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回宫(1 / 1)

章节名:182,回宫

听见李清瑟那威胁的口吻,李清玄非但不惧怕,相反那张精致的容颜笑得更为妖艳,“瑟儿想做什么,尽管来做就是。i^”

李清瑟怒,“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便随手拽出绑床帐的丝绳,将李清玄双手双脚绑得结实。

李清玄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得还是十分欠收拾,“瑟儿,人家好喜欢这样。”

李清瑟看他还是不怕,一撩床帘,顾不上穿鞋,走到桌旁将桌上灯烛罩子掀开,手法粗鲁地将蜡烛拔了下来。今天她就不信邪了,就不信自己真收拾不了这李清玄,每一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今天她非要来个华丽地逆袭不可。

李清玄微微一皱眉,很是不解,她拿蜡烛干什么?

捆绑滴蜡,还能干啥?

清瑟带着邪笑坐在来到床沿,“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清玄精致的凤眼眨了两下,“如果瑟儿希望我求饶,我就求饶。”面子值几个钱?

看他如此有恃无恐,李清瑟只想抓狂,想撕开他脑皮看看他大脑的构造,怎么就这么认定吃定了她?一把将他身上雪白的薄被周开,那修长匀称的身材毕露无疑。李清玄这厮绝对不要脸,见清瑟正看他身体,还刻意将腿打开,让她看得仔细。

这一行为让李清瑟脚一滑差点没摔个跟头,“知道为什么我拿蜡烛吗?有人说这烛油滴在身上,有别样的快感,是调教男人最好的方法之一,你,期待吗?”说着,带着半威胁的眼光盯着那张精致得人神共愤的脸,今天就是她和他的大决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玄一挑眉头,“瑟儿是说炙热感?烛油没有烙铁来得直接。”不知死活。

清瑟二话不说,直接将那滚烫的烛油滴在他雪白的胸膛,定然是烫的,因为清晰可见他身上纤长的肌肉猛的一收缩。可惜,李清玄是什么人?这可是被桑贵妃从小揍到大的人,这点疼忍受不了,他就不叫李清玄,改叫玄清李。

“好舒服……”清玄用一种十分欠抽的声音着。

清瑟脸上表情突然一转,没了愤怒,相反笑得诡异,整个室内唯一一盏灯烛就在李清瑟手上,黑漆漆的房间,幽幽的烛光侧打在李清瑟绝美的面颊上,有种艳鬼转世之感。“急什么,这只是开胃小菜,让你预热一下。”

清玄提起了一些注意,“那接下来呢?”

清瑟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身下,滴你胸膛上,就如此舒服,若是滴在那里,是不是能听到更美妙的天籁之音?

李清玄顺着她眼光看到自己敏感部位,精致的眉角皱起,“瑟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言语中多了认真。

这真是李清瑟的目的,她为什么这么气?就是因为李清玄总是这么玩世不恭,从两人在宫中认识直到现在,他就如同猫,她就如同老鼠,他总是把她玩得团团转,她真真不服!她一定逆袭!

冷哼一声,“怕了?那就不滴这里,滴后面。”

“后面?”李清玄皱眉,不解,后背吗?

清瑟拿着蜡烛悠闲地唱起了歌,“橘花残,满定伤,你的面容多彷徨……”

李清玄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万万没想到她竟能这么猥琐,难道外出几个月学坏了?精致的唇角上勾,如同昙花绽放。“原来瑟儿喜欢那里啊?不愧是瑟儿,就是喜欢另辟新径,一会我定要好好满足你。”

“什么满足我?我说要滴你那里,你扯我身上干什么?”清瑟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清玄对其抛了个媚眼,虽然手脚被绑着,但一个鲤鱼打挺,身子还是坐了起身,头靠向李清瑟,笑得很是暧昧。“瑟儿,如果你想玩,把整支蜡烛都涂我身上也行,如果蜡烛不过瘾就用烙铁,我要是吭半声,我就不是男人,但那里可不能玩,那里弄坏了,以后瑟儿的性(和谐)福可怎么办?”

