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亲自吩咐人去炖一些鸡汤过来,心里想的自然是要给柳轻水补补身子,毕竟昨天大抵还是被吓到了吧。
一进去便看见已经坐起来的柳轻水,她双目无神,听到有动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我没有外衣!”
昨儿个那件满身是血的外衣早就被苏念寒亲自扒下来让人烧毁了,如今她睡的是自己的床,自然是没有衣服的。
苏念寒直接挥手让一个婢女去给她找来,然后自己又亲自的递给她“给!”
柳轻水倒也不避讳,直接下地,然后将外衣穿起来,这才看着苏念寒继续问道“那群人你查出来什么了吗?”
“事情本王会处理,这几天你先好好的休息,想必也被吓到了!”苏念寒听她又一次问了这件事,自然是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不过却是贴心的让她好好休息。
不过他说的话并不是柳轻水想要知道的,只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懒得再去问了。
其实昨天一整夜,她也未曾真正的入眠,一闭上眼睛,就是猩红一片,她甚至可以闻到让人窒息的血腥味,她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她自己记忆里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甚至开始回忆剧本里的剧情,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压根就已经偏离的剧情发展,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还有她昨天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就好像是出自于本能一样的发狂?
对,就是本能!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本能呢?
柳轻水心里有无数个谜团,她想要弄清楚,甚至想要从那群死士上弄清楚。
只不过苏念寒不说的话,她也不可能自己去查,所以只能将这些谜团给放在心底,大抵还是有些担忧的吧。
苏念寒看着柳轻水站在原地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便伸手放在她的肩膀,谁知道他刚刚伸手,柳轻水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让他的手直接扑空,有些尴尬在空中晃荡了一下,才收了回来。
柳轻水却看着苏念寒半晌后才说道“我……我有点饿了,去小厨房找陈伯要点吃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压根就不等苏念寒开口挽留,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苏念寒十分的无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间桌上的热气腾腾的菜,有些无奈的耸肩,最终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吃。
“陈伯!”柳轻水几乎是快步走到小厨房的,一见到陈伯就赶紧喊了一句,不过却见陈伯眼神有些闪烁,随后才赶紧朝着她走过去。
“丫头,你怎么这个点来了,又饿了?”陈伯也不等柳轻水说话就直接转身就从蒸屉里拿了两个馒头过来,递给她,“吃吧,丫头!”
柳轻水将馒头接到手上,馒头上的蒸气甚至还可以看见,可是这一次,柳轻水并没有吃,反而是看着陈伯。
“怎么不吃了,丫头?”陈伯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模样,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丫头,老头可告诉你这馒头就是要趁热吃,又软又香,好吃的呢!”
不过柳轻水却只是看了一眼陈伯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馒头,声音十分的平淡说道“陈伯,你告诉我,你谁威胁你要给我下药的!”
柳轻水直接就将馒头掰开,里面有一层还没有完全被蒸气融化的淡黄色粉末,看起来十分的刺眼。
陈伯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要争辩几句的,可是忽然之间就瘫坐在地上,一副呆滞的模样。
柳轻水立刻就蹲下身去,在陈伯身边,轻轻的问道“陈伯,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你来害我?”
陈伯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看向柳轻水无奈的说道“丫头,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侧王妃啊,人家……人家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啊!”
“侧王妃?”柳轻水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侧王妃,她不是已经被苏念寒罚紧闭了吗,她能出来蹦跶,她倒是不在乎,可是怎么会让陈伯来害她呢?
难不成昨晚上的那群黑衣人和侧王妃也有关系?
所以这才是苏念寒不告诉她的理由?
柳轻水越发的觉得自己想的并没有任何的毛病,可是又觉得那里对不上,毕竟侧王妃应该是属于北墒人,但是那群黑衣人的手法和上次碰见的杀手一样,显然是东泽国的。
见柳轻水并没有说话,陈伯心里却越发的愧疚起来,两眼窝原本就已经深深的陷下去了,如今看起来更是让人嘘唏不已。
“丫头啊,是老头对不住你啊!”陈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柳轻水赶紧就抓住了他的手,微微蹙眉说道“陈伯,我并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受侧王妃威胁的!”
“丫头……”陈伯深深的看了一眼柳轻水。
却见柳轻水只是冲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陈伯,你就当我今天从没来过吧,以……以后我也尽量不过来了,侧王妃那边,你就交给我吧!”
“可……可是丫头,这……”此时此刻陈伯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柳轻水,只是有些事情不面对又不可能。
“好了,陈伯,您就放宽心吧!”
“丫头,你听我一句劝吧,咱们做下人的就别和上头的人作对了,对你没好处的!”
事到如今,陈伯还是心疼柳轻水的,哪怕是柳轻水以后再也不和自己亲近了,他还是得说的。
“陈伯,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不是我要和他们作对,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放过我!”柳轻水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稍纵即逝。
“可是……”
“好了,陈伯,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从未发生过吧,我走了!”柳轻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了小厨房。
扛着饥饿柳轻水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花园中,一些洒扫丫头见她统统避而不及,一时间整个花园好似就剩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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