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司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拳,随即低头,咬了一口。
酸味浓烈,外面的糖汁糊满了一张嘴。
云绾看他吃了,眼含期待:“好吃吗”
“好吃。”
御司霆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好在云绾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小澈身上,等他吃了一口。
她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眉眼之间都是愉悦。
她现在,是真的很容易被哄好,一颗糖葫芦就让她眉开眼笑。
吃完了一颗,她还想吃。
被御司霆阻止了:“听话。”
云绾瘪嘴,她学聪明了,撒娇,却没成功,“再不听话,明天不能吃薯条了。”
云绾见好就收:“那好吧。”
她将剩下的糖葫芦递过去,依依不舍。
御司霆将东西收好,带着她回房,洗澡的时候,险些擦出火花。
她什么都好奇,不住的往他怀里蹭。
御司霆被折磨得理智崩盘,偏偏她还要亲他。
他被勾引的没办法,捂住了她的眼睛,含住了她的唇瓣,每每看到她的眼神,他都有一种罪恶感。
好像在拐骗小女娃。
云绾压根抵抗不了,唇瓣被亲肿了,小手捂着嘴,眼神里带着几分惧意。
“哥哥,疼。”
御司霆:……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抱起来,穿好睡衣,放回床上,这才折返回浴室。
出来的时候,恢复了理智。
小姑娘窝在被子里,唇瓣还有些红,他刚才失去了分寸。
下楼,拿了药膏帮她涂上,有些忍不住,含住了她的唇瓣,微微用力。
“晚安。”
她如果好不起来,他可能要憋不住。
但对着一个心智只有六岁的小女娃,他做什么都很有罪恶感!
云绾一天不痊愈,就一天不能离开御园。
好在没什么人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御司霆消息藏的好,几乎没人上门打扰。
医生每周定时上门做检查,生怕出现纰漏。
傅老太太每周上门针灸,却收效甚微。
好在她只是心智倒退,智商没有问题,出院的时候就已经能沟通,出院不到半个月,就已经能自己洗澡了。
这一点,解脱了御司霆。
然而还没过一周,问题就来了。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个不停,御司霆不敢去书房,便拿着文件在卧室里看。
砰——
浴室里传来了嘭的一声,大概是摔倒了。
他放下文件,推开门,看到云绾站在浴缸里,腿上不断流着血。
“绾绾,摔了”
云绾看到他来了,红着眼:“哥哥,流血了。”
御司霆走过去,将她抱起来,仔细检查,没有伤痕,倒像是……经期。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花洒,帮她洗澡。
“别怕,哥哥帮你洗,肚子疼不疼”
云绾浑身湿漉漉的,肚子不舒服,不是疼,有一种下坠感。
她表达不出来,只能拉着她的手,往她的腹部上放:“哥哥,难受。”
御司霆帮她洗了澡,问题来了。
他没用过小飞机,对着使用说明书研究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她整理好,带着她走出浴室。
“你乖乖等我,我下楼一趟。”
云绾蜷缩在被子里,刚才的下坠感,现在演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疼,小脸布满了冷汗:“哥哥,我疼。”
她更咽着,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御司霆不敢离开,只能让管家准备了红糖姜茶,坐在床边帮她按摩。
温热的掌心贴过来,引起了她小声的呻吟。
管家送上了红糖姜茶,她皱着眉头,喝了几口,死活不肯再喝了。
“哥哥,难喝。”
姜味很冲。
御司霆喝了一口,吻住了她,强势入侵,云绾被亲的小脸泛红,呜咽出声。
小手抵着他的胸,哥哥变了。
这么难喝的东西,都要给她。
御司霆担心吓到她,放软了声音:“绾绾,喝了不疼,再喝点,好吗”
云绾憋着嘴,又喝了几口,实在喝不下了。
御司霆也不勉强,帮她掖好被子,她还是难受,哼哼唧唧的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一边询问了医生的意见,一边帮她揉。
云绾的反应比之前激烈,他担心是后遗症之一。
等她睡着了,医生做了检查,神色有些严肃:“少夫人确实是后遗症,但不是脑部受创。”
“少夫人怀孕的时候,严重营养不良,加上生产之后,受寒过度,身体底子被掏空了,以后只怕很难再怀孕了。”
医生说完这话,觉得云绾可能要完了。
痴呆,连怀孕都难,还怎么在御家立足
“那每次都会这么疼”
云绾之前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少夫人应该有吃止疼药的习惯,只能喝点中药,调理身体。”
中药。
她怕苦,怎么才能哄她喝下去
“知道了。”
云绾昏昏沉沉,一直都睡得不安稳。
御司霆干脆抱着她,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第二天一早,前往财团。
管家看他没休息好:“少爷,要不休息吧。”
照顾少夫人,少爷一整晚没睡,白天还要工作,连轴转,怎么吃得消
“不用,照顾好她。”
御司霆回到财团,推开门,林雨蝶等候多时。
“我听说,少夫人痴呆了”
御司霆眼神冰冷,如果说之前对林雨蝶救过自己的命,他尚且有几分感激。
可现在,只剩下厌恶。
可林雨蝶手里还掐着云绾的命脉,他没办法不合作。
那些事情查了这么久,被刻意阻拦,显然这一股力量不是林雨蝶能拥有的。
他走到办公桌前,“你提的要求我答应了,以后别出现在这儿。”
林雨蝶含笑,云绾如今是个痴儿,不是她的对手。
她有的是办法除掉云绾,到时候,御司霆也是囊中之物!
“御爷,别这么针对我,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伤害云绾。”
“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黄立伟是怎么出现的”
御司霆查不到当年的事情,但他不蠢,这件事除了林雨蝶谁会导演
“林雨蝶,我满足你的要求,你最好别再动她,否则,我一定——”
他眼神阴狠,透着乖张:“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