬出去,不然父皇绝对放不过母后。
皇后一愣,刚刚那丝狠毒眼神还未收回,又加了疑惑。她下意识地向床上去看,寻找落红。
李嬷嬷也是同样寻找,只觉得自己手上一紧,原来是皇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顺着皇后的视线去看,果然,那上好丝绸锦被尚,有一两滴鲜红。
李清睿见两人看向床,他也看去,那鲜红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中他的心。他只觉得头猛地一晕,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太子哥哥?睿!”李清瑟一愣,太子怎么会突然晕倒?她一抬头,看见皇后和李嬷嬷脸上狂喜的表情,皱眉,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到床上,大吃一惊,床上那落红!?那根本不是她的落红,那是刚刚崔茗寒被太子一掌击中而咳出的血!
赶忙回头看向太子,看着眼前如大山一般给她安全的男子轰然倒塌,就如同她的心脏被人狠狠戳穿了一般,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破裂的声音。
李清瑟的眼泪如泄洪一般流淌,心中的疼是空落落的,就如同平日里一件再平常不过却又离之不得之物突然消失一般。她清楚的知道,李清睿前几日为她耗费全部内力开脉,此时根本没回复内力不说还要出宫帮皇上办事,而如今风尘仆仆刚回便受到如此打击。
她轻轻地推他,很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清瑟,她此时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她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装重伤的崔茗寒听见李清瑟喊太子,赶忙坐起身来回头望,却发现了这一幕,眉头皱起。一瞬间,李清瑟也回头看向他,眼中满是哀求。
“来人,快宣御医!”皇后见李清睿晕倒也吓坏了,赶忙喊。很快便有太监和宫女前来,将李清睿扶到了一旁的主卧躺好,当安置完后片刻,也有宫人带着御医匆匆赶来。
御医切脉诊治,站起身来,整理药箱。“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日夜操劳伤了元气,微臣开副药方,慢慢调养便可。”
皇后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
一旁,李清瑟早已穿好了衣衫,站在太子床前,一双眼失魂落魄,她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崔茗寒面色苍白,却也没休息回避,精致的眼扫了一眼李清瑟的表情,又看了眼床上紧闭双眼的太子,眉头忍不住一皱再皱,为何,他总觉得有一丝诡异在其中。刚刚太子那发狂的样子不像保护妹妹,而像……伤心欲绝!?
被这四个字吓了一跳,崔茗寒赶忙打消了念头。
太子与五公主是兄妹,不可妄想!若是猜忌皇室散布谣言,别说死罪,搞不好还满门操斩连累他人!
他看了看李清瑟,见她失魂落魄,心中十分不舒服。
“瑟儿,茗寒,你们随本宫来。”皇后的声音严肃,却没冰冷,好像隐隐有兴奋在其间。
……
一间密室,皇后坐在庞大的雕花太师椅上,椅上垫着软垫,李嬷嬷站在一旁。崔茗寒和李清瑟跪在地上,双双垂着头。
“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皇后的声音平静,看不出息怒。其实她内心狂喜,虽然最后太子前来,但好像并非破坏什么,事情如期进行。
李清瑟一直在小声哭泣,“回……回母后……儿臣……儿臣也不知道,呜呜,刚刚用完午……午膳,便觉得困倦,后来便觉得……身下很疼,就……呜呜呜……”哭得好不伤心。
崔茗寒也垂着头,心中却惊讶的要死。这是他平生见过脸皮最厚的女子,也是最会演戏的女子,他之前觉得后宫嫔妃人人都带着面具,但与这五公主李清瑟比起来,才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
这五公主李清瑟简直无法理喻,从最开始在尚书房的孬弱,到后来惩罚奴才,从栾花殿的睿智,到水上人间的盛气凌人,从刚刚中春药却思考过后坦荡接受,到此时毫发无伤却承认破身。
五公主李清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说崔茗寒之前觉得五公主李清瑟有些有趣,如今却发现她真的可怕,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在委曲求全,她背后有一个硕大阴谋。但,是什么阴谋?他不知道,根本也猜不到!
