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派的人原本是思路清晰的。
坚决不能相信萧济源,一定要保持理智,绝对不能让他们宫主带着他们去送死。
但是现在却凌乱了。
这萧济源到底什么意思。
萧济源送来的消息,就是他们踩点探到的消息,甚至比他们自己探到的消息都准确。
可萧济源真的可靠吗
现在萧济源竟然不让他们去了
这是以退为进还是另有阴谋。
而且,萧济源就那么坦然的承认了他自己手上有人马
他们去温泉庄子上遇到的那些麻匪,不出意外,就是萧济源曾经的部下,现在跟着萧济源做事,萧济源竟然没有隐瞒的就告诉了他们这些
尽管说的不详细吧可这到底什么意思!
算了!
反正萧济源不可信!
他说不能去,那就必须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一早抵达预定地点。
郭占河的副将带着五百人马和平安一起等着宁国公府世子的到来。
“萧大将军竟然还活着,这真是让大家都意外!”那副将受郭占河吩咐,和平安套话,“这些年萧将军一直在京都”
平安只当听不出来对方套话,大咧咧又得意洋洋道:“哪啊,就在祁北,不然我们王爷怎么敢从京都跑出来。”
副将心下纳罕。
若是萧济源五年都在祁北,那祁北的实力一定很强大,难怪听说南国要从祁北进攻都面不变色呢。
他压着心思,笑道:“萧将军真是吉人天相,这些年,有他在,祁北那边日子一定很好过吧,不像咱们这边,粮价药价什么都贵的受不了。”
平安叹气,“也一般,这五年,我们驸马爷就养兵了,倒是养的兵强马壮的,但是物价还真没注意,以后应该会着力调整物价吧,嘿!他们来了!”
平安话音落下,喊了一嗓子,双腿一夹马肚子,嗖的就朝前方蹿出去。
郭占河的副将震惊于平安那四个字:兵强马壮!
好家伙!
心头一个激灵,副将也赶紧扯着缰绳策马追过去。
“给世子爷请安!”平安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十分给面子的朝宁国公府世子请安问好,“我们王爷让我在此等候世子爷,迎世子爷进城。”
宁国公府世子坐在马车里。
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
箫誉是个狗脾气,说翻脸就要翻脸的东西,之前和世家闹得那么不可开交,这次真的能合作
可包括他爹在内的其余几大世家都被南国以及大燕国的订单迷得七荤八素,一心想要分一杯羹,并且认定箫誉现在是丧家犬,想要立足,只能依附于世家,所以就把他派来了。
娘的!
要不是家里姨娘当道,他堂堂世子爷何至于到了给人当探路石的地步。
此时见箫誉跟前那个贴身随从恭恭敬敬的给他请安,他提着的心略略放松,掀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一眼看到外面的兵马,皱眉,“这是”
平安立刻道:“碣石县附近有悍匪出没,不大太平,王爷怕世子爷有什么三长两短,请了辽北军特来迎接,这位是辽北军的副将,赵将军。”
副将下马,朝宁国公府世子行礼。
跟着,世家的几个掌柜的也追了过来,气喘吁吁从马背上连滚带爬下来,上前问安。
一眼看到自家的掌柜的,宁国公府世子爷彻底松了口气,“为了达成这次和南淮王的合作,本世子特带来足量的”
平安怕他说的话引起郭占河人马的警觉,笑着打断,“世子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城,进城之后再说!”
山坳后面,萧济源气急败坏瞪着玉门派掌门人。
“你怎么这么胡闹!你看看这些人马,你来不是送死么!快回去!我没时间和你啰嗦,你若是不回去这事之后,便莫要再与我多言!”
一把拉下头上的面具,萧济源带着自己的人就往外冲。
“萧大哥!”玉门派掌门人压着声音一声喊,根本拦不住萧济源。
说话间,萧济源带着七八个人已经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宁国公府世子正要放下轿帘,猛地看到大部队后面卷起黄尘,黄尘前面,一个带着面具骑着棕色大马的人杀气汹汹朝这边冲了过来。
他手里提着一把长剑,一路策马疾驰,长剑挥舞,遇人就杀!
这人身后,跟了七八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带的都是青面獠牙的鬼,人人手里提着刀剑,一路冲着这边就厮杀过来。
宁国公府世子吓得顿时脸上血色全无,大腿一软,连惊呼都没喊出声就缩回轿辇。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平安猛地回头,高呵一声,“保护宁国公府世子爷!保护宁国公府世子爷!”
郭占河的副将怒骂一句,赶紧招呼他手下兵马迎战。
山坳后面。
玉门派的人眼睁睁看着萧济源厮杀了过去,真的和那边郭占河的人马,世家的人马厮打起来,空气里弥漫着货真价实的血气。
玉门派掌门人低呵,“你们现在还觉得他不可靠吗!”
一声话音落下,她策马就冲过去。
玉门派的人都是轻功了得的江湖人士。
骑马作战不是他们擅长的,众人纵马冲出来的瞬间,几乎人人都身子一跃,脚尖点着马背就朝前面飞过去。
再落地,手上刀剑已经沾了血。
萧济源在人群里大喊,“你来做什么!带着你的人回去!”
喊完一句,一副已经顾不上的样子,转头就朝宁国公府世子那边吼了一嗓子,“不好,萧狗要把宁国公府世子带走!”
平安:
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啊!
作者:
谁说的,只要输入法有问题,就能写出来!(狗头!)(宝子们,对不住,确实是两个萧/箫,我刚刚发现。)
宁国公府世子:
艹!
根本没有人往我这里厮杀好吗!
不要凭空捏造!
就在宁国公府世子惊惧战栗间,萧济源提着剑已经策马疾驰而至。
噗呲。
一剑封喉。
速度就是这么快,快到宁国公府世子还没来得及痛苦呢,就结束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