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洛长安被帝千傲牵着手,走在这座令她曾几度想出逃又始终舍不下的皇宫,他将她的手攥的很紧,回到龙寝内。
他坐在椅上,她立在他身前。
他将手圈在她的身后将她身子微微托高了些,仰望着她,带着些虔诚的膜拜之意,她为了稳住身子便攀住了他的颈项。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在她身上落下一层光芒,显得颈项曲线分外美好。
“皇后既将老人自皇陵接了回来,”帝千傲轻声道,“可是放下了心结”
洛长安点了点头,“放下了,只要帝君开心,我什么都不介意了。”
“皇后”帝千傲声音温软了下去。
“我想让帝君开心起来。流产一事,我总觉得是因果。曾经我顺水推舟使慕容珏打下了宋盼烟腹中不成形的孩子,狗贼将那胚胎制成了婴簪在我手中握了数月,着实烫手,每每夜里心慌慌,永乐儿的离开,连这桩心结也一起放下了。孽因终有恶果。”
帝千傲温声道:“洛长安,不要引咎自己。若论罪孽,朕手中攥着的人命与鲜血不知有多少。永乐儿离开定是朕酿的孽因。与朕的皇后娘娘无关。”
洛长安眼眶微涩,他愿意为她承受所有苦难。
“你为朕做的让步,你成全了朕的颜面,成全了太后的颜面,乃至皇室的颜面,朕着实感激。”帝千傲将她往他身边拉得近了些,她垂下面颊,几乎与他鼻尖相抵。
“我希望帝君快乐。”洛长安小声说着。
帝千傲眯着眸子打量她的唇瓣,将吻不吻,最是撩人,她的心跳也快了,他轻声道:“今日,皇后有何安排”
“寻常的一天。”洛长安逐一的列着自己的计划:“送槿禾去国子监,安顿好槿风给乳母,然后去参加萧大萧域的婚礼,下午回来去看看太后,傍晚去参加白泽的比武大赛给他鼓舞士气,然后哄槿禾槿风睡觉,最后哄我自己睡觉”
帝千傲眉宇微微揪起,“充实倒是挺充实的,似乎没朕什么事儿”
洛长安失笑,“帝君不是要和我一起去萧域的婚礼吗,还有帝君如果有空也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白泽的比武大赛”
帝千傲连着听了两遍萧域的名字,心中如同承受着凌迟之刑,不想再听从她嘴里叫此人名字了,一次都不想了,他的诚意他表示了,小东西的诚意,他要拿到。她当真需要蓝颜知己吗
帝千傲将手环在她身后,纤长的手自衣线探进去,握在她的腰际,她僵住了,但听他轻声询问着:“方才杨清灵的事情,需要向皇后解释吗说真的,朕疲了,朕身边从不乏这些,为此疲于解释,浪费口舌。”
“我也疲了,你的人以海胤为首,都不会好好说话了,我着实汗颜。”洛长安苦笑着,“不必解释,帝君身边的诱惑很多,以后或许也会有许多新的诱惑,清灵又是个十几岁的,待我容颜不再,仍有年轻姑娘前赴后继,但我知道帝君心里只有我一个。谁也夺不走帝君的。”
“好乖。进步了。”帝千傲夸奖着她。
门外,海胤轻声说着,“帝君,朝臣陆续到了金銮殿了,离辰时开朝只剩一刻钟了,您是不是动身去早朝呢”
洛长安看看天色,当真快到辰时了,政事不可耽误,连忙道:“时候不早了,帝君快些去早朝吧。这已经说了会儿话了。”
帝千傲抿了抿唇,“真只说了会儿话。”
洛长安便脱出了帝千傲的桎梏,然后帮他收拾着桌上的公文及折子,“这些都是要带去朝堂的,四五本前儿您熬夜处理的折子,三张您批复了的公文,给您。”
帝千傲将折子与公文自她手中接过来,拿在手里,目光拢着她的领口,一丝不苟地扣着的纽扣,着实吸引人,他轻轻应着,“嗯。”
而后,洛长安又拿了一件棉披风递给帝千傲,温声说道:“今日天寒,加件披风吧。”
“好。”帝千傲将披风懒懒地搭在手臂上,随即眉眼微微一动,摸了摸她的头,意犹未尽,然不得不离开,便没过了屏风,脚步渐远了。
洛长安走至门畔,望着他渐远的背影,心中仍为方才被他制在臂弯轻轻托起的暧昧而悸动着。
她折身准备回屋,忽闻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脚步声急迫且失了沉稳,带着些疯狂之意,她便不解地回过头来,却见帝千傲手中拿着公文奏折,手臂上仍搭着披风,又折返了,他立在门畔,居高临下目光深刻地锁着她,他呼吸也沉了。
洛长安不解道:“可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把心落下了。”帝千傲俯下头便猛地吻住了洛长安的嘴巴,他霸道的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进攻着她。
他将龙靴逼进屋内,洛长安不得不迫于他强大的气势而后退着。
帝千傲将手中奏折公文扔落在地,披风也扔落在地,而后拥住洛长安的腰身,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浓烈绵长的吻,他将她整个人按在墙壁之上,发狠的亲吻抚摸着她,似乎要将一个多月的都补偿回来,洛长安被强烈的情愫笼罩着,下意识攀住他的颈项,怯怯的回吻着他。
“你小产时朕亲你安慰你,你说不想亲了,冷落朕至极。”帝千傲将吻落在她的面庞、颈项,来到耳廓,声线低沉道:“究竟想不想朕亲你!”
“帝君我”
“皇后,不要压制心里的想法,这并不羞耻,告诉我实话,好不好。”帝千傲轻声哄着,“不要一味让朕一厢情愿,给朕一些回应”
“我我想帝君了。”洛长安在他的攻势下卸下了礼数的束缚,轻声说着,“礼教所限,不能逾越请帝君回龙床歇着,母亲在外,实在不敢耽乐。但的确偷偷的想您了。”
“等不到夜里了,现下让朕亲个够吧。”帝千傲拉起她的手,将细嫩软甜的芊芊玉指放在齿间辗转。
洛长安指尖上传来他舌尖微凉的细腻触觉,她身子也软了。
海胤在门外又小声道:“帝君早朝”
洛长安连忙推在帝千傲的胸膛,她颈项已被落下深深的痕迹。
帝千傲呼吸絮乱,“夜里,想看看你腹上的朱砂字了。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