“茗寒,你说。”皇后声音威严依旧。
崔茗寒骑虎难下,平日里狡诈的头脑今天却如同一团乱麻,李清瑟到底想干什么?他应该怎么办?“回皇后娘娘,侄儿也不知,醒来之后就是……如此了。”
皇后极力控制自己心中狂喜,无论如何,她成功了!但表面却还是叹息,“瑟儿啊,你可如何是好啊?这大鹏国公主失贞是大罪,是要赐死的!哎……”很是惋惜。
李清瑟垂着头,心中冷笑——还能怎么办?就是嫁给你侄子崔茗寒呗,这不就是你的目的?
“茗寒,其中之事,本宫自然会给你们两人个交代,但如今木已成舟,你可愿对五公主负责?”皇后放过了李清瑟,转而问崔茗寒。
崔茗寒一愣,负责?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阴谋!李清瑟绝对有阴谋!
皇后着急了,就怕自己这傻侄子在拒绝了四公主后,又要来拒绝五公主,那四公主含恨远嫁就罢了,如今事已至此,若是皇上追究五公主失贞,他也得死,不由得怒道。“崔茗寒,本宫平日里疼你宠你,你还如此做,堂堂男子汉,做了错事却不知负?”
崔茗寒一僵,哑口无言,他应该怎么说?说他什么都没做?但李清瑟一直的表现就是说自己**,若是自己说没做,那皇后娘娘绝放不过李清瑟,清瑟必死!
他回过头,愣愣看着李清瑟。他该怎么办?
李清瑟也回头看着他。
明明近在咫尺的两人,仿佛中间隔着一道厚厚城墙,李清瑟心中有些紧张,崔茗寒应该和皇后站在一条战线,他凭什么要帮她?他会不会拆穿她?想到这,她心惊胆战。
崔茗寒看向李清瑟的眼中十分不解,无论她想做什么,自己一旦是承认了,便叛变了姑姑,与她站在一条战线了。
“我……该相信你吗?”他幽幽地问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皇后一愣,眉头一皱,茗寒这孩子怎么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话?
李清瑟一愣,瞬间明白了崔茗寒指的是什么,心慌,马上明白过来,如若崔茗寒帮了她,便是叛变了皇后。“随便。”她也没头没脑地回答。两个字便反应出她的态度——愿者上钩。
皇后皱眉,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茗寒,你在问什么?”
崔茗寒的面色更为苍白,刚刚是因为太子那狠狠一掌重伤苍白,如今却是心里抉择,他凭什么要相信李清瑟?凭什么要帮李清瑟?凭什么要帮她欺骗姑姑?凭什么要……
“皇后娘娘,侄儿……愿意对公主负责。”各种问题他无法解释。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在他看来,他们崔家从来就不出什么好人,上到皇后姑姑,下到庶子,都在位这三世荣耀而努力,做的一切事都为了崔家可以永远荣耀下去。他唯太子是瞻,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是他表哥,更是因为皇后与太子一势力代表了崔家未来的前途。
他从小就知道崔家要和皇家联姻,无论是先帝和姑奶,还是如今的皇上与姑姑,更是未来妹妹和太子,他从小被告知,却从未去想过这样到底做的对错。
他是个没良心的人,为了利益可以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很讽刺,他的挚友刘疏林却是人们公认的好人。他没什么原则,但唯一抗拒之事想必就是自己的婚姻,这也是当初四公主迷他到神魂颠倒,皇上已下圣旨赐婚,但他毅然决然拒婚原因。
不是四公主不好,只是再没原则的人,也有逆鳞!
但如今,为何却接受了五公主?为何明明感知到五公主这么做有原因还毅然决然与之站在一处?他实在想不明白。
“茗寒,你怎么了?”皇后问。
李清瑟也好奇回头,秀眉皱起。
崔茗寒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个空有皮相的臭狗腿!当初任由下人欺负小朱子,后来又带领那柳氏兄弟殴打赵灵修,跑到水上人间和那花魁媚娘腻歪。他是个坏人,他永远很淡定,那眼神中满是狡诈,但为何此时,他却如此迷茫?
无论他为人如何,他的皮相一直很好,那精致的容貌除了李清玄的完美可与之相媲美,根本找不到谁可以单就容貌与其抗衡。此时他双眼无神地愣愣看着她,怎么那般……可怜!?
可怜!?
李清瑟心中嘲笑自己,谁可怜,这崔茗寒可不可怜,此时只能用可恨两个字来形容。死狗腿!死狡诈!你们崔家没一个好东西!
