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昉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么这件事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但是她不愿意看着莲香就这样去死。
姜昉说道:“陈定,你能否帮我去查一下那将军的小妹的去处?或者帮我弄到那小妹常用的香粉也可以。”
陈定却说道:“你该不会怀疑死的那个姑娘是将军的小妹吧?如果真是那将军的小妹,那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陈定满脸的惶恐,姜昉这么一问,他或许也知道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但是姜太后又有什么理由害姜昉呢?
换回身份也是姜太后一手操办的,现在姜昉的身份已经公开了,辱姜昉的名声,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未免也太蠢了。
姜昉说道:“此事我并不想看见一个无辜的人死去,但是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她,那么我知道分寸。”
陈定知道姜昉说道那个“她”是姜太后,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自己会有决断。”
陈定离开之后,姜昉就笑嘻嘻的对南宫垂杨说道:“我教了你那么多的医术,你是不是应该报答一下我啊?”
南宫垂杨看见姜昉的笑容,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姜昉一说,南宫垂杨就义正严词的拒绝了。
“不是,干点别的可以,但是这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出来呢?我不行,换一个吧。”
姜昉挑眉,轻飘飘的说道:“那算了吧,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能强迫你不是,我本来还觉得确实是委屈你了,准备用书补偿你呢。”
南宫垂杨一听到姜昉说用书来补偿自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其实,这也算是为受冤之人洗脱冤屈,也算是行善积德,我可以想想。”
姜昉上次给自己的书简直就是给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现在还有书,那不是又要创造一个新世界了?
南宫垂杨可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虽然刚刚自己已经拒绝了姜昉,但是吧为了书他也不是不可以自圆其说。
姜昉带着南宫垂杨来到府衙,见余沛德似乎还在处理公文,姜昉上前问道:“余大人,听说案子有进展了?”
余沛德之前还想着抱紧姜昉的大腿,但是现在看奖姜昉就像是看见瘟神一样,上头对这个案子似乎十分的重视。
但是却也没有下达明确的命令,似乎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感觉,但是姜昉这公主的身份他们又一再提醒,这件事就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样。
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顶罪的凶手,姜昉这倒是不答应了,余沛德现在只想早些结案,夹在里头真是让人左右为难,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在姜昉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他连忙行礼:“卑职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姜昉随意的瞥了一眼余沛德书桌上的信件,然后说道:“你们说莲香是凶手,是她毒害了何晓晓,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这罪名,可说不过去吧?”
余沛德连忙说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仵作验尸的时候,发现何晓晓所中之毒是少有的黑莲花。
这种毒毒性猛烈,一点就会要人命,有人在案发当天可是瞧见了莲香在何晓晓的屋子里鬼鬼祟祟的,当天晚上何晓晓就中毒身亡了。
卑职的人也在莲香的屋子里找到了剩下的黑莲花,人赃并获,这就是证据,公主对此案就不要操心了。”
姜昉却反驳到:“当时莲香进何晓晓的屋子的时候,何晓晓是刚出门准备来找我治病的,就算那个时候莲香进了何晓晓的屋子,她也是没有嫌疑的。
何晓晓是用了掺了毒粉的药才中毒死的,但是莲香进何晓晓屋子的时候,何晓晓还没有那瓶药,又何谈下毒?如此栽赃嫁祸,余大人难道没有瞧出来?”
余沛德拉着姜昉小声的说道:“算卑职求您了,这件事上头说过,您是公主,这名声和不能坏。
莲香是卑职好不容易找到的,您就高抬贵手吧,这件事卑职会处理妥当的,您就莫要过问了。”
姜昉知道余沛德夹在中间为难,于是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我查清楚之前,不要动莲香。”
说完姜昉就离开了,回到屋子的时候,南宫垂杨已经回来了,看着桌子上的手镯,姜昉说道:“真不错啊,果然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说完姜昉就对姜小白说道:“小白,去换身衣裳,随我去一趟牛头村。”
何晓晓和莲香都是牛头村出来的孩子,当时何晓晓的父母一口咬定那女尸就是何晓晓,但是莲香却说那并非何晓晓。
看来应该是有人串通了那何晓晓的父母,或者说那两人,压根就不是何晓晓的父母,但是如果是买通的话,那村子里的人一定也认识何晓晓。
买通一个村子,似乎真的有些夸张了。
并且同村的莲香被当做是凶手,她的父母不可能会答应的,到时候闹上一闹,这不就露馅了?
所以极有可能,那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不存在的。
姜昉看了府衙关于牛头村的记载那村子偏僻的很,周围都是山河,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不会出村子的,属于是那种自给自足的小村里,还有种与世隔绝的意思。
但是天灾让这个小村子一时间失去了自给自足的能力,于是就有些人出来这省城务工,所以现在村里几乎也没什么人,只剩下些老弱妇孺了。
那些人不太可能出村子,都是山路,那些老弱妇孺几乎都没这样的体力,牛车也不好上山。
姜昉坐着马车,带着姜小白一路往牛头村的方向赶路,原以为会需要很久,姜昉就准备在车上小憩。
但是没过多久,那车夫就说到了。
姜昉有些意外,这比她想象的时间短了太多了,但是下了马车一瞧,那石碑上确实写着牛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