靠,闹了半天,人家李清玄根本就不怕什么捆绑滴蜡,清瑟气得直跺脚,实在不知怎么才能让这李清玄害怕,咬牙切齿。“弄坏就弄坏,反正弄坏了这一根,还有好多根。”她说的是气话。

但之前李清瑟说的千百句话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有效,她随口这么一说,但李清玄却突然眯紧了眼,眼中有着戾气,“瑟儿,你说什么?”那口吻满是威胁。

清瑟浑身一抖,皱了皱眉,告诉自己别怕,他被绑着,何况现在自己也是有武功的人。“字面意思,如果你理解不了,那就算了。”说是不怕,还是怕,这李清玄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整她。

只觉得花香扑鼻,她见到李清玄对她轻轻吹了口气,吐气如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室内突然一亮,清瑟恍然大悟,这厮在吹蜡烛!

扔了蜡烛,清瑟转身就要跑,但李清玄怎么会给她逃跑的机会?只听两声裂锦之声,捆绑他手脚的两条丝绳立刻裂成两半,清瑟只觉得两条修长温凉却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抓住,让她逃脱不得,接下来,身子一轻,已被人抱上了床。

“玄,别闹了。”脑海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瑟儿,你想我了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黑暗中,他的声音深情动人,有些急促。黑夜是个完美的掩体,可以让他将玩世不恭的面具卸下。

李清瑟停止了挣扎,被他压在身下。“想。”

“真的?”他问,声音焦急中带着兴奋。

“真的。”清瑟费力地点头,也不管他能否看到。

身上有种冰凉,他已将她匆匆套上的单薄外套撕得粉碎,暴风雨般的吻席卷她雪白的背。她趴在床上,他则是压在她身上。他将头埋入他的颈窝,疯狂亲吻,喷出的气息无比烫人,如同催情剂一般将清瑟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海掀起无数巨浪。她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他的吻中。

他很用力,每一处所吻之处都让她觉得略疼,留下一枚枚淤青,彰显两人的火热。

她感受到他的灼热如铁,那一刻她娇软如同小猫似的卧在他的怀中,由他引领,跟着他的节奏一次一次冲上感官的巅峰。此时的他没了平日里玩弄她时的嬉笑,满满的皆是情深,对待她如同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器皿一般。

一波结束,清瑟趴在床上喘着粗气,努力平息刚刚沸腾翻滚的血液,本以为到此便结束,他却还不忍心放开她,姿势未变,还是压着她。

她就任由他如此,放入这样能感受到彼此存在一般。

“玄,委屈你了。”想了很久,她还是说出来了,两人打闹归打闹,但她对他的歉意,还是必须郑重其事地说出。

李清玄一只手在她身上揩油占便宜,另一只支起撑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床上,幽幽黑夜,他的眸子带了一丝盈亮。“瑟儿是哪里的话,你我又不是外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包括一会要达成你的心愿。”说着,话音带着暧昧。

清瑟一愣,“心愿?”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挣扎着要起身,但李清玄哪会让她轻易起身?硬生生压着她。

“瑟儿怎么这么健忘?刚刚还说喜欢那里呢,我还记得。”说着,修长有力的手抚着她光滑的背,一路向下,在两桃之间,微微加大了手劲。

“靠!”清瑟慌,“这里不行,李清玄,别闹了,刚刚都是开玩笑的。”

“那是瑟儿你开玩笑,可不是我。”二话不说,摁住她拼命挣扎的身子。“我会好好爱惜的。”

漆黑的夜空,微风徐徐,华美的宫殿上空一声女子惨叫,惊得乌鸦纷飞。

……

第二日,日上三竿,李清瑟还未起床。%&*”;

薛燕在屋内伺候。

李清瑟不是没醒,是起不来,这厮的了李清玄真是可恨,一夜折磨她不说,竟还……爆了她!?她恨得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李清玄昨夜的暴行,她就恨得捶床。本来因为她的缘故,无辜的李清玄被掳到那桑国,她对他是愧疚的,如今,她却是心情坦荡荡,对李清玄,愧疚个屁!?

李清瑟很尴尬,但在薛燕的好说歹说下,终于同意让其给她上药了,虽都是女子,但清瑟还是觉得尴尬的紧,紧紧闭着眼睛,把薛燕幻想成肛肠科医生。

对于这种伤,薛燕见怪不怪了,从前那些女子中,这样伤的频繁。

上好了药,李清瑟扶着床,可算是能起来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又将李清玄来来回回骂了个七百八十遍,所有恶毒的词都用了不止一百两百次。

薛燕帮她穿好了衣服,扶着她到处走走,终于身体算是缓了过来。

“瑟儿,用午膳了吗?”一阵花香,凌尼迎面走来,身上穿着那桑国的云袍,只不过不再穿那些鲜艳的颜色,只喜素色。

“没呢。”

凌尼来找她不单单是看望她,怕她在宫内呆着无聊,想带她出宫走走,“瑟儿下午有什么计划吗?”他还不知昨夜李清瑟被施暴。

“没。”清瑟立刻明白了凌尼的来意,“下午我们出宫?”这也算是出国旅游了,怎能荒废在这破皇宫中?

