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卢凌云见昵秋思索诧异的表情道:“莫要震惊,只是两种相异又相存的体系而已,心不可测,然脑可知。”
‘心不可测,脑可知?’
昵秋思索着忍不住道:“知?如何知?1
“以灵识封闭脑海区域,见其反应便可知。”卢凌云答:“蒙蔽了后脑某一部分,二境以下修者不可视,额前某些区域其人不可思,根据区域不同则人失乐,失控,失情。”
‘封闭脑海区域,封闭谁的脑海区域?封闭灵月人是不可能的的,有失伦理,灵月人承受不住这种大脑的封锁,何师兄不愿自己于此多看?想来~’
昵秋感慨着看向面前此时一切正常的卢师兄一时竟有些不知说何言语,只是朝师兄敬了一杯茶。
“师弟,既然你来了此处,我便与你讲我这种人在青寰的路。”卢凌云与昵秋品着茶露出回忆之情,尔后摇了个头:“久远之事不提也罢,且说如今。”
“嗯,还请师兄赐教。”昵秋亦是尊重答道
“常言性本善,又言人非圣贤,更无完人。”卢凌云说道此处话锋一转:“你觉得四五岁之前的小孩学会了一二三四,二加二等于四,会反过来知道四减二等于二吗?四减一等于三吗?”
“这?”昵秋沉思,这很简单的问题,自己从未思索过,按常理来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不应该很简单吗?
但这种东西学过几次不会应该也很正常吧,只得答:“不知,师兄我有些糊涂了。”
“哈哈”卢凌云笑着道“他们可不笨!岂止不笨,调查多了你会发现,这个岁数的人只是自我中心更多些罢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阶段。”
卢凌云说着便慢慢进入自己与灵月人共同探索的研究领域:“在我们看来,人何止无完人,想要成长为正常且心里通畅的大人可就更难了,这中间要度过多少磨难,修改多少认知,而每个阶段度不过陷入抑郁,困惑,躁狂,伤心,自卑,自堕,无安全感,无社交感,孤独感亦或是对自我怀疑,放纵,强欲更是不少。”
“到了一定时间,人生观,价值观全部颠覆更有可能。”卢凌云说到此忍不住叹息:“奈何我终究天资有限,我抛弃了很多方面,如今更是借助哲学也只能关注两点分析,一是在各阶段于心里意识可帮助的,一是大脑出现病症可以用药的,”
说到‘帮助’卢凌云脸色凝重起来摇着头好似寻找合适的词语:“不是帮助,大家都是平等的,与灵月人研究时说最怕有救人之心,这是我的~呃、师弟可能明白?”
昵秋思索着,沉吟后答:“不求不帮还是怎么说吗?”
“这样说好一点。”卢凌云摸着头好似舒服一些道:“终究只是起始阶段。”
“师兄便是修者也要注意休息。”昵秋虽不清楚封闭大脑会对人产生何种后果,但危险性肯定也是会有不少的,是以继续问道:“师兄的时间划分方面,休息时间可够充裕?”
“师弟莫要担心,我在这还有各位师叔祖关照,在休息等方面是有一些规章的,我们修者可以用自身,灵月人只得找一些哺乳生灵类比了。”
卢凌云叹息着:“师弟,我们修者可固守本源,哪怕你身体已是十五六以上,某些方面可能还不如刚发育的十一二岁灵月人清楚。”
“师兄请讲。”昵秋聆听道。
“在这一点你知道便好,有句话教育要走在发展之前,如果是十一二岁发展进入下一阶段,九岁左右时教育便是最好的时机,不止于此,人生各阶段教育若是走在发展前面,困惑等等亦会消失好多。”
“你现在二境中期了吧。”卢凌云转移话锋道。
“嗯,近日刚进中期。”昵秋回答。
“嗯,二境后期与三境一些总纲可有记祝”卢凌云道。
“已是记祝”昵秋答道:“这也是一种教育走在发展之前了吧。”
“嗯。”卢凌云点头:“木已成舟,教育与哲学,此时我越观越察其浩大。”
昵秋此时与卢凌云谈了很多,知道了关系重演,知道了人生各年龄阶段面临的难题,甚至连婴儿时期的影响也有。
关系重演算是一种很让人无奈的事情了,卢师兄说:“一个女孩或男孩小的时候若处于一个被家暴之类的家庭氛围,长大后其内心非常渴望安全感的话,其最后娶或者嫁的人一般也会是这种家暴情况。”
至于原因,一是这种异性与自己所处环境更为搭配,让自己更习惯,人改变自己熟悉的环境习惯是很困难的,也算是一种异样的环境吸引;另一种原因则是背负,人是极具有欺骗性的生物,在道德层次方面背负越少,反而越容易表现那人想要的道德方面,如花言巧语,容易说出一心一意却很容易三心二意之类。
卢凌云师兄深感道德与法律之鸿沟,是以这几百年来与灵月人建立二者之间的一种概念,背负不至于如道德一般高,又不至于法律一般灰,人本来就有一方面追求快乐,又在某些地方被道德束缚,最后与现实结合。
师兄几百年研究终究不是自己片刻可以全面了解的,是以到了月上高头时,师兄便领了自己简单看了一下从婴儿开始至成人一步步克服各阶段的。
比如你刚出生想吃奶,没人照顾你,可能从婴儿时期便会使自己有疑惑的心思,对未来期望也会小些,或许长大后不记得,但这种感觉可能会存留于潜意识中。
不止婴儿,小孩,少年青年皆是,如哪个阶段的羞耻心和个人的意志,内心的自卑与个人能力的辩证等等,这里就有很多哲学辩证的东西了,昵秋只觉繁杂如海,也深感人之成长艰难,看完后,自己不由得也产生一些说不出之感,只是对自身的认识也愈加的清晰了。
甚至一瞬间,昵秋认为玄奔子师叔所说恶善爻,又告知卢凌云师兄之事,便为此时一般,这个是比自己所想更具体的东西,昵秋就此也与卢凌云探讨着,直至深夜才回。
“呼~”
出了门,昵秋不由长呼了一口气。卢师兄与灵月人研究刚起步,但后面的路却是已有准备。
踏剑回去的路上,昵秋看到了何映阳师兄,何映阳于一边守护朝昵秋点头,昵秋亦是回礼。
不由念起,诸位师兄曾经所说:“卢凌云师兄终究是走在了自己的路上。”那种莫名的情感自己也更理解一些,今日所见卢师兄是三十多岁,笑谈人生的卢师兄,可下午呢?那个被何映阳师兄拉住的下午,封闭了大脑一些区域的卢师兄呢?
昵秋不忍多想,亦是回复了一遍:“走在自己的路上。”
更是想起临别时卢师兄问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昵秋,现在可觉得心是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