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最后一粒药丸(1 / 1)

142,最后一粒药丸

李清瑟不在的两天发生太多事,崔茗寒正式入职,其圆滑的个性在户部如鱼得水,又因其实干,得到户部刘尚书的另眼看待。起初耿直的刘尚书与崔相政见不合,互不待见,崔茗寒能入户部除了皇上的命令更有刘疏林的因素。

刘疏林与崔茗寒从小要好,众人皆知。

从前刘尚书不懂为何自己独子和那圆滑老物的儿子能玩到一起,如今才知,原来崔茗寒的学识能力,确实值得一交。可怜的刘尚书永远都想不到,两人能臭味相投的原因并非是崔茗寒的“好”,而是自己儿子刘疏林的“坏”。

另一方面,六皇子李清玄出宫立府,引起朝堂及各势力震惊,毕竟皇子出宫便基本意味着放弃皇位的角逐,而李清玄急切到不用皇上赐府宅,自己连夜买了府宅,实在是奇怪。

难道六皇子在宫中被什么威胁?难道六皇子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而回避?无人知晓,只能暗暗猜测。而李清玄则是压根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高高兴兴地搬入新家,皇上无奈,匆匆为其下了封号——玄王。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事令京中大动,人人议论纷纷,那便是——五公主要守寡了!

驸马病危,此时已无法医治。

这一消息既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又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驸马慕容幽禅的身子一直不好,无论是谁看了他都认为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如今估计也是大命将至了。意料之外是因为,他与公主成亲后的一个月,分明在公主特殊的“疗法”下逐渐康复,虽不信能痊愈,却以为能再撑个几年,如今看来,也许是之前两人大婚冲了喜,驸马回光返照了吧。

传言与事实总是大相径庭。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李清瑟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切来拜访的,或是找她幽会之人,都被如影挡在门外。如影唇上的伤已好,这才敢出现在李清瑟面前,即便是如此,却落下了深深心理阴影。

如影暗暗发誓永不和五公主李清瑟单独相处,因为……太危险了!

谁知道五公主会不会哪天突然来了兴致,利用权力逼他做他不耻之事。

今日清晨,大晴。

人们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果然如此。前几日还稍稍炎热,一场雨过后便开始凉爽无比。李清瑟知道,夏天正式离开,秋天到了。

春香她们都加了衣,换了秋装。见李清瑟醒来,如鱼贯入,伺候着她梳洗。只不过,这几日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阴云,只要闲暇下来,便暗暗叹息。李清瑟知道,她们是在可怜她即将“守寡”的命运,但无奈,她却无法解释。

为了应景,她这几日取消了晨练。

夫君快死了,她还有闲心锻炼身体,若是传扬出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不悲伤,但却要装得悲伤,很累。若不是因为睡了一天头疼,她恨不得再睡上一天。

今日,宫女们为她换上一身素雅的嫩绿衣裙,纱裙外是锦缎褂子,锦缎配轻纱,既不减端庄,又不失活力。伺候好她穿衣,又伺候她用早膳,而后几人静静退下,屋内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浑身一僵,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也许戏演多了,自己也认为是真的了吧,如今整个环境使然,连她这个知情人也感到了悲伤和凄凉。

长叹一口气,罢了,反正最近什么事都无法做,只能专心演悲情戏,还不如去主屋中陪慕容幽禅呢。那厮也够可怜,本来已经逐渐痊愈,如今为了演戏,又开始吃麻痹神经的草药。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小池塘和后院的湖水涨满,平静的湖面飘着树叶,应着景,使整个慕容笼罩在凄凉之中。

小路是用青石板拼成,只要小心上面的水迹,便不会弄脏鞋子。

到了主屋,清瑟便打发随她来的春香和秋香回静园,自己则是入了房间。

门窗紧闭,室内药味浓重,与室外的清爽不同,屋内湿气温热,但为了演戏,也只能委屈他了。

“你怎么样了?”她慢慢坐到慕容幽禅的床沿,伸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感受着微凉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幽幽醒来,“来了?”

