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发钱。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各家各户的老头老太太,大人孩子,集体出动,都来到了村子中粉嫩劫匪家外聚集,议论纷纷。
这时候。
高空云端之上,魏阳没有动。
因为那个老头即便是离开了院子,心神还是与院子内的大水缸牵引。
还不到时候,还需要一些火候。
魏阳可是最好的猎人,会在风险最低的时候出手。
村子里,粉嫩劫匪开始了他的表演。
其实这是有样学样,之前他们也是这样被忽悠的。
但别说,这效果就是好。
先发钱,钱到手了,人就容易激动,兴奋。
然后这时候开始画大饼,那效果就刚刚的。
甚至有些贪心的,都觉得手里的这点小钱不香了,想要搞大钱,甚至还有的想尝一尝那些大户人家夫人小姐的滋味如何。
这边,当粉嫩劫匪们正在转变成老劫匪,忽悠新的粉嫩劫匪时。
村子外,一直跟随的军队也来到了这里。
看到村子,那个带头的将军,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而村子里,老头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个劫匪口吐莲花,各种忽悠,突然他面色一变,目光看向了村子外。
片刻后,老头皱眉,气恼地道:“就知道这两小子不靠谱,狗东西,引来了大麻烦。”
不过随后,他更难受。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
不出手,只怕村子难以善了。
出手,自己也会暴露,好不容易做的各种布局,立马成空。
“该死的两个混小子,应该在你们进村的时候,直接拦截,把你们给剁了。”
老头子眼神凶厉。
但如今说这些也没啥用了。
老头子琢磨,能怎么最好地解决,还能不暴露自身。
然而很快,老头子发现,自己没得选择了。
因为村外,那个将军一声令下,一大群兵卒,挥舞长刀,冲向了村子。
这些兵卒那叫一个兴奋。
打仗这种事。
最怕的是遇到同样的军队,那样死亡几率太大了。
而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攻略村子,冲击难民。
难度小,收益大,简直一本万利啊。
很快,村子外的兵卒冲锋,被村里人发现了。
原本热情高涨,浮想联翩的这些村民们,一下子懵了。
这还没开始入伙呢,怎么就引来了官府围剿?
不对,是这几个混账东西引来的。
当即,一群村民们都愤怒地看向这几个劫匪,恨不得上去抽死他们。
几个劫匪也懵了。
啥情况?
怎么会被追击?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他们相互看了看,都知道生死一线,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这些正规军。
只能先利用村民阻挡,他们好跑路。
当即一个劫匪愤怒道:“父老乡亲们,不要害怕,这些当兵的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砍他们,一样会死,而且他们只是纸老虎,看起来凶,实际上我们更凶,他们就害怕了,大家联合起来,把他们杀了,我们就能得到武器盔甲,这样我们就能出发,去攻略县城。”
然而这个劫匪刚说完,就被一个石头飞过来,击中脑袋,倒地就死,眼睛还瞪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这时候,老头就高呼道:“官兵是来抓劫匪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把他们扭送出去,可保平安。”
闻言,原本就心慌的村民们,立马明白了,果断行动。
毕竟在钱财和性命面前,还是命重要啊。
几个劫匪还懵呢,就被一群村民堵住,然后困了起来,他们还要叫嚣,却被几个妇人用抹布堵了嘴。
随后,一群村民,浩浩荡荡地走向村口,和冲来的兵卒们迎面碰上。
看到村民们如此,原本兴奋的兵卒们傻眼了。
什么情况?
我们来杀你们的啊,怎么还高高兴兴的了?
这村子的人,脑子没问题?
“大人,大人,这些劫匪被我们抓了,现在双手奉上,请大人们验明真身。”那老头率先出去,大声说话。
闻言,兵卒们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了后面跟来的将军。
将军骑在马上,优哉游哉。
他也不说话,等靠近了之后,突然道:“逆贼狡诈,意图蒙混过关,弃车保车,这老头必然是逆贼高层,拿下他们,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闻言。
兵卒们这才兴奋起来。
将军还是那个将军,这下大家都有肉吃了。
尤其是这村里居然还有长得过得去的妇人,让那些兵卒一个个眼冒绿光。
老头也愣住了。
按照他的理解,抓住了逆贼,他们不该高兴吗?
怎么,这是要一网打尽?
如今的世道,糜烂到了这样的程度?
老头大怒,很想放开手脚,上前一巴掌抽死这个给脸不要脸的什么狗屁将军。
但他又努力压了下去。
倒不是为了什么狗屁老伴孙子着想,而是潜伏于此,付出太多,一旦有异常表现,惊动了许多正在追查自己的大佬,就是功亏一篑啊。
不能着急。
毕竟眼前的情况,只是意外。
只要能度过,自己可以搬家,前往下一个巢穴。
狡兔三窑啊。
老头眼下的身份,只是第一个计划,然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选择。
所以,老头故作惊恐,跪地求饶,愿意投降,证明清白。
不过兵卒们可不管这些了,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砍。
老头也被砍了几刀,惨叫着倒在地上,假装死了。
这时候。
虚空之上,魏阳咧嘴一笑,可特么等到机会了。
为了演得逼真,这老头掐断了气息的牵引。
这正是最好的抢夺机会。
一瞬间,魏阳就从虚空之上,遁入了老头的院子里,二话不说,直接爆发剑意裹住了水缸,彻底隔绝内外。
随后,魏阳抱起水缸,剑光裹住身体,从原地消失。
几乎在魏阳离开的一瞬间。
水缸底部,却压着一把长剑,被折弯了剑头。
失去了水缸的镇压,剑头弹射。
这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怒和暴虐。
至宝,感应不到了!
该死,该死!
他一下子弹射而起,对于砍杀现场无动于衷,一掠回到了院子,看到空空如也的院子。
老头气急败坏,急忙施展法门,尝试沟通,但怎么也无法沟通。
这让他一脸震惊。
因为在那水缸中,有自己毕生修为在,这可是性命交修所来,是什么东西能隔绝自己对于自己修为的驾驭?
不断尝试,不断失败。
老头越来越暴虐,猛然大吼一声,身影再次飞掠到了那些兵卒之中,直接一只手拍在一个兵卒身上,直接把兵卒拍得四分五裂。
一瞬间,整个屠杀现场都安静了。
不管是剩下的村民,还是那些兵卒,甚至将军,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死,你们都该死。”
老头怒视向将军,他觉得,这不是意外,这个将军必然是同谋,抓住他,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