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他们足够的翻身机会,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既然殿下心切,我们就准备准备吧。”
“不过这事还是不能太过心急,一定要确保稳妥以后我们再行动。”
听到宋贞颜答应,慕胤宇急忙改口,他最擅长地便是打嘴炮,那一方面有利于他做好人,他便不遗余力。
“可是,可是殿下,那城门那里的守城将军守得太严了,我们的异种人根本就进不去。”
说到这里,宋贞颜不禁面露难色,她也曾让冠容月去贿赂过,可都见效不是很好,虽然那人略有动摇,但还是碍于慕胤宸的威严,不敢行动。
慕胤宸是个让宋贞颜又爱又恨的男人,他优秀地让她心生倾慕,可现在又因为他的优秀使她的计划未能如愿以偿。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对宋贞颜来说,只要结果是好的,一切都好说。
“那敬亲王不是在么,反正现在他跟我们在同一条船上,要做什么事情还不是任由我们驱动。”
“殿下,现在皇宫那边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我想敬亲王哪里应该自身难保了,我们不如另寻他人。”
慕胤宇脑子一根筋,只知用人不知考虑事实,殊不知敬亲王府现在在皇城中已经是众矢之的。
“可恨,若非母亲上次计划失败,父皇将母族的势力部铲除,本殿下现在又怎会无可用之人。”
说着,慕胤宇看向宋贞颜的方向,目光中有些不怀好意。
原本他没将主意打在宋贞颜身上,提起母族这回事,倒是给了他另外一条思路。
“太子妃,岳父最近在太医院可安好啊?”
宋贞颜听到这话,立马变了颜色,不安地对慕胤宇道。
“家父最近算不上多好,一直在家中静养。”
“就算是静养,他算是颇有威望的名医了吧,说不定他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宋贞颜顿时觉得慕胤宇禽兽不如,糟蹋她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主意打在自己的老父亲身上,眼含怒意地站起来道。
“殿下,臣妾一直对您矜矜业业,从未有半丝不敬,为何您要这样对待臣妾,还想将臣妾的父亲拉下水。”
“话可不能这样说,等到时候本殿登基为皇,他可是朕的岳丈,难道不应该做出一点贡献吗?”
慕胤宇对宋贞颜已经极为不满,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宋贞颜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可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自尊极强的一方,心中的怒气也逐渐升腾。
“我不同意,我是不会让父亲趟这趟浑水的。”
宋贞颜态度强硬,一方面她是真的在意家人的安危,另一方面她也是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让他谋反等于摘了他半个胆子,胆小地能吓破胆。
慕胤宇也同时拍桌而起,怒声道。
“今天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在这里跟本殿下计较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难道我给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慕胤宇,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二人吵起来没了分寸,宋贞颜一时间什么话也说的出口。慕胤宇愣了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
“我没有良心,难道你嫁给我的时候心心念念着另外一个男人,你就有良心了?嗯?本殿下怜惜你,那是对你好,不要不识好歹。”
宋贞颜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慕胤宇,仿佛不相信这一切慕胤宇知道的清清楚楚。
“殿下,妾身也曾想要跟你好好生活,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虽然这话说出来宋贞颜自己都不相信,但只要慕胤宇相信就足够了。
果然,慕胤宇的面部表情有了逐渐软化的迹象,可到底还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没能出来,慕胤宇对宋贞颜摆出一个极为格式的笑容。
“好啊,想要让我相信你的话,现在就修书一封给你父亲送过去,否则你知道后果的,本殿下让你去军营里做军技。”
听到慕胤宇的话,宋贞颜顿时浑身一颤,她相信慕胤宇真的干的出来这种事情。
自从慕胤宇落败下马之后,性情就有些古怪,时而性情温和,时而暴戾无常,根本看不出章法来。
曾经有一个侧妃一时没有注意惹怒了慕胤宇,只是因为在他面前打碎了一盏茶杯,就被慕胤宇当场捏断了喉咙,后来听说那个女人被扔在乱葬岗里,到现在还无人收尸。
那女人的父亲好歹是个四品官员,虽然是个庶出女儿,可却也太过令人窒息。
“殿下,您,您别生气,我这就写。”
这么想着,宋贞颜还当真给自己吓出了几滴眼泪,一边抽泣,一边颤抖着写信。
慕胤宇看到这样的宋贞颜,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勉强忍住怒火,等宋贞颜写完信件,慕胤宇一个重拳冲宋贞颜打了过去。