“嗯。”早习惯了面色红润的慕容幽禅,看着此时苍白的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再告诉自己是在演戏,但鼻子还是酸了,喉头还是有种东西卡着。扶起他,让他在软垫上靠好,她则是坐在对面,四只手交握。“辛苦了。”

慕容笑了,淡淡的,“我等一天已很久,再多的苦都可以忍受。”声音虚弱不堪,但眼神中却满是笑意,柔得如水一般。他伸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抚摸她光滑的发丝,“我很感谢,大鹏国皇帝。”

“为何?”清瑟疑问。

“潜在大鹏国,一是因其与玥国国力相当,在这不容易被发现,二则是大鹏与玥国接壤,往来方便。却怎么也没想到被皇上欣赏,逼着我参加科举,而后不顾我孱弱的身体封了官职,若不是因这官职,我怎么会认识你?”他的声音并非是最美的,但语调却如同琴调一般优雅,尊贵的气质并非病弱可掩盖。

这是**裸的表白,虽两人有名有实,但清瑟还是有些害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再说,你能出现在朝堂上也并非是其他人的功劳,而是你的实力。父皇的脾气我知道,正直无私,若不是因你有那份站在朝堂上的能力,他不会给你官职的。”

“我并非稀罕这官职,而是庆幸认识了你。”他纠正。

清瑟脸红,不习惯这种被人表白,赶忙转移话题。“话说,科举很简单吗?你随随便便都能拿到状元。”

“……”慕容不知如何回答。“还好。”

李清瑟长叹一口气,慢慢伏在他怀中。事已至此,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她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在这最后几日,多陪陪他罢了。他要走了,她……不舍。

“这几日我搬来,可好?”她小声问。

慕容虽被这草药折磨,心却是冷静异常,因为她的话,他面颊有了丝红润,“求之不得。”连做梦都在想这一天。

五公主李清瑟终于从静园中搬回主屋同驸马同住了,慕容府的下人们提到这件事便哽咽,为何当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是如此的结局?难道老天爷不开眼吗?

夜色渐暗,本就一片宁静的慕容府更加死寂,众人蹑手蹑脚生怕扰了主子们的休息,紧张的气氛没因入夜得到休息,反而更加悲凉。

与外界不同,主屋内确实别有洞天。

趁着夜色,清瑟将门窗稍稍开了点缝,清爽的空气吹入屋内,一扫之前草药味十足的死气。

“怎么样,还是通新鲜空气比较好吧?”李清瑟压低的声音掩不住欢快。

慕容幽禅吃了解药,现在面色逐渐红润,说话声音也有了底气,正陪着清瑟聊着。“是,公主殿下说的是,以后会经常通新鲜空气的。”

清瑟点了点头,“公主说话驸马听,天经地义。”

慕容却难得一丝坏笑,将她拥上床,“是,驸马听公主的话,是不是要有什么奖励?”声音满是暧昧。

清瑟尴尬了一下,“那个……你想要什么奖励?”明知故问。

“若是白日,便想与你相伴。若是黑夜,便想与你缠绵。”说着,将头深深埋入她的颈旁,汲取她的馨香,细碎的吻不知疲倦地洒下。爱一个人便是想拥有她全部,他自认自己是个身心正常的男子,夜色已深,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搞没搞错,就一个上床,还说得这么文绉绉!清瑟发现和“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又累又尴尬。她甚至都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闭着眼皱着眉,猛猛点头。横竖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她没想到的是,慕容幽禅今天十分主动,十分急,一反常态地狂吻,暴虐,舌尖被他吮得生疼,“幽……”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吻住,未作何反应,一双眼大睁,狠狠吞了口水。今天慕容幽禅是怎么了?怎么反常!?

与他的文绉绉不同,他的举动却十分粗鲁又直白,直接伸入她衣襟,到了她身下。

就在她倒吸气咽口水只是,一粒小小的药丸早已顺势而下。她真是吓到了,一把推开他,“幽禅,你到底怎么了,中邪了?”

“没有,难道瑟儿不喜欢?”慕容双眼微眯,长长的睫毛交织下,浅褐色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彩。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后双眼尴尬地看向其他处。“……喜欢……”她不想违心,确实喜欢强壮的男人,粗暴点也行。刚刚慕容幽禅的举动确实惊讶了一些,但转念一想,却又喜欢的紧。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慕容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眯着双眼很不将身下小人儿狠狠折磨无数人,未来的十二个时辰,他也必须要如此做!

不大一会,两人便**相见,她平躺在床,他则是半跪在身上,他骨骼匀称线条优美,虽没有结实的肌肉块,但却有一种修长的优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形销骨立,却别有一种随风而逝的美感。

他的皮肤之白,堪比清瑟,交缠,如同名画一般。他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他浅褐色双瞳中迸发火热,她樱桃小口嘤咛不止,两人合而为一,整个房间仿佛都为之震动。

“你……”身体能吃得消吗?清瑟的话还没问完,便被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没。男人都是畜生,病男也算。她欲仙欲死,头晕脑胀只想出这句话,但却未想过,将他变为如此生猛的正是李清瑟,她的“医术”。

慕容幽禅也暗暗称奇,原本以为这几日食用那药物,应该体虚孱弱,但却没想到,解药服用,身子便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般。浑身热得发烫,却又舒适无比,快感与热情之高涨,欲破肤而出一半。

在**迸发的一刹那,慕容幽禅的头脑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瑟儿为他找到了那根本的治疗方法!?

