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昏沉,高山之上四野凄清,黢黑一片,万籁俱寂。两个大男人在山上偷偷摸摸,一路深入其中,已经一路走到黑了,没有后路只能前进,顺着下坡道往前走,二人眼观六路。
忽在前方的光亮逐渐炫目,通火的光晕带点霞色,楚山、徐光吓一跳,瞬间截住脚步,然后斜靠一侧,前者余角挑目掠去,只见果然有两名男子在一处把守着,两名男子都满身灰尘,破烂不堪,皮肤黝黑,都呈现了污浊般的毛孔,不知几天没洗澡那种,两边置有小小把火,余光摇晃。
这就是那个洞口?楚山思忖,由于是一侧之角的视觉,难以看清,不过似乎是有洞口的样子,只是使劲看来看去,仍无法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而且,为何这群人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模样,这样子,极似在大街上乞讨要饭的乞丐,这究竟多长时间没换过衣服了?联想到石屋内的种种对话,楚山惊疑不定,心中的谜题无法释怀。
“晓莺真的会在里面吗?”徐光低声而问。
“不论是不是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个洞口内的确关着一个女人就是了。”楚山慢条斯理地回答,接着睨了他一眼,道:“你准备好了吗?”
“放心,准备好了。”徐光苦笑一声应。刚才的路上,楚山已把他的计谋说给他听了,虽然有成功率,但很危险就是了,绝对是以身犯险,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半途而废了,他也是个男人,一路上所见所闻,也激起他一个男人的愤怒和良心,晨安的死相,让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晓莺受辱,如果冷眼旁观、或见死不救,兴许他也会良心受谴,不会原谅自己吧。
“如果你觉得害怕,咱俩就互换一下吧,我去帮你做,你乘机去救人。”楚山看出他的不安,可以理解,如果是换了其它学生,恐怕会当场吓得逃走,故此他示意道。
“不了。”谁知徐光一口否决,难得的霸气了一会,嗤笑道:“别的事情我可能不如你,不过干这事我比你有经验也不想想我在学校时是怎么走过来的?你的话反而会碍手碍脚的,只要想着怎么救人就好。”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热血淹灭了恐惧,自己一生没出过几个风头,难得有一回,当然得逞一个英雄出来。
楚山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有点无语,不过的确是这回事,干这个的他比自己有经验,于是想了想,手掌翻了翻,出现一块金属,如石头一样,上下投动,于是递了过去:“用这个造声势就行了,越大越好,不要出人命,出了人命咱就完了,我们可不是这群不怕死的罪恶份子。”这是他从石屋边堆积的垃圾趁手拿的。
“如我猜的没错,对方身上带有利器,你要小心。”楚山低声,悄悄道:“见机行事,成功之后,咱俩尽量在山下汇合,如果情景不妙,就各自跑,跑得越远越好。”一路上他探测四周,发现一条道可通往山下,但不太好走就是了。
“什么时候能动手?现在吗?”徐光跃跃欲试的样子,和杀人犯动手,忐忑不安之余有点刺激,心惊肉跳。
“先等等,我再看看情形。”楚山很冷静,并没有急于行动,越是这种时候越急不来,他静如沉水,远远眺望,道:“等下我一挥手,你就动手。”
“妈的,乌狼雄的家伙,竟让我们二人来看这个女人。”这时候,从洞口外传来了声音,原来是两个看守人谈起话了来,只听一声冷笑,其声音带着冷血,嘿嘿道:“他还真把我当成手下了?真是嚣张,总有一天会让他好看。”
“你最好别乱来,那家伙是队伍出生的,要说单打独斗,他一个人就能够制服我们所有人,要不然这些时间下来,能有那么多人服从他的命令?”另一名男子很沉稳地道。
乌狼雄?!远处的楚山目光又是一闪,心中不断着琢磨“乌鸦”与“乌牙”,默念了一遍后,遥想先前的对话,他缓缓道:“原来如此。”二人果然有关系,然后,他又记住“队伍出生”几个字,难不成?
“被困在这个地方那么久,干了那么多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竟不让我们先玩,难道他想一个人占为己有?”恨恨声传来,第一个男子凶神恶煞的道。
“要是不怕死,那你就去玩吧,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惨,我想,你也不想成为大家的腹中之食吧?”第二个男子悠悠地道,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嘿!”第一个男子又笑了,冷冷笑了几声,充满讽刺:“我就不信你能忍住,都说男人不能离开女人,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加上在这鬼地方,我看有几个人男人能忍住的?”
“你担心什么?今天闯来了那么多学生,还有不少姿色不错的女人,到时候随便抓一个就行了,不用那么急。”第二个男子淡淡地笑声传来,他很镇定,徐徐道:“现在还没什么办法逃离什么地方,这群男的学生,希望不要死的那么快,要不然等到下一批人过来,又不知要何时了。”
“一辈子呆在这里也不错,我们已经沾满鲜血了,如果出去了,我们也会死的很惨。”第一位男子摇摇头,阴鸷地桀笑道:“这里还时不时还有女人玩,更没有什么法律的制裁,虽然这地方有点恐怖,但也是男人的浪漫啊,哈哈哈哈…”笑声充满秽语。
而那尖锐的笑声也传到后边的楚山、徐光二人之中,皆遥想了刚才的话,又相看了一眼。
“这里还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楚山一叹,接着看了徐光一眼,目光变得坚定无比,瞬间一挥手:“行动开能始了。”
“只准成功、必须失败,速度要快、一气呵成,尽量在三分钟内把人就走。”
话音落,徐光瞬间双手抓紧土上的泥巴、把灰尘、污垢都洒在身上,包括脸也染了一层黑,瞬间变得乱糟糟蓬松无比,接着,他将那块金属石头悄无声息的收在怀里,点了点头,一个提步,就从中走了过去,大摇大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