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昉看着段玖,然后说道:“我说过你的病我会尽力,但是你们现在这般怀疑我,我觉得或许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说完姜昉就准备离开,但是段玖却拉住了姜昉的手,然后露出自己的胳膊说道:“我信你。”
南宫垂杨欲言又止,既然殿下都这般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反驳的资格呢,姜昉虽然平时会会欺负殿下,但是似乎真的没有伤害过他。
眼下殿下的毒素已经有扩展的迹象了,自己束手无策,只能是依靠姜昉了,看着姜昉方才气恼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想帮殿下吧。
姜昉看了一眼南宫垂杨,然后拉着段玖的手,重新绑上橡皮筋之后让段玖握拳,但是在注射之前,她对南宫垂杨说道:“看见这像蚯蚓一般青紫色的血管了吗?”
南宫垂杨没想到姜昉会跟自己说这些,有些愣住了,姜昉继续说道:“赶紧过来看,你不是想学我身上的医术吗?
这血管要是绑久了,可就容易坏死了,所谓的坏死,就是烂掉,然后失去知觉,现在我要将这个针剂从血管里注射进去。”
姜昉说完,南宫垂杨连忙凑过来看,在姜昉将针扎进段玖血管里的那一刻,南宫垂杨屏住了呼吸。
看见回血之后,姜昉连忙说道:“松手。”
说完姜昉顺手将橡皮筋解开了,然后开始给段玖注射,她的速度很缓慢,因为这是段玖第一次注射,姜昉害怕会有一些不良反应,所以格外的小心。
整个过程十分的漫长,注射完了之后,姜昉掏出一个棉球按住了针孔,然后说道:“自己用力按着,不出血了之后就可以拿开了。”
南宫垂杨只觉得神奇吃药还可以这般操作吗?虽然上次看了姜昉的接手手术,但是这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姜昉将针管收好,然后对南宫垂杨说道:“血管遍布在人体的各个地方,就好像是河流一样,里面的水就是血液,河床就是装着血液的血管。
河流经过的土地因为有水的灌溉所以才会生机勃勃,人体也是一样的,要有血液的滋润营养才会保持健康的样子。
所以综合我之前说的,注射才能更快的发挥药效,非能更充分的被人体吸收而不被消耗掉,你如果想学的话,可以先从注射开始。”
南宫垂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什么血管,什么血液,难道人体不应该是由经脉联通的吗?
看见南宫垂杨脸上的表情,姜昉只觉得他像个痴呆,不过这次的痴呆不像是装的,于是姜昉对南宫垂杨说道:“来,给你个针管,自己多练习。”
南宫垂杨接过姜昉扔过来的针管,但是这个似乎和之前姜昉扎段玖的那个不一样,看起来应该是更细了一些。
南宫垂杨总觉得姜昉是在逗自己玩,用针扎谁啊?扎自己吗?但是这玩意看着恐怖的很,哪里能往自己身上扎啊。
但是就在姜昉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宫垂杨问道:“这个针,是同那针灸的银针一般吗?可是我瞧着怎么不像?”
中医主筋脉阴阳,但是西医就没有这些说法了,南宫垂杨看起来是一个好料子,姜昉想培养一样,以后也算是给自己多一股力量。
于是姜昉说道:“不一样,我这个针,可是空心的,但是你这么一说,给了我一个灵感,好了,你先练习怎么扎针吧,等你练好了,我自然会同你仔细的说明白。”
南宫垂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段玖,刚刚姜昉好像就是在段玖身上扎的,不然自己也拿段玖试试?
段玖知道南宫垂杨的想法,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垂杨,眼睛里全都是警告。
南宫垂杨看着手里的针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姜昉只告诉自己扎针,还有什么血管,但是她好像没有说怎么扎啊!
南宫垂杨连忙跟了出去,但是姜昉已经回房间了,这大晚上的,自己出入一个女子的闺房,似乎是不妥当的。
姜昉离开之后,段玖看着手臂上的针孔,虽然他并不知道姜昉是如何治疗自己的,但是直到那针扎入自己的皮肤,他似乎都没有怀疑过姜昉。
以前的他从来都没有正真的相信过谁,但是当姜昉拿着针扎入自己的手臂的时候,他居然没有一丝的质疑。
姜昉让段玖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她似乎早就知道了南宫垂杨的身份,但是一直都没有戳破,如今暴露之后,她却什么都没问,还准备传授南宫垂杨医术。
在如今这动荡的年代,身怀绝技的人,都不会将自己的看家本事传授给外人,但是姜昉却如此随意的就教给了南宫垂杨。
第二天,南宫垂杨揣着姜昉给他的针管早早的就等在了姜昉的门外,姜昉一开门就看见了满脸期待的南宫垂杨。
但是他的手上似乎没有针孔,眼睛下面倒是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估计是昨晚一夜没睡吧。
姜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南宫垂杨装傻这么久,不戏弄一下他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骗了?
见姜昉出来之后,南宫垂杨立马就说道:“娘哦不,阿昉啊,这个针到底是怎样使用的啊?”
将南宫垂杨改口,姜昉居然还觉得有一丝的不适应,然后拿着针管拉着南宫垂杨的手,直接快准狠的扎了进去。
姜昉一针见血,然后又将针拔了出来,用手按住他的针孔,南宫垂杨吃痛,但是也不敢将手缩回来。
姜昉说道:“你看看你手背上那些隐隐约约的青紫色的,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什么筋脉,其实它就是血管。
血管呢就像名字一样,是装着血的管子,管子知道吗?圆圆的里面空空的,但是血管是比较细小的,不一小心呢就会扎穿了。
所以呢就要你多加练习,我一会给你换一个针管,你自己拿着练,要抽的出血来,才是成功了,扎手背,手背没事。”
说完姜昉就离开了,但是南宫垂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姜昉好像是在耍自己,这扎针,和医术有什么关系吗?
姜昉却说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教你,你爱学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