与两人不同,皇后却十分开心,极力掩饰心中的大喜,脸上却是一副假惺惺的哀婉。“瑟儿啊,这公主失贞是死罪,怎么就在本宫这里呢……哎。话说回来,本宫也是有责任的,这件事,若是茗寒想对你负责,你是否愿意?”
李清瑟立刻将自己幻想成备受黄世仁迫害的喜儿,那脸上满是凄苦。“瑟儿全凭母后做主。”说着,又哭了起来。
崔茗寒还是愣愣地失魂,也许是因为莫名其妙出卖了灵魂,而买主正是李清瑟。
与李清瑟想必,崔茗寒才像真正失了贞操的人。
“好,那这件事便听本宫的吧。今天发生之事,你们万万不能说出去,公主大婚前按照族制要检验公主之身,这件事就交给本宫来安排,你们回去好好修养,完了婚,便没了事。”这才是皇后的目的。
李清瑟状似委屈的点了点头,两行清泪又潸然而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当演员的天赋,可惜了在现代没好好挖掘。
崔茗寒渐渐缓过神来,双眼幽幽地看向李清瑟,将后者弄得浑身发毛,却是在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因为那眼神复杂无比。
……
静宁宫。
一个硕大的浴桶,上面飘着李清瑟命小朱子采来的花瓣。
“主”命难为,小朱子每次都是趁着天不亮偷偷跑去采花瓣,一旦天亮,便飞也似的逃回静宁宫,因为,采花瓣用来洗澡或做胭脂的宫人不少,却全是宫女,像他这个太监做这种活计,全皇宫独一份。
也只有李清瑟能让自己的太监去采花瓣吧,却也是没办法,谁让她手下就一个奴才?
悠闲地泡在满是花瓣的水桶中,室内皆是飘香,白日里被汗弄得难受无比地李清瑟泡在水中,脸上堆着满足。而东倾月则是在一旁,手上握着李清瑟小巧白皙的手腕,切脉。
“我真没事了,现在身上不热了。”李清瑟赶忙道。一再强调春药已散去,但东倾月还是担心,怕有别的毒药。她很想笑,刚刚她说险些**之时,东倾月那股杀人的冲动,若不是自己拦着,想必还真冲了出去。
她问东倾月,若是自己**了,他还会要她吗?回答是肯定的。她十分感动,现代如此开放,还有很多男人有处女情结,何况这是古代。女子**几乎就代表了无人愿娶,代表了行为不端,但东倾月却十分认真地表示,即便她**了,他还会永远守着她,将她奉若珍宝。
她很感动。
将她的手腕放下,温柔放到水中。东倾月面色有些不好。“瑟儿,委屈你了,都是我的错,让你如此冒险。”
李清瑟满不在乎,将脸搁在水桶边缘,笑意盈盈,“不许这么说,用凤珠换自由,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怎么能说怪你呢?要不然,你今晚好好伺候我吧。”说完,暧昧的笑。
东倾月面色微红,却又皱眉,“别闹了,皇后说的没错,公主**是大事,大鹏国祖制严格,若是真婚前**,连皇上都没法救你。”
“哼,在大婚验身之前我就会找到凤珠和你远走高飞的,对了,我想的那个主意怎么样?和你们教主辞职后,我们去行医吧,你医术那么高超。”她兴冲冲地问。
“咳咳。”东倾月很尴尬,他医术高超?“瑟儿,我那点医术真的是皮毛,练武之人皆会经脉穴位,而习文之人皆识药理,这些不足为奇,但若是真想行医,要学的还太多。”
李清瑟一耸肩,“有什么的,我当年还差点当大夫呢。”如果她没读两年医科大学就逃跑的话。不过转念一想,她读医科大学纯属黑老大妈咪脑袋抽风,如若她顺利毕业,想必还得回家继承家业吧。
“瑟儿出来吧,水凉了。”东倾月伸手探了探水。
李清瑟撒娇一笑,“静妃姐姐,把人家抱到床上嘛。”
东倾月无奈地笑笑,不怕沾湿了自己衣衫,直接伸手将她抱起送到床上。
李清瑟开心地搂着他的肩,心中幻想着未来开心的生活,突然间心中有种失落感,是愧疚?是心疼?是怜惜?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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