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长公主的婆母,你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衙役上前抓人,老太太顿时挣扎嘶吼。
刑部尚书冷嗤,“现在想起来您是长公主殿下的婆母了?你勾结坏人欲图谋害长公主的时候呢?歹毒心肠,本官不与你多说,咱们刑部大牢审讯室见,堵了她的嘴,带走!”
说完,刑部尚书朝着赵先生道:“赵先生请自便,本官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
刑部办事,雷厉风行。
从现场离开之后,刑部尚书第一时间去了长公主府。
箫誉不在,苏落在会客厅亲自给刑部尚书捧茶一盏,“今日的事,多谢尚书大人了,等王爷回来,必定让王爷好好谢过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说了一晚上的话,的确也是口渴,没多虚客气,端起茶就一口喝了。
“我和王爷的交情,用不着谢,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徐国公那边,不知王妃可有安排或者什么嘱咐?我一会儿要进宫面圣。”
苏落看了一眼窗边案几上的漏斗,“这个时辰去?”
“连夜去才显得事态紧急。”刑部尚书笑道。
既然刑部尚书如是说,箫誉也曾经和她提过,刑部尚书是自己人无需多客气,苏落就直说:“中秋节前有一次赏花宴,就是长公主殿下被假太后责打那次,皇后和樱贵妃是想要联手对我和顾瑶下手的。
樱贵妃和皇后联手,那也就意味着徐国公和成国公在联手。
那这次假驸马的事件必定是不可能把徐国公一次性扳倒,皇上想要制衡朝局,若是让皇上知道,这假驸马是两位国公爷联手针对长公主府,你说他会如何反应?
尤其现在,好像皇室一族都不是太昌盛,七大家虽然因为镇宁侯府的垮台而受到一些冲击,但是根基还是有的。”
刑部尚书在来之前,是有自己的判断的,来问一下苏落,其实单纯是对箫誉的尊重。
但他万万没想到,苏落能说的这么透彻。
难怪南淮王对她爱不释手。
除了容貌绝佳外,内在也足够南淮王倾倒了。
刑部尚书道:“那我就在陛下面前提一句成国公,但是不说透。”
苏落道:“不瞒尚书大人,我在安排假驸马宅子那边着火之前,曾经和顾瑶联系过,拜托顾瑶帮忙,联系了宫里的珍妃娘娘。
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恰当的利益。
珍妃会和陛下说,在皇后那边听了一嘴什么驸马爷的事如何如何。”
刑部尚书震惊的看着苏落。
这件事,在箫誉不在的情况下,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考虑周全了。
连珍妃那边给皇后穿的小鞋都考虑了。
从长公主府出来,刑部尚书长长一叹,然后捏拳,双目坚定:他,刑部尚书,也要娶这样一个媳妇!
旁边随从:要不您先看看自己个的发际线?
主仆俩一个对视,莫名其妙,刑部尚书就看懂了随从嫌弃的眼神。
顿时
抄手给他脑袋一个巴掌。
“老子发际线再靠后,好歹还是尚书呢,你呢?都三十了,还是一个随从!”
随从:
趁着天黑无人,以下犯上,谋杀上司,没人能发现吧。
俩人互相伤害了一路,刑部尚书进宫。
御书房。
皇上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明显没睡醒,眼屎还在眼窝子那里挂着。
“陛下恕罪,若非事情万分紧急,臣也万万不敢深夜进宫。”
皇上黑着脸,一副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朕就要斩了你的架势。
“今日夜里,在城西冬晨巷一处民宅,忽然民宅院内着火,附近百姓慌忙进去帮忙灭火,意外发现屋中一男一女正在颠鸾倒凤。”
皇上:
朕大半夜的被你叫醒,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瞧着皇上马上就要爆发的脸色,刑部尚书耐着性子道:“那女子,是长公主府,驸马爷萧济源母亲跟前伺候的婢女,名叫萧蕴浅。”
皇上:
关朕屁事!
“那男子,自称自己是萧济源!”
皇上:
皇上:?
皇上:!
“什么?”脸上表情从不耐烦到疑惑再到震惊,皇上啪的一拍桌案,身子向前一倾。
刑部尚书道:“因为火大,有人报官,臣正好要带人出去办案,就顺路过去,结果臣去了,那男子自称自己是驸马爷萧济源。
但萧蕴浅说他是假冒的,是徐国公特意找人假冒的。”
徐国公?
皇上满目惊疑。
刑部尚书继续稳着节奏慢慢回禀,“臣为了查明真相,立刻去长公主府请了驸马爷萧济源的母亲,他母亲到场之后,一口咬定他就是萧济源。
但是萧蕴浅一口咬定他是假的。
凑巧现场有徐国公府的幕僚在场,他说他记得萧济源长什么样,那人只是七分相似。不是真的萧济源。
那男人被徐国公的幕僚如是说,立刻招认,说是徐国公找来他,安排他进长公主府。
现在案件牵扯到徐国公,臣不敢擅自定夺,另外,臣在从冬晨巷出来的时候,听到有坊间百姓议论,说看到成国公也曾去过那宅子。”
成国公?
皇上瞬间想起,今儿晚上入睡前,珍妃和他提了一句,说是今儿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问她现在顾瑶和长公主府走的还算近,那若是驸马爷还活着,她还敢和长公主府走这么近吗?
珍妃不明白皇后这话什么意思。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皇上嘀咕。
珍妃不明白。
皇上明白。
当年萧济源战场出事那是有镇宁侯的手笔在其中的,萧济源后来发现了端倪,若是萧济源真能活着回来,岂能不恨毒了镇宁侯府的人。
可萧济源回不来。
那皇后为何要说这样无用的话。
之前皇上猜测不定,可现在,瞬间明白过来。
他们为了得到镇宁侯府那些产业,这是弄了个假的萧济源。
竟然如此卑劣。
着实可恶!
“可有切实证据证明那人就是徐国公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