“好啊。”凌尼微笑着点头。

薛燕有些担心,“主子,您的身子……”

“我没事。”清瑟赶忙打断了她的话,用目光威胁她——不许说出去。

薛燕无奈,便退到李清瑟身后,不再言语。

用了午膳,李清瑟便准备跟凌尼出宫,西凌风和李清玄自然也是跟着,只不过他们长了心眼,都穿上了“女装”。在那桑国男扮女装,就如同在大鹏国女扮男装一般,况且,那桑国的男装为云袍,大大的袖口,宽宽的下摆,穿上婀娜多姿,相反女装却干净利索,很是中性。

西凌风和李清玄二人身材挺拔,容貌俊美,男子之气大盛,穿上女装,也丝毫没有“那桑男子气”,在那桑国人的审美眼光中,道是多了女子的硬气。

就在众人马上要出了宫门时,却被急急赶来的尤丝拦了下来。“各位请等等,皇上有令。”

清瑟一愣,昨天那占步娜吹夜风没吹够,今天又要来找事?

“五公主殿下,大王子殿下,皇上下令让你们在宫门稍等片刻,她换下朝服就来。”尤丝道。

清瑟与凌尼等人交换了下眼神,这是什么情况?看来这女皇也要凑热闹。

果然,占步娜听说李清瑟等人要出宫玩,她也坐不住了,将手头上所有事都推开,自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匆忙换上衣服就走。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和李清瑟较劲,她就不信自己不能赢李清瑟一回。

众人在宫门集合,这出宫游玩的队伍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扩充开来。

“我说占步娜,作为一国女皇玩物丧志可不好。”清瑟看见她,没有来的想逗弄她。众人都是一身便装,她说这话时也是压低了声音。

占步娜暗暗咬牙,就知道这李清瑟一定能讽刺她,打嘴架不是她专长,她正绞尽脑汁。一低头,顺着她的领口,看见其雪白的脖颈上有着明显的紫痕,笑了起来。学着李清瑟的口气,“我说李清瑟,作为一国公主贪恋男色也不好啊。”

清瑟一愣,抬头看她,发现她的视线盯着自己领口,赶忙伸手一摸,隐隐作痛,她知道,一定是吻痕。哎,今天真悲催,她和薛燕的注意力都在她橘花上,谁也没注意到这吻痕。

再一抬头看见占步娜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淡金色,带着皇族尊严。想也没想伸手便往下拽。

“啊——李清瑟,你这是要谋杀。”丝巾被拽了下去,但占步娜的脖子却被勒得生疼。清瑟对占步娜丝毫不客气,就好像两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一般,将那丝巾围在自己脖子上,掩住了吻痕。

西凌风一直观察着李清瑟的一举一动,嘴角含着笑,连他自己都未发现,心情无比轻松。

几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边闹,除了凌尼带着丝巾外,众人都是穿着女装。

“你看这位姑娘真是美。”一旁有人窃窃私语。

李清瑟第一想法就是夸的是自己,在大鹏国也经常有人对她惊艳,她早习以为常,除了心底有那么一点点小虚荣,没太大惊讶。

“是啊,她身上尊贵的气质逼人,这姑娘非富即贵。”又有一人参与了讨论,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清瑟无奈,没办法,金子到哪都发光,她这么引人夺目的人即便到了女尊国照样惹人眼球。

有一男子的声音加入,“若是有幸能嫁给这名女子就好了,看她对她的夫侍好宽容、好体贴。”

清瑟皱了皱眉,没听明白。

紧接着,仿佛是那男子的同伴,“是啊,竟能允许她夫侍男扮女装,刚刚他还当着众人面扯她的丝巾,她也不动怒,真是好体贴。”

“……”李清瑟这才明白过来,闹了半天,这群人夸的人不是她,而是占步娜。怒发冲冠,一下子冲到那两名扭扭捏捏的男子面前,“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娘是女人,是女人!”说着,一挺傲人的上围。

两男子以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李清瑟,当转眼看向占步娜时,都羞红了脸。

占步娜才懒得听周围的窃窃私语,只要她走出皇宫,即便是不亮身份,也是吸引人眼球。如今才意识到众人以为李清瑟是她的夫侍,她带着男扮女装的夫侍出来游玩。再看向怒火冲天的李清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爽!真是爽!

