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都有事,几个人只喝了饮料,刘洋吃完要走,说:“人还在医院,你们那边说好了,我这里一道手续,就可以放人了。”<玲说:“这几天忙,改ri咱们好好聚聚。”说着走了出去,赵文想要去送,可是见马飞娟跟着出去了,也只有作罢。<玲说:“好不容易出来,你要不下午和同学转转?”<玲笑着说:“你报销啊?”
赵文点点头说:“两千以内,不过要有发票。”<玲一笑,说:“别人送她礼,她还不要呢,行,保证完成任务。”宋秀娥就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元,递给了贾玲。
一会马飞娟也会来了,明显的比刚来时情绪好多了。<玲问:“下午有事吗?你忙不忙?好久不见,陪小妹逛逛呗?”
马飞娟说:“好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个同学呢。”
&玲送到饭店门口,宋秀娥轻声问贾玲摇摇头,攀着马飞娟的肩膀说:“美女,今天下午你可是属于本大王的,乖乖的听话,咱吃香的喝辣的……”<玲和马飞娟走远,赵文和宋秀娥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公安局这边这样好说话。
朝里有人好做官,不服不行,真是不见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别的人推三推四不想来的事,竟然这么容易就办的差不多了。
宋秀娥去结了帐,同赵文慢慢的朝着停车的位置走过去,刚吃完饭,宋秀娥的脸很红润,她将长发披在肩膀上,看起来很是妩媚,赵文和她并肩走着,偶尔两人身体触碰到了一起,感觉到接触的地方很柔软,很具有弹xing。
宋秀娥问赵文:“下午怎么办?去医院?我看那边的家属无非就是要求赔偿的问题。”
赵文没说话,看着路上疾驰的车辆。
“一般这种问题,当事人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吵着要死要活的,无非就是想多要钱。多生几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养儿防老?俗话说积谷防饥,钱给的多了,他自然也就不喊了,再说,出事这一家的大孩子本来就是个男的,和别人头胎是女娃,想要生个男孩子情况是不同的。”
宋秀娥说的很在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少赔点,毕竟这是赵乡长你第一次出来办事,那就要办的漂亮些,答应对方太多了,到了乡里不好看。”
赵文看着宋秀娥漂亮的脸笑了笑,说:“我带你出来还真是带对了。谢谢你,宋主任。”
宋秀娥轻轻的摇了摇头,顺手拂了一下发稍,肩膀上几枝垂柳的梢头轻轻的滑过她白白的脖颈边上。
上了车,赵文和宋秀娥一起坐在车后排,说:“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孕妇以前有没有什么病症,我是说有什么不适合生产的症状没有,如果有,她这样冒险生二胎,本身就是极不负责的做法。”
宋秀娥马上明白了赵文的想法,心里对赵文的思维很赞叹,说:“我马上联系家里,查一下死者的妇检和其它病例。”
赵文对着郑师傅说:“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这件事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老郑答应了一声,将车启动,来到了离沼光县zhengfu不远的沼光宾馆。
沼光宾馆是沼光县委县zhengfu接待处,住在这里,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比较合适。
&玲、宋秀娥、赵文。
赵文进到屋里,换上拖鞋,打开电视,用遥控随便切换了几个台,也没什么好看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一会儿,赵文听到手机响,看看号码,却是宋秀娥的,还没接就听到敲门声,于是过去开了门,就见到宋秀娥拿着手机笑笑的站在门外。
等宋秀娥进了屋,赵文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就说:“你先坐,我洗个脸。”
在洗漱间,赵文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心里说:“你现在是副乡长了!沉住气,好好干!”
一出来却见宋秀娥给自己泡好了一杯茶水,听她说:“赵乡长该换部手机了,怎么手机屏都碎了。”
赵文喝着水嗯了一声,宋秀娥说道:“果然乡长的思路是正确的,李忠发在县医院查出来了,死去的孕妇患有高血压,我刚刚打电话核实了。”
赵文闻道屋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就看看宋秀娥,觉得她有些容光焕发,宋秀娥就说:“刚刚在房间洗了个澡,”说着朝着赵文笑了笑。赵文就说:“怪不得我觉得这房间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宋主任的缘故。”
宋秀娥看着电视,说:“是吗?”然后轻轻笑了笑。<玲来沼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下午也就是赵文和宋秀娥及老郑三个到了医院,在沼光县医院旁边的一个小旅社见到了死去的孕妇家人。
来的时候赵文在街边买了些水果,但是没地方放,只有放在床上。
孕妇的丈夫叫孙留娃,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庄稼汉,眼睛不大,嘴唇较厚,身上的衣服很陈旧,单是从名字上了解,这个孙留娃生儿子防老的传统思想就很浓厚。
自从赵文和宋秀娥两人进屋里后,孙留娃坐在床沿上不说话。
房间很狭小,赵文闻到了孙留娃身上的一股汗臭味,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最要紧。”
“地里的庄稼总要有人管,如今天热,怕是要荒了。”
闷了好大一会,孙留娃哼了一声:“女人死了,娃没了。”
赵文几乎没有听清孙留娃在说什么,但是他终于开口了,这是个好兆头。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给zhengfu提提。”
但是孙留娃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赵文看了一眼宋秀娥,说:“家里的老大还需要你照看,人总的向前看。”
赵文见到孙留娃的眼睛眨了几下,就看向宋秀娥。宋秀娥会意,说:“孩子不能没有人照看,你总是在这里也不成,人生地不熟的,早点回去的好。”
“女人死了,娃没了。”孙留娃一直的在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