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抓着林喜悦的手臂将她带回车上,明显感觉车走得比刚刚快了一些,这是在着急什么啊
小鱼和小朵已经睡着了,陈仲达和岳也一人抱着一个,两人都没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
好不容易到了村里,先赶车去了陈仲谦家附近,岳也和陈仲达一人抱一个孩子,陈仲谦则是背着林喜悦,把他们送到了家里那两个人才回去。
走得那叫一个快,头也不回,生怕打扰了人家生娃似的。
陈仲谦把林喜悦弄回屋里,又去打水给小鱼小朵擦洗,给他们脱了外衣,盖好薄被,这才又端了水回屋。
林喜悦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他叹了口气,让他一个伤员背她,合适吗
背上的伤有点疼,他伸手摸了一下,倒是没有裂开。
“仲谦。”
他正出神,林喜悦迷迷糊糊地喊了他的名字,他赶紧过去了。
“我在这里。”
林喜悦伸手抓住他的手,“仲谦,我爱你。”
“爱”
林喜悦闭着眼睛点头,“爱,就是想要永远在一起。”
他微微一笑,紧紧握着她的手,“那……我也爱你。”
握了会儿手,他这才拧了帕子替她擦洗,喝了酒身上都是汗,擦了脸,又擦了脖子。
再往下,他愣了愣。
林喜悦闭着眼睛出声,“怎么不擦了身上也有好多汗。”
到这时候,陈仲谦才终于确定了,她没有醉。
不对,应该是现在没醉,路上那个样子不像是没喝醉的。
林喜悦偏过头,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身上黏糊糊的,不想动,相公替我擦一下。”
陈仲谦喉头轻动,沉默不语,只是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同时凑近轻声说了一句,“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
“醉到了……”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炽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头晕乎乎,但是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我能点头允许的程度。”
陈仲谦低头亲了她一下,“这样呢”
林喜悦摇摇头,然后咧嘴一笑,模样娇憨可爱,“还不够。”
他又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一下,“这样呢”
“还是不够。”
她笑了,将他拉得近了一些,紧紧地勾住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说道,“不是说要生娃吗这样可不行。”
他按在她身侧的手紧了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孩子早就睡沉了,门也已经关好,醉得恰到好处。
许久之后,林喜悦浑身是汗,紧紧地依偎在他身边,小声说道,“现在才真的是夫妻了。”
他笑了笑,在她额头落下几个细碎的吻,“我去打水替你擦擦身子。”
“好。”
林喜悦微微一笑,只觉得身心舒畅,等陈仲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得挺早,头也疼,身上也疼,有点难受。
陈仲谦煮了醒酒汤给她,喝了之后才说道,“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吗”
林喜悦摇摇头,“昨晚上怎么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你怎么给我换了衣裳你对我做了什么臭流氓!”
陈仲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林喜悦笑了笑,“装得不像啊”
“不像。”
他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如果当真是不记得了,早大耳刮子抽过来了。”
林喜悦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穿衣起床,除了身上有些酸痛之外,其他的倒也还好。
几年夫妻,终于成了真,怎么还觉得有点不真实呢
小鱼小朵已经早起锻炼身体了,他们两个进步很快,特别是小鱼,林喜悦给他准备的靶子他每天都练习,用她给做的小弓,射得特别准。
见林喜悦出来,小朵吐了吐舌头,“娘亲赖床了,羞羞脸。”
林喜悦打了个哈欠,“等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可以赖床,娘亲管不住你了。”
小朵歪着头问,“真的吗”
“真的。”
哇,长大真好啊,她开始期待着长大了。
今日是端午节,他们早就说好了要去青台山过节,恩师如父,过节和老师一起过挺好的。
路上林喜悦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岳院长今日也在山上吧记得问问那封信的事,就是本地许多年轻夫妻久不生育,怀疑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件事。”
当初托岳院长送了信给知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这种事关国之大计的事朝廷都不重视,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仲谦点点头,不过心里觉得应该没什么希望,已经很久了。
一家四口到了青台山,岳院长和岳也已经到了,岳也看着他们二人就笑。
林喜悦回想起来昨晚自己借着醉意说的那些话,又想起后来真正发生的事,不由得老脸一红。
“我去帮先生做菜。”
岳也冲着陈仲谦挤眼睛,结果胸口挨了一下,只好作罢。
闲云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今日要用的食材,林喜悦过去帮忙,笑着说道,“您教我怎么做就是了,去和他们说说话吧。”
“不用,让他们自己说就是了。”
快中午了,闲云先生往外面望了一眼,“死老头怎么还不回来”
林喜悦正想问,他用手拢在嘴边喊道,“死老头,回来没”
跟上次一样,林喜悦都不觉得稀奇了,不过这一次山里竟然有人回应。
“就快回来了。”
闲云先生进了厨房,擦擦手,“等死老头把野菜拿回来,炒了就能开饭了。”
“哦。”
过了会儿外面就有了动静,林喜悦出去拿菜,看到人的时候愣了下,“师父”
老头哈哈大笑,“乖徒儿,好久不见了。”
林喜悦眨眨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老头已经朝着闲云先生伸出手,“说好的,你输给我半斤茶。”
闲云先生撇嘴,“你倒是会投机取巧,知道了答案来跟我打赌。”
林喜悦云里雾里,洗干净野菜之后才从他们的说笑中听出来了事情的经过。
这两人本就是好友,老头回来后发现老太太的腹痛治好了,立马就猜到是林喜悦治的。
于是两人从治疗手段到大夫是男是女,能赌的赌了一个遍。
最后老头说,“那大夫厉害又怎么样到了我面前还是得叫我师父。”
“你吹牛吧,我可不信。”
“不信就赌半斤茶,别拿买来的糊弄我,我要你在山里采的山茶。”
结果……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