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琳?”
这个轻言细语的名字让赵文的思绪恍惚了一下,然后立刻就说:“哦,你好啊。”
欧阳文琳沉默了一下,问:“赵文,你有空吗,能不能见个面?”
赵文看着路灯下闪烁的湖水,说:“好,你在赣南吗?”
可是赵文一问完话,就觉得自己是多余,恍然想起了赵林给自己的“情报”里说,欧阳文琳是在中央厅局里工作的。
在去年十一国庆的时候,因为和廖晓娟在游泳馆里,赵文受到了几个人的挑衅,虽然赵文将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教训了一顿,可是心里总是对欧阳文琳和钱浩军有些耿耿于怀。
做事没头没尾的,不是赵文的风格,起码,自己要做到知己知彼,有所防范。
所以,赵文让赵林给自己查有关欧阳文琳和钱浩军的底细,但是两人都是在厩,赵文也就一直没有在意。
可是这会欧阳文琳猛地打来了电话,赵文想,难道这次部里的减负考察团里,有欧阳文琳?
这个倒是没有想到。
欧阳文琳没有回答赵文的话,说:“我们半个小时后在赣南迎宾馆边上的湖边见面,好吗?”
“好的,再见。”
赵文曾经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仅从赵林的只字片言中,他揣测到了一些关于欧阳文琳、关于钱浩军的事实。
在首都大学的时候,赵文和欧阳文琳产生过纠葛。这个纠葛很简单,也很无聊。
一天下雨。赵文忽然喝的酩酊大醉,在校园里拦住了欧阳文琳,抱着她说自己爱她,请欧阳文琳不要离开自己。
欧阳文琳在学校品学兼优,人又长得漂亮,走到在哪里都有几个死党跟随着,说句开玩笑的话,欧阳文琳去个厕所。都有人和她牵手结伴。
那天赵文的举动显然有婿人意料,因为在这之前,同班的赵文从来没有和欧阳文琳说过几句话,因此,大家都认为赵文是暗恋欧阳文琳很久了,借着酒意鼓足了勇气表白的,但是挑选的方式和方法以及诚都不太对。醉醺醺的猛地搂住了一袭白衣的欧阳文琳,简直像是色魔在抢掠一位美女。
当时,欧阳文琳还没有过于的惊慌,她身边的死党同伴们却一个个惊声尖叫,像是自身遭遇了可怕的侵袭一样。
可是,赵文对欧阳文琳的拥抱和告白没有持续几秒钟。赵文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竟然就睡在了雨地上,顿时围观了很多人。
中国从来不缺少人,大学校园里更是一个人多制造绯闻和爱情传奇的良好场所。
没多久,也就是几分钟,欧阳文琳传说中的男朋友钱浩军纠集了几个人过来和癞皮狗似的赵文打了一架。其实也就是单方面的泄愤——一滩烂泥似的赵文只有挨打的份,让勇武而又爱心泛滥的钱浩军更加的名扬校园。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首都大学。当事人的行为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人们都在茶余饭后等着看这个校园爱情传奇的后续,可是让他们失望了,按照赵林的说法,赵文忽然就就转学了,然后和欧阳文琳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真是一个很狗血也很俗气的暗恋似的校园爱情故事,以赵文的溃退而告终。
但是根据赵林的话锋,事情又不是那样的简单。
赵文从赵林的只字片言中猜测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欧阳文琳,他喜欢的是学校的一位女讲师。
赵文的性格和赵家的其他两位子弟不一样,既没有赵勋的沉稳与谋略,也没有赵林的锋芒与跋扈,他像是一个远离了尘世的隐者,又像是躲在太阳系最边际的冥王星,默默的在校园里生活学习着,尽管本身的质量不小,但是在纷芜的校园中,他还是不被人注意的。
什么人在大学校园里独领风骚呢?
