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转头朝长公主道:“这里有点血腥,母亲去陪着王妃吧。”
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儿子乱杀无辜一句多话没有,只说:“打打杀杀的血别溅了自己身上,要不又浪费一件衣裳,出门在外的,哪有闲钱给你买衣裳。”
底下一群庄子里的人: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管是不是人话,长公主说完,端庄典雅的走了。
箫誉往长公主刚刚坐过的地方大马金刀的一坐,翘着腿,眼睛略微一眯。
“打!”
箫誉一声令下,平安带着王聪,两人一左一右抽着鞭子就开始下手。
那出手是真狠啊!
真狠也是真有效果啊!
才一鞭子下手,就有人嗷的一声惨叫,“我知道,我知道!”
平安转转手腕,看向那个挨了一鞭子的人。
那人哆哆嗦嗦捂着自己被抽的皮开肉绽的胳膊和废掉一只袖子还得费心费力缝缝补补的衣裳,“我,我看到刘大去过温泉池子,他本来不是负责温泉池子的。”
平安抬眼一扫人群,鞭子啪的在地上一抽,发出响亮的声音,“谁是刘大?”
几乎所有人齐刷刷抬手,直指其中一个人。
被指的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都不用平安审,看着平安手里的鞭子就招了,“是玉娇让我放的,她说放了就给我儿子做媳妇!我儿子都四十多了还娶不到媳妇啊,我想抱孙子啊!”
箫誉: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朴实的杀人动机啊!
平安皱眉,“谁又是玉娇!”
不且平安语落,人群一角忽然骚动。
一个身姿弱小的小姑娘转头就要朝外跑,结果被旁边的同伴结结实实把路挡住。
“你跑了不是坑我们吗?”
“不能让她跑了,她跑了,就这王爷这尿性,咱们都得陪葬。”
箫誉:尿性?
平安:用词还挺精确。
王聪:愣着做什么,抓人啊!这个时候了还玩主仆眼神默契?不有病吗!
翻了个白眼,无法和自己王爷达成眼神默契的王聪怒气冲冲就纵身飞起,踩着底下一片人头朝玉娇飞了过去。
直接一提玉娇的衣领,就跟拔萝卜似的把玉娇从人群里拔出来往箫誉更前一扔。
要不说平安和王聪是数年好兄弟呢!
就在王聪扔下玉娇的瞬间,平安飞身抵达玉娇旁边,一脚将她踩住,半弯着腰,根本没有什么不和女人动手的原则,直接就弯腰一把扯了玉娇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说罢!”
玉娇还想坚挺一下,来一场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好汉。
结果没且坚挺呢,王聪疑惑的啧了一声,“这不是陈珩跟前那个小通房?”
平安一扬眉梢,“你连这个都知道?”
一副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表情。
王聪呸的朝平安啐了一口,“放你娘的屁!我为什么知道,那还不是因为之前王爷派我盯着陈珩,凑巧有一天白天,大中午的,陈珩和她滚在了镇宁侯府后花园的花廊下面!
我的老天,当时场面那叫一个激烈,看得我对快失去男欢女爱的了!”
噗!
平安一下笑喷出来。
真特么损。
王聪道:“我对她记忆最深刻的是她屁股上有个红痣,还挺大,要不扒了看看。”
旁边一群庄子上的大老爷们:!
这不合适吧?
这是我们免费能看的?
大老爷们旁边的女人们:我竟然也很想看!
八卦果然跨越性别,不分物种。
玉娇原本还想顽强抵抗一番来显示自己的贞烈,结果一听要被当众扒裤子,嗷的就招了,“是我,就是我!”
王聪扬扬眉毛,“我记性好吧!”
平安朝玉娇道:“你叫玉娇?璞玉的玉?”
玉娇点头。
平安呸的一声,“就你也配叫玉娇?不行,从现在起,你就叫娇,玉字我没收了!”
箫誉一张铁青的脸差点笑出声。
平安道:“娇,说吧,为什么害我们家王妃。”
被没收了玉字的娇哆嗦道:“我,我就是恨苏落,都是因为她,镇宁侯府才家破人亡,我本来能做姨娘的,我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我只要给世子生了儿子,一辈子就能过的舒舒服服。
都怪苏落,是她毁了我的生活,难道我不能报仇吗!”
这个杀人动机让箫誉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什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不知名的势力就好。
“谁是你的同伙?”平安见箫誉脸上意兴阑珊,知道是没有什么的兴趣了,也没追问别的,只问最关键的。
娇道:“没有同伙,我知道苏落懂一点药性,我没敢往池子里和吃食里下药,只是在酒水里下了蒙汗药,蒙汗药最安全了,不会被人发现。
池子里,我让刘大帮我下了铁砂。
苏落只要呛水足够多就能高烧咳嗽,再好的大夫都救不活!”
“这法子你怎么知道?”平安问。
娇舔了一下嘴皮,都招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隐瞒的意思了,“以前,以前夫人就打算用这个法子弄死苏落的,她本来打算带苏落去泡温泉的,只不过那时候苏子慕忽然生病高烧不退,苏落莫名其妙从府里离开了!”
直到这一句,箫誉已经恢复平静的脸色倏然一变。
是后怕!
如果苏落没有离开,是不是也就没有后面的一切了。
他根本就见不到这个人了。
箫誉忽然觉得让镇宁侯府那些人就那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攥了一下拳,箫誉问娇,“你家里人呢?”
娇不知道箫誉为什么问这个,“我是被镇宁侯府买来的丫头,早不知道家里人在哪。”
向来凶残狠厉的小王爷,有时候却心善的让人心疼。
都要杀人了,还要关心一句人家家里人,他这是怕杀了这个娇,她爹娘受不住呢。
得了这么个结果,箫誉起身,凉凉吩咐,“送去温泉池子里,让她好好泡一泡!”
这是要让她自食恶果,自己去呛自己那下了铁砂的水,然后感染,不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