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动了,忆昭却一直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呢?前些日子自己跟他说过,最近得找个时间到洱海龙宫去一趟,得把之前外公的龙珠还回去,可是他呢?听到这消息之后却忧郁了许久,虽然最终是同意了,但是却又显得满腹担心,而之后接下來的日子他便“失踪”,而且这一“失踪”就是整整一个月,他到底去了哪里?其实想要知道也并非难事儿,但是他说过他在进行着一个计划,让自己暂时不要问他去了哪里。虽然他每天晚上都会回來,而且也会与自己耳语几句,但是他真的很累,自己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疲惫不是装出來的。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大计划呢?或许今夜自己能够弄清楚。
车在摇晃着前行,车窗外明显已经离开了羊苴咩城,车外一片添黑,车里也只有车轮运动时发出的咯吱声一直回荡着走向远处。这到底是要去哪儿?难道是有人想要偷袭自己吗?如今杨诏还沒有捉到,他逃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晓,说不定也会派人冒名前來偷袭自己也说不一定,谁知道呢?呵,就算如此自己也不怕他,一个败军之寇还想要翻身吗?历史所记载的大理国传国两百年,期间虽然也出现过一些事儿,但至少国是沒有灭的,杨家也沒有再登上历史的舞台,那杨诏最终的命运虽然自己早已知道,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如今他还沒死,不过也是离死期不远了,自己沒有必要去与一个将死之人计效些什么,该來的总是会來,不是吗?
那如果不是杨诏要害自己,那他们这是要带自己去哪儿呢?忆昭又不禁疑惑了起來,是他的那个计划吗?难道这个计划与自己有关?眉头一蹙,一抹淡然的笑容闪现在她的脸颊,如果真是这样儿也好,至少自己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至于再去瞎想,这猜忌很伤人,与他之间有什么要去猜的呢?忆昭可不愿意成为一个爱猜疑的人,更不愿意去猜疑他对于自己的那份爱。
车还在走着,而且越來越远,早已离开了王都的喧嚣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这么远的路,他到底在哪里呢?难怪他每天回家都那么晚,这么远的路回家能不晚吗?想到这里忆昭已经开始心痛起他來,想起他每天疲惫的往返着这条路,还要在每天睡前与自己轻声耳语,忆昭的心有种酸酸的感觉,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嘴角又一次露出了浅浅的笑。
“还有多远啊?咱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呀?”询问着窗外的车夫,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几乎都是一样的,“快到了。公子吩咐过不能说的,小的不敢说!”
“就连我也不能说吗?”
“是的!公子说过尤其是夫人不能说!”
“切,这明显是欺负人嘛!要是不说我就不去了,停车,我要下去!”
“不行呀!夫人,很快就要到了,公子说过他要给您一个惊喜,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就高抬贵手许多小的吧!”
唉,好吧!谁让自己天生就是个心肠软的人呢?忆昭只能又一次按耐着性子,等待着那车将自己带到他说要给自己惊喜的地方去。
车果然加快了速度,那咯吱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急促了,马儿的奔跑让车子摇晃得有些厉害,但是对于忆昭來说这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够快一点儿见到他就好,其他的事情对于自己來说都不重要。也不知这一路飞奔了多久,总之的确是有一段路程,直到那车停了下來,当那车帘掀开,忆昭只觉眼前一亮,这是太和城?
是的!这是的太和城,只不过如今的太和城已然不再是当初的太和城了,那倒塌的残垣断壁让这座原本辉煌的城池变成了如今的一片废墟,除了那城墙依然还耸立,其他的一切都已然面目全非了。但是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儿,忆昭都知道这儿就是太和城,因为对于这里的记忆,在她的心里很深很深。
“夫人,公子说要您蒙上眼睛才能进去。”
“什么呢?”收回目光,忆昭更加疑惑,他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这家伙从小就是个腹黑蛋,以前初初见他时,他竟然拿老鼠肉给自己吃,真当自己是猫吗?讨厌的家伙!后來自己成为了他的半个师傅,而他呢?根本就沒当自己是他师傅过,无数次的骚扰,无数次的被他“欺负”,直到最后一次自己成为了他的妻子,忆昭说不出來心里的感受,对于他的爱,那是來自自己灵魂深处的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对他有任何质疑的,但是他为何要让自己蒙上眼睛呢?
“公子说您得蒙上眼睛,因为他……”
“昭,蒙上眼,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熟悉的声音之中带着兴奋,寻声抬目,只见他一身飘逸白衫显得格外俊朗。
“我不!”忆昭佯装生气,白了他一眼,“这些天你都不理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要带我去哪儿就直接一些,何必非要我蒙上眼睛?”
“是,夫人,是我错了好不好,可是我带你去的地方你必须得蒙上眼睛才能感觉得到我对你的亏欠,如果你不蒙眼睛也行,那咱们这就回家,等哪天你心情好了我带你过來,你说好不好?”而他却根本就沒有与她生气,走到了车前,微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其实他心里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生自己的气,如果生气她哪会这么说话呢?
“诶,你这心里埋了什么坏种子啊?到底要想把我怎么样?我可告诉你……”忆昭一边儿说着话,只见了他一边儿转过了身,轻微地弯下了腿,做出一副想要背自己的动作。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到底是要带自己到哪儿去啊!?
“快上來,我背你过去,但是你得闭上眼睛好吗?今晚咱们不回去了,就住在这儿,如果你真我的气了,那等明天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是今晚我希望你能够听我一次。”
唉!忆昭心里暗叹,他是想要给自己惊喜,这已然是不征的事实。微微一笑,她欠身而上,跳上他的背,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脸颊,“小坏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儿了?好,今晚我就听你的,就算你要吃了我我也心甘情愿。”说罢便闭上了眼睛,随着他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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