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的后腰被他往他身子处带,她呼吸发紧,他便俯下头在她唇间留下绵长深情的一吻,“本来去而复返是为了亲亲你。现在,是为了亲亲你,然后带你去点将台。”
洛长安身子有些撑不住他重量,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肩膀,浅浅地笑着:“好宏伟的心愿,满足你,满足你。”
海胤自门畔瞥见帝君朝皇后低头一瞬间,就慌忙把刘勤拽到一边,直说:“国舅,皇宫鸟也不错,你看树上有只松鼠。”
刘勤一怔:“松鼠是鸟吗你突然把我推开干什么。”
海胤道:“没什么,没什么。”你那么爱数落妹妹,万一不满帝君亲皇后亲得太猛烈,指不定怎么批评教育娘娘呢。一下整的娘娘再不让帝君碰了可怎么办!
点将台在皇宫的外围,君主为出征的大将军践行都在这里。
白泽、康庄、驸马卫黎都携兵马已经侯在点将台下。
洛长安随帝千傲来到点将台后,便于殿内等待。
而帝君则步至台上行践行之礼,台下是千军万马,而他睥睨群雄,君临天下。
海胤则为皇后呈上了零嘴,有酸李子,有辣豆干,还有茶水。
酸儿辣女!
然后海胤就笑盈盈地劝着:“娘娘,帝君给将士践行,得一小会儿呢。他还得讲话,给将士们鼓舞士气!随后才能带少爷来呢。您干等着挺枯燥的。您用些茶点,喝口茶。”
洛长安正好口渴,便饮了口茶水,也没细看茶点,便拿起一颗酸李子小口用着,这也太酸了吧!
海胤立刻心碎了,娘娘选了酸酸李子。我的我的小公主没了这胎又是个皇子
“娘娘,您吃点辣豆干!顶级御厨做的,味道特别好!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才得一块辣豆干!”
洛长安一心念着弟弟,没心情用零嘴,然后这个酸李子,酸得掉牙,也实在吃不下,要不是看海胤一脸希冀她吃零嘴,不好驳他面子,她真想放回盘里去,强忍着吃下去了。
“!”海胤崩溃了,娘娘她竟然把这么酸的李子都吃下去了,这也太爱吃酸了,这回肯定又是个小子!我受不了啦!!我的小公主!!!!!
帝君将一些家乡的细土加在践行的酒水中,众将士亦行此举。
帝君举起杯盏,扫视众兵将,“诸位将军,副将,还有朕的每位士兵,每次与你们践行,朕都心中不舍。同样的话说过不知几回,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太平盛世在于居安思危,在于守好边疆!守边疆,看似与朕远了,实则朕心于你们同在,最难守的边疆,交给最堪重任将士!与朕干了这杯家乡酒!”
说着,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酒水蛰痛了胃中溃烂的伤口,他眉心微微蹙着。
洛长安心中对丈夫、主子升出感佩之情,他身子已经不适,然践行酒却饮得丝毫不迟疑,前一刻胃药,后一刻践行酒,家国天下,全在他的心中,帝君!
众兵将深受鼓舞,竟高声齐呼:“我为东冥守江山!我心与帝君同在!”
纷纷将带着家乡故土的酒水饮下腹去,帝君是他们的热血信仰,为了东冥二字,战死忧荣!
海胤见娘娘深深注视着帝君,便说道:“娘娘,边用辣豆干,边看帝君吧解闷。”
“”洛长安看了眼海胤,他怎么一直劝她吃东西啊。她因弟弟远行的伤感,都被他打断了。
待践行礼后,康庄、卫黎先行北上去了,长公主帝筱月带着孩子卫子甄,驱着一匹枣红大马,远远地跟着卫黎的队伍送了五十里,直到入夜才在一处山麓止步,卫黎始终没有回头,毕竟回头会更不舍妻儿,二年,二年。
白泽四下里看了看点将台,没有看见姐姐的身影,早上他在去皇宫面见姐姐的路上遇见了叛贼,他拼了命的快速平乱,手臂在平乱中被贼人割了一剑,终于将在城门处生乱的贼人擒拿,那些人想把长安城门弄脏,他不允许。
然,虽然他已经尽快解决困难,但还是没有赶在巳时前进宫和姐姐面别。姐姐会怪他吗。
“帝君,白泽去了。”说着,白泽便对帝千傲深深跪拜,而后便打算离去。
帝千傲沉声道:“白泽,你随朕进殿片刻。”
“是,帝君。”白泽一怔,不知帝君找他单独进殿所谓何事,他回首吩咐他手下的兵道:“你们先赶路,我随后跟上。”
说着,白泽便跟在帝君身后步入了殿内,进门便在主座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温婉貌美,不是旁人,正是他思念至极的家姐,不由心中一动,当即就眼眶发热地跪倒在洛长安身前,纵有千言万语,又一时不知从何诉起,独深深望着家姐颇久,终于道:“家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他本来想叫家姐。可是意识到帝君在,毕竟不能逾越,于是就改口叫皇后娘娘。
洛长安看见了弟弟,也是心口发酸,“泽儿,过来,姐姐看看。”
帝千傲轻声道:“白泽不必拘礼,在这里,不是君臣,是家人。”
白泽得到许可,便倏地偎在洛长安膝上,竟出声哭了起来,“姐姐,姐姐泽儿险些以为不能面别,要一别二年了。”
洛长安见弟弟哭了,也忍不住泪如雨下,洛长安拿出手帕帮弟弟把眼泪擦干了,见弟弟出落得越发英气逼人,这几年历练的也颇有将相之状,不由心中欢喜,“帝君心疼咱们姐弟,安排见着了。不哭了,泽儿,我的泽儿已经长成保家卫国的男子汉了。白家得出一员名将,爹娘也欣慰啊!”
白泽平复了下,姐姐的语气很温柔,他缓缓的止住了眼泪,逆贼拿剑伤他他不会流泪,可与姐姐离别,他会伤心流泪,“嗯。不哭了。”
海胤看了看帝君,又看了看白泽,最后看了看洛长安,“帝君,小国舅,娘娘,姐弟情深,使人泫然泪下。不如用口辣豆干,家乡的辣豆干,边吃边话离别”
帝千傲:“?”
白泽:“?”
洛长安:“?”海胤到底是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