大学校园里的风流人物,或者说比较受到女学生注意欣赏的男同学,要么是弹一手好吉他、会唱流行歌曲,经常在学校举行的各种大型晚会上露露脸的准歌星,要么就是篮球打得好、足球踢得好的准球星。
再要么,就是能折腾,精力无限,会察言观色,拍马屁溜须,会讨好导师,能进校学生会,当了主席、副主席的,或者是什么部长,哪个兴趣小组的组长也好,最不济的,你就是会打架,会玩横、谁都不敢惹你的也行!
在校园里不怕你没闪光点,就怕你根本不被人注视。
有些人,没有闪光点,但是想尽办法都要做一些奇怪的行为艺术标新立异的来吸引别人的眼球,生怕自己不被人注意,不被大家和这个群体所重视。
而赵文就恰恰是那种不被人注视的一类人。
赵文的家教很严,赵家老爷子不会让子孙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而赵文的父母又是知识型的高级人才,基本在赵文上了中学之后就寄宿了,赵恒多和戚凤荣一直在国外工作,没人知道赵文是谁家的子弟,他只是众多芸芸众生中一个很平常的学生。
和赵文相伴最多的,就是书籍。
从小赵文就很早熟,他很敏感,内心和很丰富,因为他接触的本来就是别人所接触不到的一些豪门和高层人士,所以他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些同龄人多多少少有些稚嫩。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己有钱,如果这些钱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话,他们在生活中就并不张扬,因为他们深深的懂得这些钱财来之不易,他们更懂得敬畏和尊重社会及人生,他们会融入人群中。享受这份拼搏后的安宁。
但是并不是最贫穷的人才爱冲着说自己富有,社会最底层的人每天忙得只有干活的份。他们没时间在别人跟前显摆,那样对改变自己的生活没有一点的帮助。
真正怕别人不注意自己,怕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就是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生、定位不了人生位置的人。
一个人要是内心的成熟超脱了年龄的限制,生活中难免会对身边的同龄人产生一种曲高和寡的心态。
赵文觉得人的知识和修养是自己的事情,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招人艳羡,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最起码是很肤浅的行为。
再说,他赵家的人需要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玩着花样招惹别人注意吗?
真正的世家,真正的豪门,他们的家教都很严格,起码环境对他们的潜移默化会让他们内敛。因为要是他们表现的和家人格格不入,会遭到家族遗弃和冷遇,因为他们的行为会对家族的名誉和地位带来负面的影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那些招摇过市的,被称为富二代的人们,其实就是刚刚一夜暴富的雹户。从极度的贫穷猛然间极度的富有了,心态和自我的修养不能随之水涨船高,所以在外在的表现中,就有惊骇世俗。
一个人,只有在需要表现的时候才去表现。就如同只有生活中必须要展示我们勇敢一面的时候,我们才去勇敢。否则就是一种蛮横和粗鲁了。
可惜,校园里年轻稚嫩的同学们,真正在人性上成熟起来的,很少。
赵文有一种心灵上的孤独,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位客座女讲师。
可能是因为觉得身边的人肤浅,所以赵文就对年纪长一些,有生活境遇、相对思想成熟的女子多注意一些。
现在的赵文只知道那位女讲师长的很像戚凤荣,“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位女讲师已经出国几年了,早就失去了联系。
赵文的电脑中保留着和那位女讲师在一起弹琴的画面。
赵林的意思是,那位女讲师可能洞悉了赵文家世的非同寻常,故意接近赵文,想得到什么,而赵文却不那么认为。
孤独的女讲师和孤独的赵文,一具成熟的女性身体和一个思想成熟起来,身体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子之间,谁又比谁能失去的更多呢?
但是现在提那些旧事,搞清了曲直是非,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放弃了过去的岁月,可是岁月却没有遗忘你。
“这个欧阳文琳,想要做什么呢?”