昨日被李清瑟打压了整整一天的糟糕心情荡然无存。

“李清瑟啊,聪明又怎样,软得和男人似的。”她闲闲的嘲笑。

清瑟无辜地伸手指着自己鼻子,“拜托,只有在你们那桑才流行你这样人高马大的女人,在别的地方,我才是女人好吗?”发现自己是对牛弹琴。

占步娜才不管这么多,一耸肩,“反正你输了。”

清瑟无奈,这占步娜真十二生肖一定是属马的,就是喜欢比赛。好,既然占步娜喜欢比,那她李清瑟就奉陪到底。“不就是想比女性魅力嘛,这大街上的歪瓜裂枣算什么,我提议找个男人最多的地方,我们比比,如何?”

占步娜冷哼,“好。”接下了挑战书。

大鹏国的青楼是男子花钱嫖女子,而那桑国的青楼是女子花钱嫖男子。

一行人就这么走入了一家青楼。

因是下午还未入夜,青楼还未开张,本不接客,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银子的趋势下,青楼提前开门,众“青楼男子”赶忙梳妆打扮下楼招待,一时间脂粉气逼人。

除了凌尼坚持穿着男装,带着面纱外,李清玄和西凌风穿着女装,但却丝毫看不出男扮女装的痕迹,他们两人器宇轩昂,男子气十足,吸引了不少青楼男子的目光,有些更是直接向两人抛媚眼,弄得两人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薛燕和尤丝本就为女子,穿着女装并无不妥,不同于李清瑟有些娇媚柔软,薛燕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个字虽不算高,但却没有“男扮女装”的嫌疑。尤丝人高马大,一脸正气。

“我们怎么比?”占步娜问,一想到和李清瑟比试,她就热血沸腾。

清瑟并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亲手倒了杯茶,送到凌尼手边。凌尼不解为何瑟儿给她倒茶,只能恭敬接了下来,在外,要对妻主无比恭敬。但那茶碗刚刚入了凌尼的手,又被清瑟夺了回来,放在唇边轻轻吹着,好一会,确定了温热后,才又送到凌尼手心。

众男人惊讶,那桑国女子从来都是强势的大女子主义,别说在外不会对男子和颜悦色,就是在家也很少对夫侍如此呵护,那桑国男子的地位极低。

这女子虽外表软弱不值一提,一开始众青楼男子没几个人正眼看她,但如今这一行动却让他们对她刮目相看。不仔细看不打紧,这一仔细看更是惊艳。女子虽然软,但气质却高贵凌人,一双美眸如同含着无限温柔的春水,一张粉嫩小嘴永远带着微笑。再加上她刚刚的举动,众男子都是见识过无数女子的人了,自然是火眼金睛,只肖这么一眼便知,此女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对夫侍极好。

众青楼男子的注意力逐渐由其他“女子”身上转移到这名身材最为爱好的女子身上,看见其脖子上的淡金色丝巾,暗暗怀疑,此人难道是皇亲国戚?

“说啊。”占步娜焦急,声音也大了几许,等了半天,就看这李清瑟伺候男人?女人能做到李清瑟这个德行,真是女人们的耻辱。

“哦哦,”清瑟好像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似的。“这么比,这里的男子有三十一人。”清瑟数了一数,一共三十一名青楼男子。

“然后呢?”占步娜不耐烦的问,因她身居高位多时,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些戾气,提高了音量之际,不怒自威。

清瑟微微一笑,根本不惧她的怒气。她转向三十一名青楼男子,“诸位公子,我与这位姑娘想纳几名贴心人伴随左右,若是你们选择,不知选谁。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为李清,家中算得上富裕,虽没什么权势却也衣食无忧,本人虽外表不够硬朗帅气,但脾气还算不错,最见不得美人心烦落泪了,不知有谁来选我。”

说完,便对占步娜,“该你了,你自我介绍下,拉拉票。如果选你的男子多,就算你赢。”