再次体会自己的身体,果然,明明一次已过去,但还未退缩,接下来的一波热情袭来。除了这是在梦境,那慕容幽禅便只能找到这一种方法可以解释,便是——他身体已逐渐康复!真正的康复!而不是瑟儿所说的治标不治本的维持!

想到这,慕容的双瞳更为火红。看着身下娇喘不止的女子,他恨不得将她活活吃下,或者让她将自己活活吃下,只有这种极端的方式才可表达他心中的澎湃。

“瑟儿,谢谢你。”一语过后,他再次深吻她,捧着她的面颊,用这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他的感谢,这种感谢早与爱融为一体,他现在早已不知自己是因为她的独特而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恩情而喜欢她。

这些早就不了,她有没有其他男人也不了,是否有贞洁更为不了!在他眼中,只要是她、只要是她李清瑟,便可以,哪怕她毁容、哪怕她白发苍苍、哪怕她人老珠黄,他都要她,不因别的,只因她是李清瑟。

清瑟皱眉,为什么感觉这厮今天这么反常?明明是个病猫子,却比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还生猛,还好他没习武,不然……她绝不敢和他同床共枕!床事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不用任何休息,他连续来了第二次……

当李清瑟浑身疲软地趴在床上时,已三次过后了。清瑟欲哭无泪,这慕容幽禅绝对是个怪物,明明被人打压抛弃,却可以在他国将仇人玩弄于鼓掌;明明病的要死,每天还要绞尽脑汁地算计暗害仇人,却被人逼着参加科举得了状元;明明走个路都要大喘气,白日里还奄奄一息,晚上却可以如此生猛,连续三次!

慕容幽禅绝对不能习武,若是他习武,她觉得他定然能称霸天下,不因别的,就因为他那怪物体质。

其实,第一次是男**望,第二次是感情迸发,第三次,慕容幽禅绝对是咬着牙硬挺的。

此时,他也累了,但还有一事未做。

他拿起床边的软垫,垫在她腰下。

清瑟一愣,很是不解,“幽禅,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带着香气的湿巾子仔细擦拭她的身体,为她擦去欢爱后的痕迹和满身汗水,只留芳香。“刚刚那姿势,怕是累了,这样能舒服些。”温柔的话语满是宠溺。

今日慕容幽禅的表现太好了,李清瑟被弄得晕晕乎乎,从之前的惊奇变为惊喜。确实,刚刚两人各种姿势,此时别说他的腰,就连她的腰都是酸的,被这样稍稍垫起,感觉舒适无比。

“谢谢你。”她虚弱地笑着,迷迷糊糊想睡觉。

慕容低头在她面颊轻轻一吻,而后为其小心盖上丝滑薄被,自己则是将巾子重新在水中洗了一洗,简单擦拭了下自己。心中暗暗叹气,瑟儿真是可怜,没有母妃的照顾。这欢爱过后将软垫垫于要下有助于受孕,是宫廷中必备的常识,她却不知。

当他翻身上床之时,她的呼吸声已重,睡了过去。

他小心将她抱在怀中,仔细盖好薄被,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以后,他定然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帮她去做,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帮她拿到!

这药丸便是如此,女子食用会,虽无副作用,却比平时更容易疲惫。

瑟儿,你辛苦了。

……

接下来三日,李清瑟算是彻底无语,因为这慕容幽禅绝对是越战越勇,此时哪还有半点病态?只要那麻痹神经的解药一食,便生龙活虎。

“幽禅……”又是大战过后,清瑟气喘吁吁。“你确定你不会武功?”

慕容一愣,“自然不会,我从小便有这病,其他人不知,怎么瑟儿你也不知?”

清瑟摇了摇头。“不对,你肯定是练过武,绝对!习过一些旁门左道的武功。”说着,小脸儿上多了严肃和认真。

刚刚以为她开玩笑的慕容幽禅面色一僵,有些恼火,“瑟儿,你觉得我在骗你?我慕容幽禅恨不得将天下都夺了给你,恨不得将天上明月都摘下来送你,我怎么会骗你!?”

