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
人类的悲欢是不能相通的。
但是八卦可以!
不分性别,甚至都快不分物种了~(忍不住吐槽一句,宝子们,你们见过爱看热闹的狗吗?我家狗子比我都爱看热闹!)
箫誉兴趣十足的转头看平安。
平安惆怅叹了口气,无力望天,嘿,天上繁星还挺璀璨,但是他的心情一点也不璀璨,“别问了吧,又不是什么好事。”
箫誉想笑的不行,抬手在平安肩膀搂了一下,“这怎么就不是好事了?我们家平安情窦初开,知道追姑娘了,这是大好事啊。”
平安幽幽看他,“你就知道是追的姑娘啊。”
箫誉差点让脚底下石头绊倒,直接跪下去。
“哈?”
平安笑起来,“和王爷开玩笑的,就是姑娘,但是吧哎,一言难尽,算了,咱们还是赶紧去驻军那边吧,别耽误正事。”
箫誉看了平安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多大点事啊。
不就是不想说嘛。
不想说没事儿。
明儿天一亮他就告诉王聪,然后所有兄弟都知道了。
人生的乐趣啊,还得自己去找。
天真的平安不知道他家王爷肚子里咕嘟咕嘟冒着什么坏水儿,还在忧心忡忡今夜的行程。
北地原本有两支驻军。
一支是萧家军,在祁北。
一支就是现在的辽北驻军。
自从萧济源出事,萧家军被四分五裂的瓦解,现如今整个北地只有辽北这一处驻军,驻守在京都和北地的咽喉位置。
原本,设置在这个位置,是为了让驻军更好的保护京都。
可这次箫誉造反,皇上下令让辽北驻军全力捉拿箫誉,驻军那边却没有动静,这就值得玩味。
箫誉先前有个心腹,叫王统,在兵部负责军马采办。
先前还是苏落弄酒厂那阵子,王统来辽北办事,却突然临时秘密回京,就给箫誉带回一个震骇的消息,辽北驻军从宁国公府麾下一处养马场私自购买了三千匹精壮战马,且不说他作为驻军,不和朝廷汇报,私自购买战马想要做什么,问题的关键是,这三千匹精壮战马进了辽北驻军的大营,不出七天,整个驻军的战马全部得了马瘟。
得了马瘟就得治。
治病就得花钱。
这钱辽北驻军向朝廷申请过,但是被皇上驳回了,理由是驻地问题,自行解决,因为朝廷从来不征收驻军驻地的粮食赋税,这些粮食都是进了驻军自己军营的。
那时候药价还处于一个高峰点,辽北驻军为了给那些战马治病,一共花了上万两的银子。
那么问题来了。
按照这样的情况,驻军统帅郭占河应该对宁国公恨之入骨,因为镇宁侯府倒台之后,虽然箫誉借着顾瑶的名义把持了镇宁侯府的绝大部分产业,但是其中一部分还是被宁国公夺了去,其中,碣石县东郊县以及邻近的几个县城所有的药堂,就全部被宁国公的人吞并了。
那当时套出郭占河一万多两治病银子的,就该是宁国公的药堂。
买了宁国公的马,得了瘟疫,又用宁国公的药治病。
这怎么看都像是宁国公坑了他。
可偏偏上个月,宁国公的一个女儿嫁给了郭占河的庶子。
这么看来,又像是宁国公和郭占河合伙套取军饷。
但诡异的是,这次箫誉造反,起因是从宁国公那来的,长公主带人逃到碣石县,郭占河却又没有围捕。
就这一点,让箫誉觉得不对劲。
这是他去见郭占河的最大理由。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如果他能找到其中关窍,说不定就能借一借郭占河的力。
王聪带了九个兄弟,十个人整整齐齐等在县衙外,箫誉和平安一出来,一行人在夜色里疾驰离开。
辽北驻军营地。
大老远的就看到营地的火把将营地照的通亮。
王聪纳闷儿,“这是大半夜的夜训呢?”
平安看了箫誉一眼,勾着嘴角笑了笑,“夜哪门子的训,这是等咱们呢。”
王聪一愣,“等咱们?郭占河就知道咱们得来?”
平安一面疾驰策马,一面笑,“要不怎么说你做不了我这个位置的差事呢,脑子差的一大截呢。”
“滚!”王聪笑骂一句。
军营大门前,还有一里地远,就有一个将士策马过来,“来的可是南淮王?”
扯着嗓子吼出的声音顺风飘到箫誉这边。
平安看了箫誉一眼,也扯着嗓子回,“正是!”
这边平安话音才落,那边那位策马而来的将士翻身下马,给箫誉行了个大礼,“我们将军已经备下酒菜,只等王爷到了,王爷请!”
说话间,箫誉的马行到他跟前。
他起身,翻身上马,行在和平安并肩的位置,一路谁都没再下马,骑着直奔军营,直到停在主帅营帐门前,箫誉才下来。
郭占河已经在营帐前等着。
“久违南淮王大名,今日总算得以一见!末将参见王爷!”
郭占河给箫誉行的礼也不小。
王聪他们几个跟着来的,开始压根没想到他们也能进军营,原以为就在外面候着。
现在给军中这个气氛给整不会了。
王聪悄悄看平安,眼见平安一脸泰然,他有样学样,也一脸泰然。
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关键时候不够用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想不明白就少想点吧。
箫誉朝郭占河抱拳,“郭将军折煞我了,这次前来,主要来答谢郭将军对我母亲和对我王妃的照拂!平安呐~”
营帐前,箫誉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斜站着,一句平安,平安上前,捧出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当着周围将士的面,直接将匣子打开,“我们王爷一点心意,还望郭将军笑纳。”
“王爷才是真的折煞末将!末将无功无德,怎么敢!王爷,夜风寒凉,还是先里面请!”郭占河侧身,将箫誉往营帐里迎。
这个季节,京都也就是刚刚开始冷。
这边已经开始烧炭了。
相较外面的寒凉,营帐里就热乎的多了。
甚至热的有些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