迎宾馆的湖边有着微风,当远远的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走过来的时候,赵文心说,应该就是她了。
果然,这个长头发的女子站在赵文五步远的地方站住,看着赵文,赵文微笑着说:“你好。”
欧阳文琳果然漂亮,戴着一副眼镜,是那种学院派的美,有些像大学里的课题研究生,赵文心说“自己”要是真的从前为了她被别人揍了,也算是划得来。
欧阳文琳看着赵文,好大一会才说:“好久不见。”
赵文又笑了笑,欧阳文琳扭身往湖边走了几步,站在栏杆前说:“你笑起来很阳光的,以前同学们都说,你要能经常将笑容挂在脸上,在学校的亲和力会排名在前十。”
赵文咧了一下嘴,算是对欧阳文琳的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约自己出来做什么,如果仅仅是叙旧,那就没有了必要,自己和她完全没有“旧情”可言,而且要是说的多了,反而会路出马脚。
两人一直沉默着,但是赵文的手机却不停的在响动着,那个新买的手机震动的次数很少,“啊……到处流浪”的铃声倒是经常响起,但是赵文几乎都没有接,因为这些无非都是约自己见面,吃饭、喝酒的。
在这个时候,赵文只想知道欧阳文琳,这个和副部长一起来到赣南的老同学要做什么。
欧阳文琳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赵文觉得好像这一段自己认识接触的女子身上都有一股香味,似乎是体香,又似乎不是。
欧阳文琳缓缓的往前走着,赵文跟在她的身后,到了一棵树下,欧阳文琳轻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没想到你给魏书记当了秘书……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是卓尔不凡的,总是会出人头地的。”
“你也很好啊,你现在已经是部里的人了,是领导,我这里只有迎接你检查的份。”
欧阳文琳转过身看着赵文,她的眼睛很大,眼神在镜片的后面让赵文有写不清楚,似乎欧阳文琳皱了一下眉头,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来,将欧阳文琳的头发吹拂到了赵文的脸上,有些痒,于是赵文往后稍微的退了一步,手抬起来摸了一下脸,但是欧阳文琳却猛地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赵文,身上不住的颤抖。
“这是个什么情况?”
赵文一阵错愕:“难道自己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罗曼吗?”
“你说,会和我联系的,可是,我一等就是一年……要不是这次和团里来赣南,我真的觉得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在机场,我以为你会过来和我说话的,可是,你就那么远远的站着……我,我……”
欧阳文琳情绪有些激动,她的身体很柔软,让赵文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可是自己和她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是一年之约,自己又要给她打什么电话?难道自己从前还是个到处留情的浪子?可不是说这个欧阳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吗?
赵文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轻轻说:“欧阳同学,你别太激动……”
但是欧阳文琳将赵文越抱越紧,她脸上的眼镜框挤着赵文的脖子,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稍微动了一下,可是欧阳文琳脸一扭,说:“同学,同学……”然后嘴巴就凑过来,吻住了赵文的唇。
欧阳文琳的嘴里有一种好闻的气息,舌头也带着一股甜味,赵文觉得那好像是口香糖的味道,但是再一品尝,却又不是。
欧阳文琳不像是和赵文在接吻,倒像是在用嘴巴攫取什么,又吸又咬的,一会就将赵文撩拨的全身冒火,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用舌头和她做起了缠斗。
赵文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吻得水深火热的女子从身体到心灵上一点都不熟悉,甚至有一种搞别人老婆和女朋友的刺激,等觉得欧阳文琳脸发烫,身子开始扭动,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时候,他就伸出手一点一点的试探,慢慢的摩挲,直至一只手放在了欧阳文琳翘翘的臀部,另一只手就探在了她毛衣紧裹的胸上。
欧阳文琳终于发出“啊……嗯……呃……呀……”的声音,嘴巴也放弃了和赵文的纠缠,任着他伸着舌在自己脖子和耳垂肩膀上来回的巡弋舔舐。
赵文做过一项研究,一个女人要是和你接吻,亲吻脸颊,那可能只是说明对你有好感,但是这个女人要是闭上眼睛任你亲吻、用舌头舔舐她的脖子的话,这中间就有些暗示了,那就是你可以对她再深入的侵犯一下,或者是全部的入侵。
直到赵文将一只手放在她的双腿之间揉捏了几下之后,欧阳文琳才如梦方醒“啊!”的轻叫一声,夹紧了双腿,手臂紧紧的抱着赵文不让他再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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