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能一下打死,也麻烦。
就算成功干掉母夜叉,还得把外面等着的姜村长也给干掉。
两个都干掉了,来这里的路上还有不少人见过他们仨在一起。
总之就是麻烦,大大的麻烦。
啊,他可以把她打晕丢到井里,谎称是被红衣厉鬼杀了,再装作惊惶逃走。
村长肯定不会怀疑。
段玖举着石头瞄了半天,手臂酸了,姜昉身影走远了,都没砸出去。
早在段玖举起石头,器灵就尖叫:“主人,段黑茶又想偷袭你!”
姜昉头也没回,淡定得一批。
“安心,他就是受了点刺激,一时冲动,很快就会冷静下来。”
“你这么肯定他会冷静你倒是回头看看啊!”
“我要真回头了,反而会刺激他激情杀人。”
“啊”
“我不看也知道,他现在什么傻样,真的看了肯定会笑出来,刺激更大。”
姜昉不说还好,器灵再去看段玖,“噗”,没忍住。
“确实够傻的。”
“杀了我倒是不难掩饰,丢井里再屁滚尿流跑出去,说是鬼干的,我死了也是白死。”
“那你怎么知道他最终不会下手”
“我现在死了对他没有好处,只会回到之前那种苦逼日子。别看我才来两三天,也就简简单单做了几次吃的,让段黑茶睡地铺,但是足以把他给腐蚀了。”
器灵悟了,牛棚到地铺,啃咸菜到吃肉,哪怕就过了两天,也不想失去!
“主人,他真的把石头丢开了!”
姜昉嘿嘿乐:“我做的一切都不会白费的。”
器灵很想说,做再多,一巴掌又给打没了。
到底是图啥是闲得无聊做加减法吗
身后,段玖冷哼着跟上来。
宰人一时爽,姜昉活着的好处多些。
何况简简单单的头破血流,不符合他的美学。
“母夜叉你等着,来日方长。”
姜村长在外面来回踱步,脸都白了。
进去就无声无息的,不会已经死了吧
真是有声音也怕,没声音也担心。
看到姜昉和段玖一前一后出来,没有少胳膊少腿,神色也正常,可算放下心来。
也许是白天,厉鬼不会出现
“阿昉,咋样还要搬进去吗”
姜昉点点头,一副发狠下定决心的模样:“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待会儿过来,先打扫两间房安置下来。”
姜村长怜惜地看着她:“有任何不对劲就赶紧搬出来,我一定帮你想办法,让村民腾出一间房,挤一挤也成。”
姜昉感激地抹了抹眼角,小心翼翼问道:“村长爷爷,要是我一家人命大,住进去没事,不会有人来赶我们吧我怕那些村霸……”
先打好预防针,免得住得好好的,有人眼红。
不怕事但也不想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段玖斜眼看她,呵,村霸
这个穷乡僻壤,谁是最霸的,心里没逼数
母夜叉就是霸中霸!
姜村长也这么想,十里八村就没有哪个村霸敢搬进四合院,谁能霸得过姜昉
但他不好说,还是给了姜昉一个定心丸:“谁来捣乱,村长爷爷都替你做主。”
姜家。
曹大哥已经走了,留下一麻袋山货,被蔡老太给收起来。
曹庆花骂骂咧咧不想给,无奈阻止不了,姜二也劝她别闹,让老娘心里舒服点。
毕竟蔡老太连着两天,可以说是惨败……
就连她说肚子痛,姜二还以为装的,后来发现是真的,要去请铃医,她死活不让,这会儿已经去厨房弄吃的了。
蔡老太费劲巴拉拖着山货到了厨房,想锁在木柜里,就看到锁被敲烂,自己的菜油和米啊面粉啥的,只剩小半罐菜油,顿时眼前一黑。
知道姜昉小畜生能霍霍,也没想到这么能霍霍啊!
蔡老太哭都没力气哭了,忍着肚子的绞痛,给自己下了一个面条,还破天荒敲了两个鸡蛋,摊在面上。
就给自己下了,老大老二那两个不孝子,懒得管。
狼吞虎咽地吃完,腹痛缓解了很多,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五百年!
歇了一会儿,蔡老太“蹭”站起来,风风火火往大房冲去。
用了她的柴米油盐这个钱必须结了!
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姜大的吼声吓得打滑。
“阿昉你是不是疯了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充其量是通知你。”姜昉淡淡开口:“你就是想一起去,我也不同意。”
姜昉回来把搬到四合院的事情说了,除了不明所以的姜小妹,其他人脸都吓白了。
姜大都要急哭了:“慧娘,你劝劝阿昉!她小孩子不懂事,那个鬼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住”
鬼屋鬼屋!
蔡老太瞪大眼,震惊过后,就是狂喜。
哈哈哈哈哈去啊去啊,没准活不过今夜!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就让厉鬼收拾她!
“我啥都听阿昉的。”罗慧娘咬咬牙,还是那句话。
姜大更咽:“你就不怕”
也不知道阿昉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他觉得这个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陌生得都快不认得了。
罗慧娘白着脸说:“怕也要跟着阿昉,我要跟阿昉在一起。”
姜小妹不知道啥是鬼屋,但她还是喊道:“有二姐在,我们啥都不怕!”
“鬼屋有个红衣厉鬼,她会拖你们一起当鬼!”姜大狠狠心吓唬小女儿。
其实鬼屋根本没死过人。
姜小妹嘟囔道:“我觉得奶奶比鬼还可怕……”
蔡老太牙帮子都要咬碎了,要是她比鬼还可怕,那她早搬进去把四合院据为己有了!
啊不是,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二和曹庆花没出房间,也能听到大哥的吼叫,夫妻白着脸面面相觑。
曹庆花肿着眼,嗓子还带着浓厚的鼻音。
“姜昉是不是真的疯了不不,不是疯了,是变了个人……以前是姜昉只会胡搅蛮缠,横冲直撞,根本就没有脑子!你看现在的姜昉,那聪明劲儿!胆子也大得不像话!”
说到这里,她咽了咽口水,颤声问道:“姜才,你觉得这个姜昉,跟以前的姜昉,还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