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河听到姜昉的话,一时间楞在原地,有些麻木的看着姜昉,姜昉走了进去,摸了摸冷凝霜的脉搏。
分明强劲的很,她虽然方才憋着气,但是因为冷凝霜比较瘦小,所以她颈动脉的跳动还是十分明显的。
“好了,接你一起了,闹够了就起来了,你爹这么担心你,你怎么忍心这般戏耍他?”
冷凝霜这才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说道:“将我关在这里,你们自己去了军营,怎么少了我都不知道来寻我?”
冷清河呵斥到:“胡闹!你可知去军营危险重重,若是稍有不慎,定将没命的!你是冷家唯一的后人,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冷凝霜瞬间就站了起来说道:“您是我爹,若是我为了自己苟活而将您的生死置之不顾,我又如何配的上冷家后人?
我不管结果如何,但是如果我不去努力,我这辈子都会活的不安心,我宁愿与您一起,哪怕死,也是轰轰烈烈!”
看着冷凝霜那固执的眼神,冷清河叹了一口气:“你还小,你不会明白的,你只需要知道为父的决定都是为你好便可。”
冷凝霜置气,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红红的,姜昉劝到:“不管发生了什么,如今大家都平安,那便是好事。”
说完姜昉就将一旁的饭菜端到了刘叔的面前,然后说道:“先去准备饭菜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一会吃完饭就准备启程了。
凝霜,你一会可要多吃些,听刘叔说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吃饭了,一会我们就要赶路了,一会可就只能骑马了。”
冷凝霜起身,走到姜昉的身边,拉着姜昉就往外走,走到湖边才停下:“他们就是这样,什么都是为我好,这是为我好吗?”
姜昉说道:“其实各方面综合分析的话,确实是为了你好,不管是为什么,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你怎么也帮他们说话?”
冷凝霜赌气,背过身去不愿意理姜昉,姜昉却说道:“我是大夫,生命在我眼中是最珍贵的存在。
或许你没有见过那些想要活下去的眼神,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面对死亡,生命很可贵,直到失去的时候,你或许才会明白。
但是我也知道,生命诚可贵,情谊价更高,但是在你父亲的眼里,他的命不值得你去涉险。
这就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但是站在你的角度我自然是理解你的,若是我背负着这些活下去,或许我也会选择轰轰烈烈的结束。”
冷凝霜听了姜昉的话,心中的气才消了一些,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他们一心是为了我,但是或许我并不需要这样的付出。”
姜昉拍了拍冷凝霜的肩膀,然后说道:“你与你父亲也许久未见了吧?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赌气了。”
吃过饭之后,一行人就准备出发,这时刘叔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冷清河:“老爷,这是京城中来的信。”
冷清河接过信,毫不顾忌的将信打开,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说道:“这几日进京的人增多了,但是城门的守卫是昌郡王的人。
这科举舞弊的风波,科举重新考试,又吸引了一大批的人进京。这也为他们提供了便利。”
姜昉说道:“军营中事情败露的消息应该还未传达出去,但是若是他迟迟未收到信,估计心中也会有疑虑。
自然就会猜到事情败露,或许会加快他逼宫,届时皇宫之中就危险了,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于是一行人一路上都不敢耽搁,从平溪赶到京城,本来至少是需要七日的时间,但是为了早些回去,路上不知跑死了几匹马,这才在四天回到了京城。
姜昉知道萧博远肯定是不会轻易的让自己回京的,伪造的过所虽然一般人瞧不出破绽,但是萧博远一定会叮嘱那些人盯紧了。
冷凝霜如今是已死之人,京中人几乎都知道冷凝霜的长相,所以她只需要易容就能混进去,不会有人太过于在意冷凝霜。
但是姜昉和段玖就不一样了,萧博远肯定知道他们会想尽办改变自己的样貌,于是一定会在身材上面下功夫。
身材这东西也就只有肖遥能随意的改变了吧,姜昉和段玖可没有这个能力,在进京之际,守卫也十分森严。
商队只能先找个地方停下来,等商量好了对策再进去。
段玖说道:“如今这萧博远一定是防着我们回京,冷将军已死的消息想必是已经传回来了。
加上冷凝霜也是萧博远的人盯着下葬的,他们混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肖遥会易容之术,只剩下我们俩了。”
姜昉说道:“萧博远一定会严之又严的提防我们,光靠易容是没有办法混进去的。”
肖遥说道:“我有一个办法能混进去。”
冷凝霜连忙说道:“你有法子还不赶紧说,你不知道大家都很着急嘛?”
说完之后还踹了肖遥一脚,肖遥躲开,满脸嫌弃的看着冷凝霜,殊不知这小小的嬉闹,全部被冷清河看在了眼里。
“其实很简单,这守城门的领头,之前是花满楼的常客了,每天几乎就是泡在花满楼,我可以乔装成花满楼的老鸨。
这每天要带出去的姑娘多的很,就凭他与花满楼的关系,老鸨带着的姑娘他肯定是不会拦着的。”
冷凝霜瞪大了眼睛:“你对你花满楼这般了解?”
肖遥却说道:“我就住在花满楼隔壁,我哪能不知道呢?上京赶考的那么多考生,我好不容易混到了住处,虽然是吵了些。”
姜昉说道:“那如今还需要去雇一辆马车,到时候往里面坐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我们去哪里弄衣服呢?”
肖遥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先与冷将军他们进去,然后买好了衣裳扮做老鸨出来接你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