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箫誉的答复,苏子慕乐颠颠又在他萧大哥脸上亲了一口,“萧大哥,你是世上最好的大哥!”
说完,小孩儿还特别公平的凑到平安跟前,啪的也亲了平安一口,“平安哥也是世上最好的平安哥。”
平安揉了小孩儿脑袋一把,“嗯,明儿别赖床,练武功要持之以恒,偷懒的话,你世上最好的平安哥要揍人的。”
苏子慕白生生的脸上带着甜滋滋的笑,一拍小胸脯,“我肯定不偷懒,等我和小竹子练好了,我们保护你们呢。”
这话逗得平安和箫誉直笑。
苏子慕目的达成,转头蹭到小竹子跟前,趁人家小酷哥不注意,啪的在小竹子脸上也亲了一下,自以为小声的道:“你才是世上最好的。”
平安:哈?
箫誉:!
春杏快让苏子慕笑死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捂着嘴颤肩膀。
小竹子一脸嫌弃的抹了一把自己被亲的脸,绷着臭臭的表情,十分冷酷的朝箫誉和平安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然后转头进了他和苏子慕住的那屋。
人家不理他,苏子慕也不在乎,笑嘻嘻追上去,“你不知道有个词叫礼尚往来吗?我刚刚亲了你,你也应该亲我一下”
听着苏子慕追在小竹子身后絮絮叨叨的话,苏落忍不住扶额。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她弟是这种人啊~~~~
晚饭吃过,平安和春杏将饭场子收拾下去,箫誉往苏子慕他们住的那间屋子看了一眼,收了目光压了声音朝苏落笑道:“看不出来,我走这几天,苏姑娘这么想我?”
刚刚人多,他还叫苏落苏兄弟,现在就剩他俩了,箫誉就没忍住骚一把。
苏落咬牙切齿,“童言无忌,他胡说八道呢,你走这几天,我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飞快的说完,唯恐箫誉再说出别的话来,苏落赶紧转了话题,“你知道长公主吗?”
箫誉眉梢微扬,有点没明白苏落的意思。
怎么突然提长公主?
难道这人知道他身份了?
“怎么?”箫誉道。
不知道苏落要问什么,刚刚还骚断腿的箫誉,现在有点紧张的转了转桌上空着的茶杯。
苏落在他对面坐了,“就昨天,我有点事去了一趟京都,在京都的一家酒楼正好遇上真定那个小酒馆的老板,他正和别人吃酒呢,见了我就把我一起邀请过去了,结果那局上,竟然有长公主!”
箫誉一颗紧张的心略微放平一点。
箫誉从来没想过要瞒着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最一开始他用的就是自己真实的名字,真实的面孔。
苏落不认得他,又女扮男装改了名字,他为了不吓着苏落,才一直没提自己就是南淮王。
但并不意味着箫誉能忍受苏落有朝一日知道他的身份,是从旁的途径。
就算是知道,也得是他亲自告诉。
要不就择日不如撞日?
今儿就顺便说了?
“长公主殿下竟然也好酒。”苏落动了动嘴角,没说长公主识破她身份的那一段,只道:“长公主还说,以后有类似的酒局,还要叫上我呢,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攀上了高枝儿?”
箫誉看着苏落,瞧着她眼底亮亮的神色。
苏落说过,她想要做酒水生意。
“长公主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身份在那摆着呢,以后你做酒水生意,若是能得到她的支持,肯定会方便很多。”
说及此,箫誉想到他母亲提到的,苏落去京都,是去和陈珩见面。
其实箫誉猜到了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下水生意遭到别人使绊子,而苏落猜到了那别人出自镇宁侯府,她去见陈珩,是为了解决问题。
但心里依旧不太舒服。
箫誉原本想着,他趁着回京,将苏落生意上的那点问题给她解决了,不就是镇宁侯府有人使绊子么,解决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难。
他只是没想到,苏落会回京找陈珩。
苏落怎么和陈珩说的呢?说的时候陈珩是什么态度呢?
这些不能细想,一想了,箫誉心里就泛起醋味。
母亲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和陈珩之间,有五年。
“既然长公主好酒,你说我酿一坛子酒送给她,行吗?”苏落有点不太确定,“人家可是长公主,我一个小老百姓送的酒,你说她喝吗?”
苏落对自己酿酒的本事是很自信的。
就像卤下水,只要吃了,都会觉得好吃。
可问题就是,长公主会喝她送去的酒吗?
箫誉收了心里的思绪,对上苏落询问又信赖的目光,笑道:“长公主既然肯邀请你参加他们的酒局,可见就不是拿乔的人,你用心酿了酒送她,她只会高兴。”
犹豫了一下,箫誉到底没问苏落去京都是去办什么事。
苏落不知箫誉的心思,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明儿我去真定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长公主喜好什么酒。”
箫誉脱口道:“她喜欢青梅酒。”
苏落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箫誉道,“我吧,其实”
就在箫誉准备趁着这个气氛告诉苏落自己其实就是长公主的儿子的时候,
苏落忽然道:“对了,我听说,长公主的驸马是在战场上没了的,这里面,有什么忌讳吗?”
箫誉脸上温柔的笑容瞬间僵住。
心尖儿就像是让人用指甲盖拧起一点,狠命的掐住。
多少年了,他和母亲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从来不提父亲。
外人也甚少有敢在他面前提起父亲的。
现在猝不及防被苏落提起来,箫誉眼睫微垂,置于桌上的手攥了拳,默了一瞬,压着情绪,道:“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驸马的事。”
这个话题实在让箫誉心里难受的坐不住,“今儿赶路走了半天,身上乏得很,我先回去了,咱们明儿再说。”
匆匆落下一句话,箫誉起身离开。
一从苏落家出来,平安就察觉他家王爷不对劲,等回了自己家,平安立刻问道:“怎么了?”
箫誉坐在桌前,目光带着酸楚和愤怒。
“五年了。”
平安先是一愣,继而倏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