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向来不是那样的人,觉得有了之后,娶了便是,他本身也不喜欢纳妾。
可见母亲说的,都是对的。
如今他西府的后宅乌烟瘴气,害的谨言过这样的日子。
说后悔是真的后悔了。
他前朝的事情多,对他们的关心也不够。
“我要见顾瑾言,这件事情应该让她来说。”郑氏激动的喊道:“若是她不愿意,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顾开济想了想,点了点头,问道:“谨言醒了吗”
“二小姐醒了。”英姑姑回答道:“奴婢去问问二小姐吧。”
郑氏松了口气。
其他的事情,顾瑾言可以不管她,她就不相信,她要被休了,顾瑾言还能不管她这个母亲。
在英姑姑的搀扶下,顾瑾言出来了。
她的脸色极其苍白。
要不是有英姑姑扶着,顾瑾言随时会摇摇欲坠的感觉。
老夫人皱着眉头。
也就郑氏做的出这样的事,谨言都这样了,她还为了自己,让谨言难受,在郑氏的身上,她没有看到一点点母亲的样子。
“谨言。”老夫人心疼,让她来自己身边。
顾瑾言一把扑在老夫人怀里:“祖母。”
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了无限的委屈。
顾瑾言很难受,也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心里是真的很难受。
“顾瑾言,你听到了是不是我要被你阿爹休了,就是因为你,你竟然装聋作哑,我怎么有你这样心狠的女儿”郑氏开口怒骂道:“你这样狠毒,我没你这个女儿。”
顾瑾言在老夫人怀里,满是眼泪。
“你闭嘴!”老夫人看着郑氏恶狠狠的说道:“你下毒,你骂谨言狠毒,你到底有没有心”
“把人扶进去休息。”老夫人示意英姑姑说道。
让谨言在这里再待下去,只会让谨言难受。
老夫人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顾开济也没想到郑氏这个时候,竟然是做出这样的事情,连声喊道:“把人送走,送去家庙!”
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刚刚还想给郑氏一点点的机会,没想到郑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这么说谨言。
郑氏送走了,这里安静了一点点。
看着顾开济说道:“你事情多,也没办法细致的照顾谨言,这段时间,谨言就在我这里了。”
顾开济点了点头。
母亲能照顾是最好的,郑氏的事情,他还需要收尾。
看了一眼屋子里,顾开济匆匆的走了。
镇北候与候夫人在这里也无事。
镇北候不好去看人,侯夫人说道:“我去里面看看谨言吧。”
老夫人点了点头、
侯夫人能照顾一点谨言,也是好事。
她的生母对她是没有一点点的情,这一点也是老夫人很头疼的事情。
侯夫人进去了屋子里。
小春正在给顾瑾言擦拭身体,方才吃过药,出了很多的汗。
侯夫人过来一起帮忙。
看着顾瑾言的样子,候夫人也很头疼,这孩子是真的很可怜,若是旁人还好,偏生是自己的母亲下的手。
谁心里能好受。
郑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侯夫人是一点也想不通。
“候夫人,奴婢来吧。”小春不好意思麻烦候夫人。
候夫人突然在这个时候定住了。
看着顾瑾言的后背,神色激动,她的手落在顾瑾言的后背,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胎记,这个胎记,她有印象,那个时候,她在生产,孩子出来之后,接生的嬷嬷抱过来给她看,小小的人儿,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叶子形状的胎记。
和这个胎记是一模一样的!
后来,这件事情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便没有再注意这个事情了。
怎么会
谨言的后背怎么会有这个胎记。
小春看着候夫人激动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敢怎么样。
先在旁边等着。
顾瑾言有些茫然的回头:“婶娘,怎么了”
侯夫人看到顾瑾言苍白的脸,脸上消瘦,不知道为什么,侯夫人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总觉得谨言不像顾开济也不像郑氏,这双大大的眼睛很像镇北候,这张脸有些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她和谨言这些日子接触多了,心里总是觉得,谨言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她怪自己胡思乱想,因为瑾瑜许多事情让她很难受,所以才会这样想。
可是这个胎记。
心里总是心烦意乱。
总觉得好像那里出了问题。
可是也不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奇奇怪怪的。
小春和谨言一脸茫然,候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母亲,你看这个。”候夫人慌张又笃定的样子,指着这个胎记。
老夫人也看不出这是有什么问题。
一个胎记,但是胎记不大。
“这样大小的胎记,并不影响什么啊。”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以为侯夫人这是担心女子的身体有损,想来成亲之后,夫君会嫌弃。
又不是进宫,进宫倒是严格,寻常人家,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侯夫人不停的摇头。
不是这个问题。
侯夫人的脸色又焦急又难看。
“母亲,你与我过来这边说。”候夫人说道。
两人走了,小春给顾瑾言继续擦拭,给她将衣衫穿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姐,候夫人这是怎么了”
顾瑾言摇了摇头。
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这个胎记的问题
上一世,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个胎记不大,而且在后背,她自己也一直不清楚自己是有这个胎记的。
难道
顾瑾言自己的思绪也有些乱了。
“没什么事,小春,你不用担心,我有些不舒服,先睡一会儿。”顾瑾言开口说到。
她是有些疲惫了,就算是她自己有医术补救,身体的亏损是在的。
这几日要好好休息,才能补好。
说完,顾瑾言便疲累的睡着了。
老夫人和候夫人这边,老夫人一脸茫然:“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母亲,这件事情,我也不确定,我只是与你说说,我这心里实在是太疑惑和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