占步娜很快便明白了新游戏规则,冷哼一声,和她比魅力?这李清瑟是在找死。

傲慢的眼神一撇三十一名男子,这些青楼男子她从来都是瞧不起的,“只要跟了我,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及……权势。”她的语调缓慢,只有短短一句,却带着无限诱惑力。

清瑟见她说完,微笑对众男子,“就如我刚刚所说,我与这位姑娘都想纳侍,若是你们想嫁人,不知想选谁。”

李清玄一挑眉头,虽然李清瑟以温柔打动人,但若是此时情况放在大鹏国,面对的是众多青楼女子,她却未必能赢。

凌尼好奇地看看李清瑟,又担忧地看了看占步娜。一个是妻主,一个是皇姐,他不知道应该祈祷谁赢。按理说应该希望妻主赢,但就皇姐的脾气,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无休止地闹下去。

西凌风勾起了唇,李清瑟真是个有趣的人,太有趣了,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兴趣,想必,也是最后以个。可惜了,她注定了要香消玉殒,没人能逃出教主的手心。

众青楼男子早就知晓她们两人都是有钱的主儿,花大价钱逼着老鸨提前营业,若是真能嫁她们,也是出了火坑了,一个个都心头大喜。

有几名男子第一时间做了判断,如同邀功似的来到李清瑟身边。“姑娘,奴家愿意跟着你。”

清瑟温柔笑着点头,让凌尼掏出金叶子,送给那几人,当做见面礼。“好,你们有眼光。”

其他几人见状,也都急匆匆跑到李清瑟面前,就没一个人去找占步娜,后者的脸,比锅底还黑。

“抱歉,我又赢了。”清瑟笑得花枝乱颤。

别说占步娜不解,其他人也是十分不解,占步娜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正好符合那桑国男子的审美,而且她高贵的气质,以及那“钱与权”的承诺,为什么众男子弃占步娜而选择李清瑟?邪门,真的邪门!

清瑟将金叶子都发了下去,而后让众男子都退下,众男子哪肯,都眼巴巴地想跟着李清瑟走,最后还是老鸨出面将众男子赶了下去,众男人眼神怨念地离开,仿佛李清瑟就是负心汉。这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薛燕脸上毫无惊讶,满是镇定。

没了人,胭脂味儿也少了些许,占步娜终于气不过,将精致的茶盏直接摔在地上,“李清瑟,老实交代,你又搞了什么鬼?”

清瑟笑着摇了摇头,“在你眼皮底下,我能搞什么鬼?先问你,你认输吗?”

占步娜的俊颜黑种带紫,紫中青,不肯亲口认输。

清瑟耸肩,“结果都如此了,你即便不认输也不行,但你不亲口认输,我就不告诉你原因。”

这回,占步娜真的是认了,交锋了两天,就没一件事能赢的,懊恼不已。“行行行,我输了,快说,因为什么?”她对自己魅力很有把握,当年还是皇女未登基时,多少男子只要见她一面便惦念不忘。难道这几年当皇帝,把魅力磨没了?

除了占步娜,众人也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清瑟一笑,“简单的很,如果这三十一人不是青楼男子而是普通男子或者是官宦人家的男子的话,输的人绝对是我。你忽略了对方的心态,人与人的经历不同,地位不同,心境自然也是不同,追求更是不同。”

占步娜浓眉皱起,她从小身份尊贵,身居高位,根本没接触过下层人,哪能明白这些道理,如今李清瑟说,她也是不懂。

“若是将人分成上中下三等的话,最下等的人追求的是中等的生活,中等人追求的是上等的生活,而下等人在没有过上中等生活之前,是不会肖想上等生活的。有一句话正好能解释——温饱思(和谐)欲,若是连温饱都无法解决的人,又如何有其他想法?这么和你说吧,你所说的金钱权势根本吸引不了这些男子,因为不是他们所求,他们现在追求的只是有人帮他们赎身,给他们一个安乐窝,好好待他们不虐待他们便可。”清瑟说完,看占步娜一头雾水,笑了笑。

看了看凌尼,凌尼也是不太懂,皱着淡淡小眉苦苦思索。

她回过头,看了看李清玄,他是极为聪明之人,明白了清瑟所说的道理,但到底他也是皇室之人,原理上理解,却也仅仅止步于原理。

薛燕面容淡淡,眼中却满是赞同,与众人想必,她的经历最为不堪,地位也最低,这些话,她是最深有体会的人。她的追求便不是金钱和权势,仅仅是有人容纳她、尊重她。这也是她为何对李清瑟死心塌地的原因,无论她是李翠花大当家还是李清瑟五公主,对于她来说,主子就是主子。

