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装者们统一恢复状态后,自动人偶的行动再度开始“明目张胆”起来,而song在确认了卡萝解放reyle的目的后,即刻让装者们前往了自动人偶最可能袭击的地点——风鸣家的宅邸、埋藏封锁众多异端技术和圣遗物,位于海底的深渊的龙宫。
装者们都按照自己分配到的任务和地点积极行动,而立花响……仍以着住院的名义,进行着限制行动的检查。
回避阳光温暖的响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神色有些落寞。
没办法啊,现在的我……
只是她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出去了战斗也只会拖后腿吧。
而且说不准,会和之前一样……
想到这,她的心里就觉得被揪了一下,旋即响起的电话铃声更是让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吖,是未来吗
想回避,又按捺不住心底的期待,犹豫了片刻后,响就将手探向了手机。
前面都打了几次电话了,再接一次也无妨……
她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只是在看清上面显示的来电人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绷紧了。
爸爸……
先前跃雀和期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阴郁心情,让她没有留余地的,挂断了电话。
只要有未来和大家在的话,哪怕没有爸爸也没关系……
原本觉得很自私,不该有的想法,在看到那个男人不负责任,一脸轻快的说重新开始的那一刻起,产生的抗拒和厌恶,让应有的负罪感,消失了。
既然爸爸觉得我们恢复联系是无关紧要的事,那么不接受,也是可以的吧。
……反正没有他的那段日子,我们都过下来了。
说是这么说,就是回想到那时的暴走,以及过去那温柔的残响……响仍觉得自己的心在作痛。
哪怕想着要决断,与其抛开关系,这样就好了。
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在流。
低垂下头,响无声的抽泣着。
哪怕大家都不在这里,她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在有人过来之前,得先振作起来呢。
响想着,再过一会,就过一会,再喊出那句万能的魔咒。
然后自己就会展颜欢笑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没事的,小事……”
“咚咚!”
没等她说完,一阵敲打声就粗暴的闯入,强行打断了她的话头。
……有谁来了
差点被吓得跳起来的响忙四处张望,却没在门口发现预期的身影,正疑惑时,敲打声又再度响起。
“咚咚!”
这回明显多了分不耐,声音都厚重强烈了些许。
“诶都!”
响顺着声源去看,结果在窗口,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哟好久不见啊……虽然也没过多久就是了。”
拉开窗门后,某人不顾响震惊的表情,从窗户下来后就抖了抖身子,落掉灰尘后,还顺手将窗门关上了。
“你……”一开始响心里憋了很多话,可到最后,还是只说出了一句,“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我倒没注意……反正我看到你的时候就看到你垂着脑袋不知道干什么。”
这话让响松了一口气,然后后面的话就让其把脸鼓了起来——
“应该又是在纠结中钻牛角了,毕竟那副呆样是一如既往,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的。”
“呵呵呵,那么,浩青桑,有没有人告诉你,未经允许擅闯别人的病房是违法不道德的呢”
面对响的苛责,某人看着她,满脸的疑惑的:“你都让我进来了,还说这个唉,我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指望笨蛋懂逻辑。”
对此,响本不想理会,只是在情绪被人挑拨起来的时候,是怎么都忍不住的——
“你来这,就是为了数落我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不等她回答,某人就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要不还是算了,就这么打道回府,毕竟这个笨蛋是那种很在意他人意见的类型,要是不小心说错话将她说自闭了就不好了……”
“好过分!这种恶劣的心理话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了啊!”
“很过分吗”某人一脸错愕的样子,转而又变为一本正经,“那当然,因为我是故意的啊。”
“诶”
在响一时间说不出来话的时候,“浩青”左右晃着身子,一晃眼,就走到响病床旁的墙壁角,双手抱肩,将后背的重量完全倚靠在上面,呼出一口气,脸部呈现出舒缓的表情:
“果然还是这样站着舒服……”
“又在说这种讨人厌的话……”
只不过也托他的福,现在响的专注点完全从前面的事之中放开了。
“就这点,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变得,”某人欠揍的声音传来,响转过头,不出意外看到的还是那老老神在的样子,“和你是个笨蛋这点,一个性质。”
“哼哼,那这么说,浩青不也是……”
“就算这么说,你也是笨蛋啊。”
然而不等她说完,某人就用不在意的语气杀死了比赛。
“唔……你再这么说,哪怕是我也会生气的!”
“嚯我倒是蛮想看看呢,”说到这,“浩青”看着响,一脸充满兴致的模样,“比起上次那种,我更想看你以自己的意志在我面前表露呢。”
“诶”
这话说得让响愣住了,然而“浩青”并未停下,而是继续补充道:
“你看,比起你在平时做得那强颜欢笑的伪装,放下伪装生气的你反而更显真实——因为那才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
“外表看起来乐天派的笨蛋,内在其实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家伙,这种反差,不是很让人着迷吗”
说到这,“浩青”进一步加高了音调,让自己的说法,显得更有迫近感:“不是不在意,而是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通过限制拘束自己内心的感受来让他人互相理解,戴上笑容的假面,还成功传播了笑容,甚至自身都收获了真正的笑容……”
虽说如此,可他说这话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夸赞,反而更像是在讥讽,以至于响都不自觉起了反抗的意识:“不是!这么想是错误的,我……”
“等等哟,立花响小姐,”随着那调笑般的敬语强调,让响心中一紧的话语随之出现,“我话都没说完呢,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不等其组织起合适的反击,他进一步发话,加重了话语的基调:
“答案很简单,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最起码也是有过,且留下深刻痕迹的那种……我说的,没错吧”
熟悉的反问袭来,让响的呼吸一促,只能不像样的说出这样的话:“这不重要吧,只要能帮助他人,我怎么样都……”
“嗯我怎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帮助他人就好了……是会有这种不顾自身类型的利他主义者呢,”某人以怪异的腔调扯了扯嘴,然后俯过身,以俯视的姿态,敲出了致命一击:“那么,不在意的话,你又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