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箜桦期待地看着老头儿,老头儿看了夏箜桦一眼道“我在古医书上面看到过一种症状和她现在很像的病情,是说这人若是出现重大的伤害,便会出现记忆遗失的情况,若细细回想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便会头疼晕厥。”
夏箜桦听完老头儿的话,仔细回忆起柳轻水当时的情况,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便问道“这病可有方法治疗?”
老头儿刚才说柳轻水病情的时候倒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当时听见夏箜桦这样问以后,老脸竟然微微泛红,一时间竟然沉默无语了,最后在夏箜桦一脸认真等待的神情中,好不容易才从嘴里面冒出一句“这个,古医书中并未有所记载。”
夏箜桦听见老头儿这样说,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眉头却仍旧紧锁的柳轻水一眼,伸手轻轻地将柳轻水紧皱的眉头抹平,然后看着像是睡着了的柳轻水轻声问道“这个最后究竟会怎么样医书上可有记载?”
见夏箜桦没有追问如何治疗的老头儿松了口气道“古医书上面记载,这病对人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若是不再苦苦回忆,便不会再头疼了,若是经常回忆,也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夏箜桦静静地听着老头儿的话,神情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柳轻水,轻声道“轻水,你说究竟怎么样才算是对你好呢?你是忘记我了吗?刚才你是因为努力回忆起我所以才疼晕过去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只有柳轻水浅浅的呼吸声回答着他。
“老头儿,她什么时候能够再次醒来呢?”
“这个好说,你若是想让她现在醒来,我扎她一针便好了。”
听见老头儿这样说,他当即放下心来,但是却又舍不得他的轻水因为他的自私而挨银针,当即摇摇头道“罢了,我等她自己醒过来便好。”
老头儿听见夏箜桦这样说当即在心里“嘿嘿”一笑,本来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个机会,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是有可能……
老头儿本来隐居山间已经几十载,并不知道这个世间政治格局的变化,他本以为这夏家小子最多不过一个小小的皇子,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东泽国的太子,既然是东泽国的太子,那么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几味草药他便可以借着这个当口问他要这两味药。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口那夏家小子就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并且立即便叫来了太医让太医将那两味药给了他,拿到药的他瞬间归心似箭,只想回家试试这药是否有效,当即给夏家那小子开了方子便偷了马跑了。
这马倒是并不好偷,他死命地拉着缰绳但是那马却仍旧一动不动,只是像看戏一样看着他。
也正是因为马儿的这个神情让他想起来这马儿是通人性的,当即他便在乖乖的耳边说道“你乖乖把我带回去,我只留你几日,不和你的主人抢你。”
听完老头儿的话,乖乖歪着脖子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过了好一会儿,老头儿再去牵它缰绳的时候,它便乖乖跟着老头儿走了。
乖乖跟老头儿回到了这草庐以后便被老头儿绑在了马厩里面,老头儿本来想着直接偷了便是,但是眼前他又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让马儿的主人将马儿心甘情愿地让给他,他自然很是乐意柳轻水在他的地盘上醒过来,只要她在他的地皮上醒过来,他便能够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他是她多次的救命恩人,她应该要报答他。
想到这里,老头儿当即开心地走出了房间,然后几乎蹦跶着的去了马厩,看着还在马厩里面挣扎的乖乖,老头儿笑得贼兮兮地道“你的主人今天又来了,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你了。”
说完对着乖乖哈哈哈大笑三声,吓得乖乖当即呆若木鸡。
乖乖虽然愣了一下,但是似乎随即听明白了老头儿话里面的意思,当即它挣扎的更加厉害了,老头儿见它因为挣扎得太厉害身上有了不小的伤痕,有些心疼,但是仍旧有些无情地对乖乖道“你就放弃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这是我当初为了困住阿花专门修建的马厩,你是跑不掉了的。”
像是听明白了老头儿的话,乖乖当即有气无力恹恹地低下了头,不再做任何的挣扎。
老头儿看了乖乖以后又立马回到房间,想看看柳轻水有没有醒过来,等他到了房间以后,看见柳轻水仍旧躺在床上,他轻声对夏箜桦建议道“要不我给她扎一针吧,她这样总是躺着也不是个办法。”
夏箜桦并不知道老头儿心中真实的想法,听见他这样说,当即礼貌拒绝道“多谢,我还是想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她以前真的是太累了,这后半句他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见夏箜桦这样说,老头儿虽说有些失望,但是也不能强行给别人扎针不是,便也不再提那事,只是眼睛不自然地转了转,声音有点低地问道“夏家那小子,上次那个叫红绣的丫头今天怎么没有来?”
夏箜桦听见老头儿突然问起红绣,便多看了老头儿一眼,那老头看见夏箜桦看他当即神情有些不对,当即将自己的脸转开了去,有些掩饰地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想太多了。”
话音刚落下,夏箜桦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刚才怎么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说完,红绣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老头儿看见红绣,脸上立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只是一闪而过,红绣的眼睛一直看着夏箜桦并没有发现,而夏箜桦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老头儿当时的笑脸。
夏箜桦这边还在疑惑着,另一边刚到的红绣便行礼道“红绣参见太子。”
夏箜桦点点头示意红绣起来,毕竟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老头儿知道了,便不需要一直隐瞒了,只是这老头儿看红绣的神情,像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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