清瑟一看玩笑开得过了,赶忙缓下声音,伸手轻轻抚他的胸膛,为其顺气。“你误会了,不是说你骗我,是我实在纳闷,你是不是习得那种什么采阴补阳的神功,为什么这几天你不知疲倦,还越来越生猛?”

慕容也明白过来,皱眉不解,“我也不知,但最近身体确实异常舒服,比之前输血过后还要舒适无比。”

李清瑟皱了下眉,伸手扒他的眼睛。

“瑟儿你干什么?”慕容皱眉。

“别动。”清瑟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随后一愣。

此时正是早晨,两人醒来未起床便开始大战。本来李清瑟因为疲倦还想睡上一会,但却被头脑中一丝灵感激醒,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后便开始疯狂穿衣服。

“瑟儿你怎么了?”他忙抓住她问。

清瑟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道,“时间紧迫,你快穿衣服,趁着没吃那麻痹草药,速速给你验血象,你眼帘已与常人无异,我不知道那种用内力刺激脊椎的方法能不能激活你的造血干细胞,如今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试了。”

慕容幽禅马上也明白过来,原来清瑟也觉得他有痊愈迹象?

激动!惊喜!

他翻身下床,穿上衣物,李清瑟早冲出了房门,却不允许门外等候的丫鬟们入内。

当她在此出现之时,手上多了水晶杯和匕首。割口采血手法纯熟,伤口不大,上了一些止血草药后,血竟很快凝住,清瑟惊喜万分。

“残雪呢?让残雪来。”清瑟道。

慕容幽禅不解,“为何是残雪?”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自然知道,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如影来做。虽有疑问,却还是将残雪唤来。

清瑟将水晶杯交给残雪,后者见过如影的方法,自然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运足内力,开始效仿如影的方法飞速晃动血液。

“虽然如影是我暗卫,口碑也是天下人皆知,但这关乎你存亡的大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风险。”清瑟解释。

慕容幽禅眼帘垂下,若有所思,突然唇角勾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很快,残雪做完了,李清瑟拿起水晶杯,根据上面提前标注好的刻度看了一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太棒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我们成功了,我们找对方法了!”话语中带着哽咽。

残雪也激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习武之人,但他的眼圈是通红一片。

“残雪,你下去。”相对激动得想痛哭的两人,慕容幽禅却十分淡定。

残雪随即消失,室内恢复平静,只有清瑟点点抽泣声。

慕容幽禅笑着,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谢谢你了。”语气十分平静。

“你好像……一点不高兴?”清瑟疑问。

慕容笑了,声音圆润动听。“能活下去,为何不高兴?只不过与生命想必,我更高兴之事是上天将你赐给了我,这才是我最高兴的事。”

清瑟也笑了,扑在他怀中,“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娇嗔。

两人就这么互相拥着,半天不语,用时间慢慢平复心头的激动。

“幽禅,你启程回玥国的日子近在咫尺,回国之后,定要保重身体,虽我们找到方法,但切勿操之过急,不可让残雪为你过激治疗,要知道,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的结果往往以失败告终。”她伏在他怀中慢慢说着。

慕容将头伏在她颈窝,长叹一口气。“这世上真正关心我的,只有你一人。”

清瑟扑哧笑了,“笨蛋,你还有残雪啊,残雪对你的忠诚,世人有目共睹,刚刚知晓你病情好转,残雪恨不得都哭出来。刚刚看着高大的残雪想哭却忍泪的情景,我想起了一句话,你曾说过的话。”

慕容笑笑,“瑟儿,你不懂,我与他是主仆关系,他效忠我是理所应当,但你不是。”

清瑟慢慢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的眼,脸上满是不认同的表情。“我理解不了你们的主仆观念,在你们眼中,仆效忠主天经地义,就好像太阳落了便是黑夜,太阳升起便是白天一样简单自然,但为何你们就不懂,仆也是人,也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他们也会喜欢或者讨厌他们的主子。”古代的主仆观念,现代人永远不懂。

慕容微笑,“瑟儿,这世上,只有你是不同的。”

清瑟叹气,算了,她这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这么久,还没完全同化,就随便讲讲道理就试图说服古代人相信人权,那更是天方夜谭。

虽然雄辩的口才是,但这世间之事并不是用红嘴白牙便可说的明白的。人,最终还是要尊重轮回真理。

“刚刚我说,看见残雪哭,想起你说的一句话,难道你不想听?”