西凌风脸上满是惊讶,眼中是惊奇是惊艳,他怎么也没想过,这一番话是出自从小长自宫中的公主之口,这是如何的七窍玲珑心,李清瑟仿佛是这世间的智者一般,看透凡尘。

占步娜慢慢的也理解了清瑟的意思,浮躁的双眼逐渐平稳了下来。不得不说,和李清瑟出来一次,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喃喃道。

李清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一段话,在占步娜心中已上升到了治国安邦的高度,这就是公主与女皇的区别。

占步娜带着尤丝离开了,不再找李清瑟的茬了,对她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她从来没这么佩服过一个人,虽然她刁钻不讲理,满口君子大义却总干小人才干的事,但她也是服了,就服在李清瑟身居高位却能理解普通人的想法上,书云,位高而不傲,也许说的就是李清瑟吧。

……

接下来的三日,占步娜没再骚扰李清瑟,忙自己的国事。

虽然那桑国是小国,但皇帝忙的事比大鹏国这种大国皇帝忙的事非但不少,反而更多、更细,因为雨大鹏国相比,那桑国的官员编制很少,这样便减少了百姓的课税负担。

在李清瑟来到那桑国的第五日,大鹏国的皇家礼队到。

因为上一次李清瑟和凌尼两人并未成婚,清瑟拒婚,占步娜得知后,一怒之下下令派人接凌尼归来,而凌尼半路逃走,所以大鹏国自然未送聘礼。当时刚刚登基不久的占步娜恨不得派人下毒杀了李清瑟,却怎么也不想到,一年之后会被这五公主李清瑟治得服服帖帖。

因为大鹏国皇帝对之前之事的愧疚,这聘礼多得惊人,车队也庞大得吓人,整个车队浩浩荡荡一列入城,第一辆马车进入皇宫之时,最后一辆马车还未入城,可见这礼品之多。

整个那桑国沸腾了,之前两国闹僵,他们还惶惶不安,毕竟小国弱势,但如今见到大鹏国如此重视,他们也就安了心了。对于百姓来说,国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身生活的安全与富裕。

宫中为了款待使臣大摆筵席,笑声笑语整整三天。

蓉妃这几日见到五公主对凌尼甚好,心里有很大安慰,如今见到大鹏国皇帝也如此重视此段姻缘,算是放了一百二十颗心,但,刚刚放心却又伤心,因为欢庆过后便是别离。

凌尼这几日未跟随李清瑟到处走,更多的时候则是陪伴父妃,这一别却不知道,下一面要今昔几何才相见。

今日是大鹏国礼队离开的前一日,作为女皇的占步娜自然要为使臣及五公主举行一次盛大的送行宴。

宴席进行到了尾声,占步娜将坐在她旁边的男皇后赶了下去,拽着李清瑟坐了上来。占步娜喝了不少酒,清瑟也喝了很多,两个人都有些微醺。

“李清瑟,我们再次一次如何?”鼓瑟吹笙,整个大殿欢声笑语,下面都是那桑国大臣与大鹏国使臣互相客套寒暄的声音,虽然热闹却也吵闹。占步娜微微降低了声音,对李清瑟说。

清瑟嘴角抽了一抽,终于没忍住心中的疑问。“占步娜,十二生肖,你属马?”

占步娜一愣,“你怎么知道?”

“……”清瑟无语,占步娜就喜欢比试,这不和赛马一样吗?“比什么?”她很好奇。

“我们比酒量。”占步娜一把抓住精致的酒壶,淡淡的绯色爬上她双颊,若不是明知道她的性别,别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女子,当然,是用非那桑国人的眼光。

清瑟再次无语,罢了罢了,两人也算相似一场,不打不相识,如今也算是朋友,临走之前痛喝一次也是可以。“来吧,我陪你拼酒。”

“来人,送上来二十坛美酒。”占步娜扬声,一旁的宫人赶忙送来美酒。

清瑟无奈地摇头,这厮是想要了她小命?“来吧,今儿我也高兴,舍命陪君子,我们喝。”

