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本想把路知和温瓷带回阑风阁休养,应了路知的要求,还是把他们送回了是非小筑。
是非小筑的人见到温瓷昏迷着被人背着,路知也虚弱的让人搀扶。迅速去人群中找来忙碌的花娘。
“这是怎么了?”花娘心疼的看了眼路知,又去摸了摸温瓷的头。
“花娘,快带他们进去。”云舞道。
“快跟我来!”花娘也没有功夫细问,赶紧开了路引着他们进了院中。
上官轶把温瓷放在她的房间床上,路知虽然没有晕,但还是柔弱不能自理的虚弱。
花娘让他回房间休息,路知就是不肯,花娘也会些医术,她也拗不过路知,只好让路知靠在软榻上。
温瓷的屋里里瞬间堆满了人,都围坐在一起盯着花娘给温瓷检查情况。
“温姑娘身上寒气过重,而且被封禁了法力许久,冰寒之下又经历了些许刺激,身体很是虚弱。”花娘给温瓷把了把脉,很不乐观道。
“这么严重?”盛誉惊道。
“地下机关道是可以压制法力的,之前是用来训练弟子的,本是要废弃的,真不巧路兄和温姑娘竟然掉进去了。”沈畔有些难为情道。
“你们沈家的机关真是抗造啊。”路知无奈的笑了笑,即使浑身无力也要吐槽一下。
“惭愧惭愧,不过里面只是些普通的机关,就算压制了法力以路兄和温姑娘的修为,温姑娘怎么会这般虚弱?”沈畔奇怪道。
“方才一直见温姑娘有些眼熟。路兄,她可是那日出现在仙法大会上的临渊宫的小祭司?”上官轶仔细的审视了躺在床上的温瓷,怎么看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额…不错。”路知迟疑了一下应道,温瓷毕竟是小祭司,被称为妖女的存在,与各仙门都势不两立的,本以为他们都没认出来他就不说明她的身份的。
“什么!?她是那个妖女!”盛誉惊讶道。
“什么妖女,人家明明是人好吗?”云舞听完就不乐意了,给了盛誉一个大白眼斥道。
“你又是谁?她是不是妖我不知道,但你可是个纯纯正正的妖,你怎么出现在路兄被困的地方!?”盛誉指着云舞审问道。
“盛兄,莫要激动。她是我朋友,她手上戴着子午锁也伤不了人,她是去救我们的。”路知见剑拔弩张的盛誉阻拦道。
盛誉瞄了一眼云舞手上戴着的子午锁,瞪了云舞一眼才收回了剑。
沈畔在路知说云舞戴着子午锁之后一直盯着子午锁,似是在想什么。
“沈家主,你这机关道里除了机关可有别的东西?”路知看了眼沈畔,又顺着沈畔的眼神看向子午锁,以为沈畔对子午锁感兴趣,收回眼神问道。
“为何这么问?”沈畔转过眼神,摇头道。
“刚掉进去的时候,有个魂魄一样的东西,像是攻击又不像攻击,只是穿过了温瓷的身体,她说没有事,但是在机关道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奇奇怪怪的,脾气也是阴晴不定。”路知想起才开始遇见的那个东西,他自认为温瓷性情的变化都是因为那个东西。再然后就是他让温瓷拿着无痕的时候,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他怕说出来会有人找她麻烦,对于温瓷,他已经有了本能的保护意识。
“这…我沈家只专心机关,也只会用机关来训练弟子,不会用其他的。”沈畔道。
“那东西长什么样?”花娘坐在床边问道。
“它跑的太快我没看清楚,花娘,你不是有一本记录了很多奇异妖兽的册子吗?”路知挠头苦想道。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花娘恍然大悟,起身急匆匆的去给路知拿册子。
“诸位,我要带些弟子去封禁机关道,免得再有人掉进去,就先告辞了。”沈畔起身礼道。
“你可给封好了。”路知嘱托道。
“自然,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阑风阁找我或者沈叔。”沈畔指了指身后的沈千道。
“好,那小猫,替我送送沈家主。”路知示意在一旁自顾自的玩的云舞道。
云舞听到路知让她送沈畔,瞬间浑身的神经都绷直了,全身想被电了一般汗毛竖起。
她不想动,但是现在她又受路知的控制,只好硬着头皮送。
沈畔和沈千听到也面色有些难看,沈千本要说什么,但沈畔给拦了下来。
云舞僵直的迈着步子,不敢看沈畔的眼睛,领着沈畔和沈千走了出去。
沈畔和沈千背对着路知看不见表情,但云舞的这些反常的动作和眼神全被路知看在眼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离开的三人。
是非小筑门口。
“沈家主慢走。”云舞站在离沈畔四五步远的地方道别。
“多谢姑娘。”沈畔看着眼神躲闪的云舞谢道。
“不用谢。”云舞低着头小声道。
云舞低着头看不见沈畔的脸,但她能看见沈畔的脚,明明说完走的人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云舞两个手攥在一起,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同样看着她的沈畔,看着他莫名深情的眼神,云舞的话突然堵在了喉咙。
“沈…沈家主可是还有事?”
“敢问姑娘芳名?”沈畔深情的望着云舞,柔声道。
“……”明明如此简单的问题,云舞却被问住了,她突然鼻子好酸,眼泪都快生出来了,这个问题之前有人问过她,只是她不记得了,她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睛,道“云舞。”
“在下与云舞姑娘…好似认识了许久。”沈畔看着云舞的眼睛不曾移开,眼中的深情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