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水记得以前桃夭和她讲过,她的父亲本是北泽人,但是因为战乱之时有受伤的人问他买药材,他的父亲见那人伤势严重,便将药材卖与了那人,可是并没有想到那人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于是他们一家因此获罪,全家被贬为奴。
桃夭因为年轻便被留在了北泽,而他们父母则被卖到了东泽。
可是单凭这一点要想在偌大的一个东泽找到他们,茫茫人海,柳轻水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夏箜桦自然注意到了柳轻水的神情,心知她定然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不愿意与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柳轻水想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寻桃夭的父母,苦思良久,但是却并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她又将目光放在了夏箜桦的身上,想着自己若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与他,不知道他可否会帮忙。
虽然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却没有这次强烈。
如今她的身体还没有好,若是强行离开此处去寻找桃夭的父母,说不定半路上便被那些想要杀她的人给了结了。
思及此,柳轻水又将目光投在了夏箜桦的身上。
夏箜桦感觉到了柳轻水几次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但是没有一会儿又低下头思考,随即又掂量的目光看着自己。
夏箜桦自然是一个聪明的人,见柳轻水这般打量自己,这才主动开口问道“轻水你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听见夏箜桦这样说,柳轻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红绣和老头儿,夏箜桦明白她的意思,刚想让红绣和老头儿回避一下,老头儿便脸上笑嘻嘻打趣地对红绣说道“他们二人要说悄悄话,我们还是离开吧。”说完便扯着不愿意离开的红绣的衣袖将红绣强行带走了。
红绣被老头儿拉出门以后,不情愿地瞪了老头儿一眼,然后有些生气地快步离开了,并不理会老头儿。
老头儿自然看明白了红绣对夏箜桦的心思,但是他也知道夏箜桦对她与别人不同,不过是把她当做小妹妹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红绣和老头儿离开以后,夏箜桦看了眼柳轻水道“轻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轻水有些感激的看了夏箜桦一眼道“我在北泽经历了许多事情,在东泽发生的一些事情我都记不住了,只是记得你是东泽的太子,叫夏箜桦,我们好像认识。”
其实虽然她什么事情都记不住了,但是还是知道自己和夏箜桦的关系并不简单,甚至有些暧昧,但是她不能够将这些说出来,她的心里,如今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柳轻水说这些的时候,夏箜桦认真地看着她,连她眨眼睛都没有放过,但是奈何柳轻水穿越到这里之前是个红极一时的演员,演戏对她来说,不过信手拈来。
听完她的话,夏箜桦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道“这些日子我感觉到了……”说完这话,他将自己的头转了个方向,并不让柳轻水见着他的表情。
柳轻水看见夏箜桦这个样子,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残忍了,但是,若不是这样,只怕以后两人会更加尴尬。
夏箜桦本就知道他的轻水可能记不住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但是被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过了好一会儿,夏箜桦才抬起头看着柳轻水,目光温柔而深情地道“没事我会让轻水再次记得我的。”
看见夏箜桦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柳轻水的脸当即一红,但是随即还是厚着脸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说完自觉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
听见她这样说,夏箜桦倒也没有出现刚才失落的神情,而是笑着道“我和轻水以前是很好很好的关系,以后轻水便会知道了。”
随即夏箜桦又接着强调道“轻水以前私下并不叫我我太子殿下,而是叫我桦儿,轻水你可还记得。”
柳轻水在心里吐槽,这桦儿两个字她还真的是叫不出口,但是她记得夏箜桦已经跟她强调了好几次这个称呼的问题,眼下自己要找他帮忙,自然得顺着点他的意思,于是轻声道“虽然我记不得了,但是我以后可以继续叫你桦儿吗?”
听见她这样说,夏箜桦当即笑得更加好看,似乎万物都失去了光彩,柳轻水觉得自己当即失去了四感,只剩下了视觉。
夏箜桦因为开心,直接伸手捏了捏柳轻水的鼻子,柳轻水这才回过神来。
见夏箜桦开心了,柳轻水想着,自己应该可以趁机说出自己想要请他帮忙的事情了,便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地道“我离开东泽到了北泽之时,被人偷袭,差点就丢了性命,全靠一个姑娘救了我。”
听见柳轻水主动提起自己在北泽的事情,夏箜桦自然是乐意听的,听见有人救了他的轻水,便问道“那个姑娘现在在哪?我应该好好谢谢她才是。”
听见夏箜桦这样说,柳轻水在心里笑了两声,想着,看这情况,要是让夏箜桦帮忙找桃夭的父母,有戏。
柳轻水叹了口气道“那姑娘并没有随我回来,她被卖身为奴,不过她曾经告诉我,她的父母被卖到了东泽。”
她偷偷瞄了夏箜桦一眼,见夏箜桦在认真听她说话,便接着道“我本想回来以后找到她的家人,帮她安顿好她的家人,但是眼下,我的身子又是这样的状况……”
说完这话,柳轻水又甚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静静地等着夏箜桦的反应。
夏箜桦见柳轻水说完了,十分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倒是将柳轻水吓了一跳。
她并没有直接让夏箜桦帮她,而是耍了个小聪明,从她醒来到现在,她自然知道夏箜桦对她的感情,所以她并没有直接说让夏箜桦帮她,而是等着夏箜桦主动帮她,夏箜桦主动帮的她,那么她只是欠夏箜桦一个小小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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