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盘算着如何将冠荣华骗回房间的冠如月心头一喜,但是站在江齐远身边还是温温柔柔:“那姐姐好好休息吧,到了祈福的时辰我再去找你。”
冠荣华并没有回答,看样子是困得不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扎进空房间。
见房门已经关上,冠如月立马给冠思远使了个眼色。
冠思远心领神会,拉起衣袖扇了扇,“快到响午这太阳也开始毒辣起来,我们仨也赶紧进屋吧。”
冠思远一边抹了抹不存在的汗,一边朝着另外一个空着的房间走去。
冠如月略微扯了扯江齐远的衣袖,示意他跟上去。
三人遂一同进入房间。
江齐远比冠思远略微长上几岁,对事情的见解要更深一些,二人在房间里也是相谈甚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转眼就到了正午,房间里准备的茶水已经被三人喝完。
冠思远提着空茶壶晃了晃,然后站起身:“我去找师傅加壶茶水来。”
说完,便提着茶壶起身离开房间,并且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冠如月和江齐远。
冠如月将凳子移得离江齐远近了一些,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世子爷,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江齐远一脸的柔情,“月儿对不起,最近我一直在忙我们成亲的事,我……”
江齐远的话还没说完,冠如月就用手指堵着他的嘴。
只见她略微撅起嘴,“今天难得出来,世子爷可要好好陪着月儿。”
江齐远看着冠如月,目光越发柔和,手指拂过她的秀发,“好。”
——
另一边,冠思远拿着茶壶出来,可不是为了去沏茶。
只见他站在院子里,对着门外招了招手,四个小厮打扮的人立马就走了进来。
这四个人正是平日里跟着冠思远胡作非为的那几个人,为首的就是赵宣。
冠思远对着赵宣勾了勾手,压低声音,“准备好了吗?”
赵宣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臂长的吹筒,“少爷,这可是我找京城的行家定做的,只要吸进去,哪怕就一息的功夫,也能贞女变烈女。”
赵宣的眼里充斥着不正经的意味,笑意更是不怀好意。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都懂对方的意思。
冠思远拍了拍赵宣的肩膀,“今天这事儿要是成了,本少绝对不会亏待哥几个!”
赵宣谄媚笑道:“我赵宣办事,少爷放心就行。”
说完,就把手里的吹筒递给冠思远。
冠思远随手把茶壶递给一个小厮,然后拿着接过吹筒看了看就朝着冠荣华住的房间走去。
赵宣把茶壶放在院子里的桌上,然后也带人立马跟了上去。
只见冠思远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只看见冠荣华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神情安详,已经熟睡。
冠思远心里窃喜,看你这次怎么逃!
他立马将吹筒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吹筒塞进门缝里,将吹筒里面的白烟迅速吹了进去。
只见一缕白烟逐渐弥漫在房间内,冠荣华的脸都氤氲在白烟之中,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的神情。
冠思远捂着鼻子看了眼,确定冠荣华没有醒过来,就将房门重新关上。
“你们几个,进去。”
冠思远略微等了等,然后就转眸看向眼前包括赵宣在内的四个小厮。
四个小厮脸上纷纷露出奸.淫的笑意,舔了舔嘴唇,衣服跃跃欲试的模样。
“少爷,那我们进去了?”
赵宣站在最前面,双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早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
这个大小姐他昨天见过,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要不是得罪了少爷,他赵宣恐怕这辈子都享受不了这样的货色!
其余三个小厮也是如此。
冠思远脸上露出邪佞的笑,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你们几个今天要是伺候不好里面那个,我唯你们是问。”
赵宣看到瓷瓶,顿时心领神会,和其余小厮一起,一人喝了一口。
液体下肚,赵宣立马就感觉到一股火气从小腹往上涌,双瞳开始呈现不自然的赤红色。
见状,冠思远轻轻推开门,几人立马就像脱缰的野马,立马冲进房间。
冠思远嘴角噙笑,将房门重新关上,语气阴舜,“冠荣华,这次我要你身败名裂!”
