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哧啦一声,就撕开了胸口处的衣服。
那张扭曲的人脸呈现在我的面前。
人脸眼睛大张着,嘴巴一张一合,焦急的喊出了一句话:“一个月内,灭掉四大凶物,集齐五色铃,到地狱洞来找我,否则我们都得死。”
“白小雪……”我大喊了两声,可是那人脸静止了,声音也没有了。
就像一个传话筒突然间被弄坏了一样。
而那股疼痛却并没有消失,从人脸处开始蔓延到我的全身,就像几万根针狠狠的扎着我一样,我疼得头皮发麻,连连倒吸凉气。
“娃子,娃子……”老胡想上前搀扶住我,但我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脑子一阵阵的疼,就像是有人要割断我的脑神经。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身体瘦削,面容枯槁的老人,浸泡在一个大池子中,那大池子里面全是血红色的液体,像是煮沸了一样,翻滚着冒出气泡。
爷爷,那是我爷爷。
爷爷的全身都浸泡在血水中,只露出头部,他那枯瘦的脸扭曲成一团,脸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都在抖动。
他已经痛苦到了极致。
而这种痛苦,每时每刻都伴随着他,没有半刻停歇。
血池地狱我脑海中涌出四个字,想起当初被传送到那个仙境时,乾坤二祖曾跟我提起过,我爷爷被困在血池地狱。
现在这幅画面出现在我脑海,等于我亲眼所见,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传进了我的脑海。
“若不能找到两大阴神和人类的终极秘密,这老家伙将不死不灭,永远在血池地狱受苦,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无比的嘶哑难听,但也无比的清晰。
“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害我爷爷”我大声的嘶吼着,双手徒劳的在眼前抓着,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
老胡试图抓住我的手,让我镇静下来,但是失败了。
“你到底怎么了娃子”
忽然我脑海中的画面一闪,爷爷在血池地狱受苦的情景不见了,那个声音也没有了,而是出现了一个戏子。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戏服,长长的水袖,上面还绣着牡丹花。
她一边甩动着水袖,一边唱着我听不懂的戏词。
唱着唱着,她突然大喊了一声:“集齐五色铃,找到他,找到他……”
我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不见了,而我大口的喘着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浑身抖个不停。
老胡惊讶而又担忧的看着我。
“娃子,你这是咋了”
我喘着气说道:“我看到了爷爷,他在血池地狱。”
“你,你竟然看到了他”老胡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看样子我爷爷在血池地狱受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连声问道:“你告诉我,我爷爷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在血池地狱”
但老胡却连连叹气,就是不肯告诉我答案。
“唉,这都是命啊,你别问了,我现在告诉你只能是害了你。”
我愣住了,看着老胡那张沧桑的脸,我渐渐的松开了他。
“你还看到了什么”他问道。
“那个戏子,她说让我集齐五色铃,找到阴戏师。”
“我还听到了一个声音,他说我若不能找到两大阴神和人类的终极秘密,我爷爷将永远在血池地狱受苦。”
老胡大张着嘴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看来时间不多了,娃子,你的时间不多呀。”
我低头看了看心口处的人脸。
看来这第一步我得先找到白小雪,只有她的才能告诉我真相。
刚才她说她在地狱洞。
地狱洞怎么这么熟悉
想起来了,当时铁凝香被一口棺材里的血棺女尸缠上,就是因为她和几个同学去了湘西的地狱洞。
还有,江可可好像提起过,她爷爷江正天突然失踪,也是去了湘西的地狱洞。
“老胡,这地狱洞……”
老胡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会跟这个地方扯上关系,这个地方太可怕了,那是活脱脱的人间地狱。”
“不就是一个山洞吗有什么可怕的当初那洞里的血棺女尸缠上铁凝香,但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呀。”
老胡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你以为那只是一个山洞,大错特错,大错特错呀。”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
“唉,算了,那个地方别说去,我想起来就觉得恐怖,你以为它为什么叫地狱洞进去之后等于进了层地狱呀,绝对是有去无回。”
“娃子,这白小雪为啥让你去地狱洞找她还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绝不能去。”
“既然那地方那么恐怖,江正天为什么去了那儿呢”
“谁知道呢不想活,找死呗。”
“铁凝香他们运气好,走到那洞口就被血棺女尸给挡了回来,要不然他们真进洞,你以为还能回得来,早就死翘翘了。”
“反正你说啥都不能去。”
“我必须得去。”我说道。
就在我俩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小三子跑了起来。
“小阳哥,小阳哥……”他扯着嗓门想跟我说什么,突然瞥见我撕开的衣服心口处的人脸,吓得他啊的叫了一声。
我赶紧把衣服拉上。
老胡瞪了他一眼说道:“鬼叫什么瞧你那副出息。”
小三子讪讪的笑了笑,抬手朝着门外指了指。
“小阳哥,新鲜事啊,有两个大美女找你,两个天仙呢简直是。”
我顺着他的手指朝门外看去。
两个女孩已经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江可可
后面跟着的那个是……有点面熟,陈韵
他们俩怎么来了
江可可穿着一件中长款百褶裙,上面是一件绿色的小开衫,普普通通的打扮,可却愈发衬托的她清纯美丽,又不俗气。
绝了。
那种越是想用高档衣服,高档化妆品来装扮自己的女人,其实越显得俗气。
你看人家江可可,随便那么一穿,随便往那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