慕容点了点头,“怎么会不想听?瑟儿说的所有话,我都想听。”

清瑟搂住他的腰身,重新躺入他怀中。“你曾说过,主子与暗卫之间也是缘分,既然你与残雪有缘,便要珍惜缘分,要尊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你下人,更要做朋友。”

慕容幽禅微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了。”那句话他记得,当时是为了敷衍她,随口说的,并没向心里去,但既然她如今说了,他便听。其他人的话,他从来不信,但她的话,他深信不疑。

“将自己心房打开,你才会有朋友,不然你就会一直孤独。”幽幽的声音在他怀中发出。

慕容幽禅身子一僵,她……还是看穿他的!

没错,他是孤独的,因为身边除了仆人外便是有金钱利益往来之人,他没有朋友,也不相信什么朋友。

他愿意听她的,慢慢改变自己。

“瑟儿,我不在的期间,你也要注意身体,你自己在府中,要在一切细节上注意。”他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

“嗯,知道了。”清瑟回答,心里想的确实,有小朱子他们,她逍遥的很。

他犹豫了一下,“要注意饮食,若是身体有丝毫不妥,一定要见大夫。”其实,他的意思是,提醒她是否有怀孕迹象。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注意别中毒,放心好了,我不会中毒的。我的体质百毒不侵,什么毒药砒霜,什么春药堕胎药,都没用。”不得不说,这是凤珠给她带来的最大实惠。

慕容一愣,“百毒不侵?”

“嗯嗯,是啊,不信你可以试验,各种毒药,完全没问题。”清瑟笑得香甜。

慕容放开她,一双眼满是审视,仔细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清瑟哈哈笑着,“是因为一次变故,我的体质便如此,至于因为什么,暂时还不能说,反正就告诉你,我百毒不侵,什么药对我都没效果就行了。”看见他关心自己,她很开心。

慕容幽禅面色铁青,那……怀子秘药呢?那药的原理与春药差不多,如果她对春药免疫,那怀子之药……

“幽禅,你怎么了?面色突然这么不好?”清瑟发现他突然严肃,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慕容没搭理她,“残雪,残雪出来。”

在清瑟的不解中,残雪现身,单膝跪地。“主子。”

“去弄一些春药来。”为了谨慎起见,他必须要亲眼看见!

残雪和李清瑟都一愣,春药!?慕容幽禅没事要春药做什么?

残雪没有任何异议,一个闪身便凭空消失在室内,不知去哪弄春药去了。

“幽禅,你没事吧?”清瑟怕了,难道慕容幽禅想到要离开,有些不满足?他已经够勇猛了,如果再弄点春药助兴,她真是怕了……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欲哭无泪!

慕容幽禅没了之前的淡定和优雅,满脸的烦躁,在屋内转来转去,仿佛等待一个急盼的消息一般,又如同在产房外的父亲一般。清瑟追问自己,都不见他回答,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罢了,想怎么玩都随他吧,反正他也要离开大鹏国,两人再次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想要,她就给,舍命陪君子!

春药马上就回来了,即便是忠心的暗卫,残雪也忍不住怀疑了又怀疑,不过却下意识地觉得五公主欲求不满,自己家可怜的主子只能用吃着春药冲锋陷阵。

幽禅接过那药,展开纸包,二话没说将药粉倒入茶碗,“喝了它。”

清瑟一愣,手指自己鼻子,“让我喝?”她是正常女人好吗?为什么要她喝春药?

残雪也愣了,要五公主喝?这是什么情况?

“残雪你下去。”慕容幽禅面色铁青,“瑟儿,听话,喝了。”

无奈,李清瑟只好喝了,还好这春药无色无味。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慕容幽禅就这么直愣愣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但李清瑟无丝毫反应。

一炷香过去了,慕容幽禅依然直愣愣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但李清瑟依然无丝毫反应。

一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幽禅终于忍不住了,“瑟儿,难道你真的没丝毫异常的感觉?不舒服之类的?”

李清瑟害羞地低头,“有……”

“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不好意思说。”清瑟的头更低。

慕容幽禅狂喜,“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吧。”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我想尿尿。”是他让她说的,她很无辜。大清早就没解手,又逼着她喝了慢慢一碗茶……

慕容幽禅终于信了,浑身无力,满色苍白,跌跌撞撞躺回了床上,他的最后一粒药丸……作废了。

“幽禅,你怎么了?”清瑟惊讶,赶忙过来查问。

慕容幽禅闭着眼,脸上满是疲惫,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去把张大夫叫来,我该喝药了。”为什么,心情这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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