他心情大好,转身准备离开院子溜达溜达,待会儿直接回来看好戏。
就在他转身之际,忽然,一个刀手劈在他的后颈上。
冠思远只觉得两眼摸黑,直直地倒在地上,手里的吹筒滚落到一边。
“真不经敲。”
一个娇俏的女声埋怨了一句。
与此同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只见冠荣华完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冠思远,还有他后颈上那深深的红痕。
冠荣华嘴角抽了下,“崔蝶,下次下手轻一些。”
崔蝶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已经下手很轻了,是他太弱了。”
冠荣华叹了口气,“那就再轻一点。”
说完,便蹲下身在冠思远后颈扎了几针,将红痕消去。
扎完针,冠思远后颈的红痕以显而易见的速度消散,最后没有一丁儿的痕迹。
冠荣华拍了拍手,云淡风轻道:“行了,把人扶进去吧。”
崔蝶嘻嘻一笑,用一条丝带蒙住鼻子,然后直接将冠思远拖了进去。
大力出奇迹,崔蝶轻而易举地就把冠思远拖了进去,同时也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插着一根银针。
哼,还想算计她家小姐,做梦吧!
崔蝶把冠思远忍到几人中间,然后动手把小厮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迅速离开房间。
“小姐,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崔蝶将银针递给冠荣华,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看热闹了。
五个中了含香烟的男人,其中四个还喝了别的药。
崔蝶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激动不已,这可是一出大戏啊!
冠荣华没好气地拍了下崔蝶的脑袋,“你现在立刻去六皇子府,等到傍晚再回府去,怎么说我已经告诉过你。”
崔蝶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关上的门,里面已经隐隐约约听见些淅索声,实在是不忍心错过这场好戏。
“嗯?”
见崔蝶不动弹,冠荣华斜睨了她一样,发出鼻音。
“我马上就走!”崔蝶心里只觉得遗憾满满,但是还是听从冠荣华的话离开。
冠荣华目送崔蝶离开,耳边的动静也越发的大起来,有些不堪入耳。
按照常规的发展,接下来应该就是柳氏带人过来捉奸在床。
冠荣华随手把地上的吹筒捡了起来,在指尖转了一圈,戏谑道:“也不知道捉的是谁?”
她抬步准备离开院子,估摸着离柳氏前来捉奸还早,便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随着冠荣华的离开,院子重新恢复平静,只有她原来的房间,不断地发出声响。
而这声响越来越大,男人的喘息声最后直接传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什么声音?”
此时的江齐远美人在怀,倏然听见一些异样的声音,不禁皱眉站起身来。
冠如月也听见这个声音,以为是冠荣华已经中了计。
她隐退眼里的欣喜,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站起身道:“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吧?”
江齐远搂着冠如月的胳膊,点了下脑袋。
随即便抬步走了出去。
冠如月轻轻地倚着江齐远的肩膀,略微下垂的眼睑下是掩饰不掉的欣喜。
冠荣华你害死我的孩儿,让我无法成为世子爷的正妻,那我便要你在世子爷面前丢尽颜面,没有脸活下去!
二人打开房门,那充满羞耻的声音就更加明显。
二人早已经过人事,听见这个声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啊!姐姐她!”冠如月惊讶地捂住红唇,“她怎么能在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声音的来源是另一个房间,此起彼伏的嘶吼声正在告诉她们里面的情况有多激烈。
江齐远也是脸色阴沉,言语充满嫌弃:“这个泥腿子,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就这么缺男人连寺庙的和尚都不放过!”
寒山寺乃是佛门之地,江齐远能够想到的就是寺庙的和尚,顿时觉得心里好一阵恶心!
这话让冠如月脸上一僵,咬了咬下唇,不知羞耻……缺男人……
世子爷难道忘了她们也是还未成亲便有了首尾……
江齐远此时哪里想得到这些,揽着冠如月就朝着那扇发出污秽之声的房门走去。
……
另一边冠荣华觉得无聊,便前往大殿去为三表哥祈福。
虽说以外祖父的教导,三表哥参加这次春闱绝对是万无一失,但是冠荣华还是虔诚地对着佛像拜了三拜。
“阿弥陀佛。”
冠荣华恭敬地将燃香递给沙弥,由他将其插到香坛之中。
做完这些,冠荣华伸手弹了弹裙摆,起身准备回到禅院,开始看戏。
刚刚转身,便迎面看见走进来的慕胤宸。
冠荣华刚想皱眉,就看在在他的身后,冠年和柳氏还有其余几个穿着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冠荣华心里泛起嘀咕,他怎么来了?
“臣女拜见六皇子,父亲母亲,诸位大人!”
冠荣华恭敬地屈膝行礼。
慕胤宸穿着朝服,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看了眼冠荣华,“冠小姐免礼。”
柳氏看见冠荣华,心里顿时漏了一拍,她怎么会在这儿?
冠年看着冠荣华,疑惑问:“怎么就你一人在此祈福,世子爷和思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