“臭彪子,还敢跟我谈条件,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以后跟本殿下说话客气点,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错了,啊,别打了。”
宋贞颜此刻特别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原本她也是天之骄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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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人人自危,人们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就连街道上的流浪狗都察觉出了不希望的味道,也不再随意地在街道上溜达。
繁华大道上坐落着的一座规模不小的医馆内,传出阵阵兴奋地欢呼声。
“真是太好了,终于研制出来了。”
众人看向恢复正常的墨清晚和楚中易二人,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尽管二人眼中是茫然。
“还说呢,多亏了冠姑娘提点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我们竟然走进了死角,这么一对调过来,果然真正出来了效果。”
“是啊,这一次终于有希望了,郊外那些人终于有救了。”
众人议论纷纷,楚中易最先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清醒过来,看到身边目光清明的墨清晚,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随后,楚中易又反应过来,连忙问向众人。
“那现在危机解除了吗,太子殿下和冠姑娘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太子殿下和冠姑娘现在正为了京城奔波劳碌,真是不容易啊。”
周掌柜回答道,随后又连忙招呼众人将解药批量制造。
“周掌柜,我看你们医馆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应该不足以解救所有人吧。”
墨清晚清秀俊雅,说话声音徐徐如清风一般,让人没有任何不适,但周掌柜面上还是出现一丝为难。
“这个,冠姑娘走之前还是跟我说过的,如果有必要,银号里的银子可以随便取用,以换取足够的药材。”
“冠姑娘真是心胸宽阔,清晚佩服。”
听到墨清晚夸赞冠荣华的话,周掌柜面上也不禁浮现自豪的神色,但在他看来,冠荣华绝对不是那种看中钱财的女子,她的雄才远略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让。
楚中易和墨清晚刚刚清醒,才适应性地喝了一碗热粥,就去找慕胤宸去了。
楚中易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墨清晚有些冰冷的手指,墨清晚没有拒绝,楚中易除了内心有些狂喜,外边却是不露声色。
“这么久没见你了,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娶妻生子。”
犹豫间,楚中易将这话问出了口,墨清晚闻言浑身一颤,不知怎的鼻子酸酸的,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收了多少苦他都没想过哭。
但楚中易一句话却击溃了他伪装许久的脆弱,默默别过头,墨清晚没有言语。
思绪却飘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刚气走楚中易,就受到皇上的册封,开始了他的为官之路。
家人也开始为他物色妻子,他一边拒绝一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拒绝的事情,可好巧不巧的是,一直身体健康的母亲却突然离世,因为母亲的离世,亲事也没有了后续。
墨清晚本就没有心思成亲,借着母亲的孝期推拒了所有亲事,好在墨清晚兄弟姐妹多,也不怕墨家无后。
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墨清晚的婚事,墨清晚也乐的自在,冷冷清清地过了十几年。
“怎么,你怎么还哭了,我的祖宗,我哪里惹到你了,当初是我扔下你是我不对,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现在已经完明白了,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楚中易的语气完已经变成了哀求,看到墨清晚的眼泪,他是真的心慌了。
“这是你说的?”
墨清晚突然转过头来,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悄悄抹净,眼中甚至还带着笑意。
楚中易立即举起手指,对墨清晚再三保证。
一些事情,只要说清楚,很容易回到最初的感觉,更何况墨清晚和楚中易二人从未觉得相隔多年,有任何陌生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一见钟情并非看上一个人的皮囊,而是身心都觉得这个人大概是自己这辈子要走下去的人。
解决了心头大事,楚中易的步伐都不免飘了起来,牵着墨清晚哼着小曲走在大街上,墨清晚突然拉住了楚中易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向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