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老太太啪的一拍桌子。
“你这叫什么话,见到自己的公爹,不行礼,不问安,公爹站着你坐着,现在还要阻拦他回家?你安得是什么心!
难怪镇宁侯府不要你,要把你撵出来!
黑心肝的东西!”
苏落嗤笑,“不要我的镇宁侯府,现在全府上下就死的就剩下顾瑶一个活的了,前几天还给我送了一盒马蹄糕讨好我呢。
我家王爷说了,凡是和我作对的,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老太太顿时脸色铁青。
苏落继续道:“也不是我阻碍他回家,我这不是征询大家的意见吗?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两个选择,要么想回去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会给家里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要么不给家里添乱,自己在这里也衣食无忧,但不和家里人相认。
二选一,不好选吗?
听闻驸马当年和长公主殿下感情深厚,想必是不舍得看到长公主殿下左右为难吧。
你们商量好一个决定,在此之前,我先不把这边的事告诉殿下,免得她迫不及待想要接驸马回去,违逆了驸马的心思。
驸马情深义重,爱妻疼子,怎么舍得妻儿陷入困境呢。
您说是吧。”
苏落笑着看那男人,说完,款款起身。
“我呢,一个外来的媳妇,对公爹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就不打扰祖母和亲儿子母子团聚了,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说话。”
眼见苏落竟然要走,萧蕴浅立刻起身,“等等。”
苏落抬眼看她。
萧蕴浅飞快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朝苏落道:“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长公主殿下受了重伤,萧大哥担心长公主殿下的不行,想要去看上一眼。”
苏落转头看那男人,“担心殿下?”
那男人点头,“瑾儿是金枝玉叶,却被伤的那般重,她身上的伤心里的伤,堆积一起,不知有多难受。”
男人满面痛苦的担忧。
苏落哼笑,“这个萧蕴浅一口一个对你情真意切,你不聋也不瞎,明知这个姑娘爱慕你爱慕到都要找替身的地步了,却还总是和她私下里见面。
我可看不出来你对我婆母有多情深义重哦。
说句不好听的,您在五年前战死沙场,现在却突然又回来,我甚至怀疑,五年前,根本就是您自己个安排的。
因为您喜欢萧蕴浅,想要和萧蕴浅双宿双飞,但是五年前萧蕴浅还是个孩子,您没法下手,但是又放心不下,唯恐自己露出端倪被长公主发现什么。
所以您就为爱作假,假装战死沙场。
现在,萧蕴浅长大了,你终于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但是你心爱的女人贪慕长公主府的荣华富贵,这是你不能给的。
所以你就突然出现,想要再次回到长公主府,然后残害长公主殿下,夺取她的财产,和你的萧蕴浅从此过上恩爱的神仙生活。”
春杏都惊呆了!
那些写话本子的,都没有你会编!
来!
笔给你!
原地给我写两千字出来!
苏落一通说,直接把对面男人说蒙了,慌乱的看了萧蕴浅一眼。
萧蕴浅立刻道:“我和萧大哥,清清白白。”
苏落直视她,“但是你心思龌龊,你自己都说了,你爱慕他。”
“萧大哥如此优秀,难道我不能爱慕?”萧蕴浅委屈道。
苏落道:“他若是无妻无子,你随便爱慕,但是他有妻有子,你这爱慕就是道德败坏心肠歹毒,而且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长公主的驸马,是不能纳妾的。
那你天天把爱慕你萧大哥这话挂在嘴边,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庭,只是来加入?
就算你萧大哥心里无你,那不好意思,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心疼我婆母,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苏落绷着脸看着他们三个。
“驸马爷想要回长公主府也好,想要去看看长公主殿下也罢,我都能安排,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将萧蕴浅发卖了。”
“胡闹!”老太太顿时颤着脸皮连拍了桌子三次,“胡闹,简直胡闹!你凭什么发卖蕴浅,你算什么东西!”
苏落笑道:“我不算什么东西,但是就凭你们想让他见长公主殿下,但是你们准备通过我去见,既然我有利用的价值,那我就想换一点回报。
要么,你们自己另想办法,我不阻拦。
要么,发卖了萧蕴浅,我来安排。
二选一,不是很难吧。”
把话撂完,苏落抬脚离开。
“你给我站住!站住你这个毒妇!你给我站住!”老太太起身就追苏落。
被玉珠一把拦住。
“放肆!当年我还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府里下人一个个尊卑有别规矩懂事。现在怎么如此不堪,一个下人,连主子都要拦?成何体统!”
那男人扬手就要给玉珠一巴掌。
苏落回头看他,“这一巴掌下去,你这辈子不可能通过我这里进府,进了府,我也会给王爷吹耳旁风,说你是假的,我说屎是香的王爷都信,你猜王爷会如何?”
那扬起的巴掌,就那么愤怒又尴尬的悬在半空。
玉珠一把甩开老太太,转身跟着苏落出去。
“啊,太解气了,王妃,太解气了,看着萧蕴浅那小贱人脸都绿了,奴婢差点没忍住原地笑出来,以前在镇宁侯府的时候,您怎么没有这么强悍啊,今儿太厉害了,简直气场两米八!”
苏落笑道:“以前在镇宁侯府,我和谁气场两米八去,也没人给我撑腰啊。”
“对对对,现在王妃有长公主殿下和王爷爱护,自然不同。”春杏美滋滋的哼着小曲,简直开心的不得了,“王妃,你说他们会卖了萧蕴浅吗?”
“当然会。”玉珠道:“他们的目的是让那人进府,萧蕴浅算个屁。”
“可老太太肯定舍不得啊,她看萧蕴浅跟眼珠子似的。”
“你觉得就凭萧蕴浅和老太太俩人,能找到一个和驸马爷这么相似的男人?”玉珠嗤笑。
玉珠先前是伺候长公主的,驸马爷她再熟悉不过。
可今儿进去,那男人连看她一眼都没看,
若真是驸马爷,怎么会不问她一句长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