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被不是很客气的丢在床上,心里有些慌张,但是一股气也就起来了。
他凭什么生气!我自己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还扔我!
越想越气,不想和路知再有任何的对话,死也没死成,那深埋心底的小性子突然就上来了。
干脆什么也不顾了,腿一伸,没受伤的胳膊撩起被子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一点也不露在外面。
“想把自己闷死吗!?”路知给气笑了,好像是他做错了一样,见温瓷无动于衷,二话不说伸手用力扯开被子。
被子给扯开了,脸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憋得彤红,她没好气的白了路知一眼,要转身侧过身去,动了一下就被路知看透了。
“会压到伤口。”
路知生气又心疼,本来伤就没好利索,又被他刺了一剑,刚醒又自己服毒。她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看的重要一点,那该死的临渊宫诫训是什么让她这么拼命!
被掰着肩膀动不了,只好老实的平躺着,紧闭着双眼不看路知,也不说话。
路知被温瓷的一系列举动无语到了,没想到小祭司还会使小性子,幼稚!
就那么安静了一会,温瓷听着没声,但是路知的呼吸就在身边,她好奇的睁开眼,就看见路知看见她睁开眼了,就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方形的东西,一碰就变了样子,然后拿东西就附在了温瓷身上。
温瓷看清楚那东西,这不是沈畔的机关吗?
“别挣扎,这是沈畔送我的机关甲,你越挣扎它越紧。”说着路知从旁边拿了块布把温瓷的嘴也堵上了,面对温瓷审问的眼神,道“老实养伤,需要什么我都在,别想着自寻短见了。”
温瓷一肚子火还没发出来,就被控制了身体堵住了嘴,她欲哭无泪也挣扎不得,只能苦闷的看着路知放心的走出了房间。
被控制住的温瓷铁了心和路知对抗到底,水不喝饭不吃,说话也不理,放开让她说话,就还是那句要么放她走,要么杀了她。其他的一个字也不说。
就这么不吃不喝又过去两日,路知今日竟然给温瓷解开了机关甲,但没有说放她走。只是解开之后让她吃了药,花骨给换了纱布,然后就跟着路知出去,按照常例去给温瓷做饭。
温瓷缓缓坐起身,确认路知走了才慢慢下床,伤口愈合的很好,力气也恢复了,但是如果逃走被发现还是打不过的。
她打算冒次险,走到门口正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玄裳就从远处飞下来。
“小妹~”
“二姐。”温瓷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般兴奋的看着玄裳。
“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玄裳扶着虚弱的温瓷问道。
温瓷摇头,见玄裳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就进来了,奇怪道“二姐,你怎么进来的?没有被发现吗?”
“没有,所有仙门都前往诡煞谷了,听雪山庄的人也去了,所以防备松懈了不少。”玄裳应道。
“真的有诡煞谷?”
玄裳点头道“我先带你回去,宫主有事让我交代你。”
“好。”
玄裳扶着温瓷飞上房顶,走时温瓷还回头落寞的看了眼听雪山庄。
温瓷被带走后,路知和花骨从外面门后走出来,路知微蹙着眉凝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少爷,就这么让她们走了,无痕怎么办?”花骨站在路知身后问道。
路知舒了一口气,释怀了,道“一把剑而已,我想要凭自己也可以拿回来。”
而温瓷,好坏话都不听,软硬不吃,一心求死,他实在不忍心她每天这么折磨自己。
这个傻瓜,什么都不懂。
临渊宫。
玄裳没有带温瓷回房间,而是把她带到了十二宫,看着温瓷的伤,她很不想把雪行舟交代的事告诉温瓷。
“二姐,宫主有什么事要我做,我没事。”温瓷看出玄裳的自责和为难,但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只要不是需要大动干戈的事她都可以以文取胜。
“…”玄裳衡量了片刻,道“你答应我,接下来让你做的这件事,再你伤好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好。”
温瓷点头答应了玄裳才带着温瓷进了十二宫里面,踏进门那一刻,温瓷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召唤和被压制的冰寒之气。
她第一次来十二宫,之前在临渊宫的时间很少,每次有时间待在临渊宫的时候雪行舟告诉她,其他十一宫她都可以去,唯独十二宫她不可以靠近。
进了十二宫她明白为什么不让她靠近了,岩壁的灼热抵抗着肆意横行的寒气,而那寒气来源于十二宫中心的东西,温瓷望去,这世上让她如此振奋惊讶的事情不多,眼前就是一件。
那是她握着无痕时看到的景象,那把被封印的剑,玄裳扶着温瓷走近,越近越能感受到旺盛的妖气,原来来自剑周身的封印。
“我们一直收集妖丹,是用来维持这个封印的?”温瓷扭头问道。
玄裳给她的眼神是肯定,她也现在才知道,玄裳知道的远比她多,原来她一直被瞒着。
温瓷无暇顾及其他,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灵魂快被抽离,她感受到迫切的召唤,是那把剑在极其渴望的召唤她。
隔着妖气腾腾的封印,温瓷终于看清楚那把剑上刻着的字。是所有仙门翘首以盼争相抢夺的东西,蕴含强大冰寒之气的极寒之剑——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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