“喝!”占步娜就这么跟李清瑟喝了起来。

这是官方的送行宴,西凌风和薛燕并未参加,而清瑟也没让凌尼来,她心疼他,让他好好陪陪父妃。李清玄也没来,实在太过丢脸了,一想到他被打包送来“嫁人”,李清玄就想杀人,暗暗发誓回去和桑贵妃拼命。

于是,除了李清瑟,参加的只有身为使臣之一的刘疏林。

刘疏林见到高位之上,李清瑟不要命地陪那桑女皇喝酒,心中有些担心,却也无奈,不一会,就有那桑国大臣跑来非要和刘疏林拼酒。疏林看着面前人高马大,身高不亚于他的女大臣,哭笑不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那桑国果然是怪,今天这是亲眼所见,不然即便是在地理志上见到,他也是不信。

李清瑟不知喝了多少酒,现实用酒盅,然后用大碗,最后开始一摊子一摊子地喝,比之前在山寨喝酒还狂野。就算她酒量再好,也快顶不住了。

其实占步娜比李清瑟喝的要多,在两人拼酒前,她就要作为女皇接受大鹏国使臣的敬酒,现在也快支撑不住了。

摔了就被,占步娜跌跌撞撞从后门除了去,尤丝赶忙跟着,同时跟随的还有众多下人。

李清瑟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厮要吐。

好在占步娜停下了,她也能缓缓劲,喘口气。趁着占步娜离去之时,清瑟赶忙叫宫人弄来醒酒汤,她拼命喝起来,后来又解了两次手,坐回原位等占步娜归来,却一等再等,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是不见占步娜人影。

清瑟有些担心,难道是……酒精中毒?胃出血?胃穿孔?这些都是过度酗酒后的致命之症。

心一惊,也赶忙离席,顺着刚刚占步娜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不远处,是御花园,之间众人都围着花园,却无人入内,尤丝也在一旁。

“尤丝,女皇呢?”清瑟问。

尤丝有些担心,“回公主的话,皇上独自入内,不让任何人跟随,小人有些担心。”担心也没办法,皇上之令不容抗拒,只要皇上不允许跟随,没人敢跟着。

清瑟一愣,“我去看看。”

“多谢公主。”尤丝立刻为李清瑟行了一个那桑国最为正式的礼,为表示感激之情。

清瑟刚忙冲了进去。

花园无人,只有鸟语花香,在条条白玉石拼成的小路交汇处,有一精致又华美的凉亭,一摸颀长挺拔的身影在亭内矗立,正是占步娜。

“喂,占步娜,你没事吧?”清瑟赶忙冲了过去,绕到占步娜身前。

她的脸一派平淡,也许酒劲消散,面容恢复白皙,若不是周身浓烈的酒味,根本看不出她喝过酒。

李清瑟嘴角抽了抽,这厮酒量真好,这一点她真服了,如果占步娜真好好和她拼酒,她绝对拼不过。“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她问。

占步娜微微低下头,看着面前娇小只到她胸口的女子,想了一下,“因为突然觉得室内很压抑,不舍。”

“……”第一次见占步娜这么认认真真和自己说话,李清瑟还有些不习惯,两人算是朋友吧,离别之时最不舍,她也能理解。“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说你我还年轻,也不是七老八十,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是吗?”

占步娜看着清瑟粉红的面庞笑了一笑,虽然脸色恢复正常,但眼角还是有些红,“李清瑟,这几日你在那桑,我学到了很多。”

清瑟尴尬地笑,两人交手几次,后来每日都见面拌嘴,她每一次都强词夺理,对方还说“学到很多”,让她尴尬得无地自容。“三人行必我师,呵呵,正常,正常。”

占步娜却没接她的话,相反幽幽地看着她,慢慢俯下身,伸手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颚,“如果,你是男子该多好。”她喃喃地说。

李清瑟吓了一跳,神色慌张,一把甩开占步娜的手,再一次挺起她还算傲人的上围。“占步娜,你醉了,你真喝醉了,看好,我是女的,胸比你还大呢。”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逃也似的跑了。

直到第二日临行前,李清瑟都没敢和占步娜再单独相处,艾玛,太吓人!

礼队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大鹏国,车上自然是有那桑国赠送的回礼。

“瑟儿,我们去哪?直接回五岳还是?”刘疏林问李清瑟的意思。

清瑟想了一下,而后看看车外倒退的风景,“先回宫吧,有些事,应该早些解决。”

看官们,你们瞧,是万更呦,还多了300字呢,请对丫头的迟更表示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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