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化形晚,开智更晚,如今懵懵懂懂,是真正的纯良无害,尤其是湛蓝的眸子,晴空万里无云,不染俗世烟云,就连粉雾在体内翻滚,他都瞪着一对蓝眸,不解发问。
“锦瑟,为何我丹田处好热,是血脉还未激发完成?”
是丹田还是小腹?
锦瑟语气一滞,面对小时仿若孩童般纯净的眼神,这个问题她没法回。
可小时就这么定定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扯了扯嘴角,锦瑟呐呐道:“或许…是吧?”
小时变回原型兔妖的模样,扑进锦瑟怀中。
“锦瑟,你身上好香,冰冰凉的,好想在你怀里一直窝着,这样就没那么烫。”
夜绥看到小时变成兔妖,意识到它的身份,面色刚好上一分,就看到小时钻进锦瑟怀中,他的脸马上就黑了。
拎着小时后脖颈的毛,把小时从锦瑟怀中拎出来,僵硬地抱在怀中,拍着小时的头,夜绥皮笑肉不笑。
“换我抱你,也一样。”
小时左右躲过夜绥的魔手,向锦瑟的方向挣扎,口中不停指控。
“不一样!锦瑟身上香香软软,你不软不香,身上还烫得吓人,我不要你,我要锦瑟,我要…”
夜绥偏身挡住锦瑟视线,两根手指上下一捏,捏住小时还在不停开合的兔唇,堵住他剩下的话。
世界清静了。
锦瑟静静看着夜绥和小时的互动,没有制止。
夜绥性格不同于了尘,身上自带一股邪气,出现的原因神秘,看似对锦瑟特殊,但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透露过他的任何目的,心中藏着无穷秘密,就连粉雾都勾动不了他。
像这样幼稚的举动,倒是种让他发泄出来的好途径。
四周喊杀声渐止,大多数人都已结束战斗,现场战况惨烈,尤其是在场中人,男修的比例,是远远大于女修的。
高阶修士修炼岁月长久,很少没有经历过道侣的,分分合合也常有,不拘小节。
有的修士本就是夫妻,自然不在乎,也有的人本就暗生情愫,像冷霄和纪漫语,可更多的人,只剩一群糙汉…
事毕,他们互相眼神示意,威胁对方不能将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不一会儿,众人整理好衣裳,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有锦瑟、了尘和小时,三人一兔,在所有人都恢复正常时明显得尤为特殊。
他们一直靠自制力忍到现在,如今额头上都闪动着薄汗,面颊粉嫩,一看就还在受粉雾影响。
众人对视一眼,不怀好意向二人走近,原地只剩寥寥几个不屑于此道的,不过他们也没上前帮忙,而是静静看着。
炼虚期的修士,不论男女,都是上好的炉鼎,可以助力修炼,若对方尚且有元阴/元阳,那就更好了。
还有合体期的小时,明显是先前那只正在进化的妖兽。
这三者,不论得到哪一个,他们都不亏。
修士们摩拳擦掌向前冲,冷霄在他们身后默默注视着,眼眸闪动,却没有阻拦。
锦瑟和了尘之间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这次粉雾作用下做了不同寻常的事后,他明显感觉修为稳固不少,甚至还有提升,可见粉雾不是毫无好处。
那些修士修为都得到提升,还在受制于粉雾的了尘和锦瑟,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了尘区区炼虚后期,根本保护不了她。
慕强是修真界的真理。
等她受了伤,碰了壁,自然能想明白,懂得他这个合体期修士的强大,就会乖乖重回他的怀抱。
他可以不计前嫌,再次接纳对方。
想到这里,冷霄感到丹田处一阵发热,粉雾的效力好似仍未消耗完似的,他眼眸深处逐渐火热。
锦瑟毫不慌乱,如闲庭漫步走到夜绥旁边,手臂一勾,挂在他身上。
“我身体发软,使不上力,一会儿该你出手了。”
夜绥极力压制的话,就在锦瑟勾动间燃起来,烧遍全身。
他哑着嗓子:“下来。”
锦瑟眸子水汪汪的,柔弱无比,让人不忍拒绝:“你背我好不好?我使不上力,万一跟不上你的脚步,落在人群中…”
美人娇嫩似水,肌肤吹弹可破,媚骨天成。
嘶…
周围响起一道道吸冷气声,在场的别说是男修,就连女修都是眼神一亮,忍不住嗷嗷叫着冲上来。
如今的情形,夜绥可不敢放任锦瑟入狼窝。
无奈地背起锦瑟,他冷冷看向众人,眼尾的泪痣愈发显眼:“让开,本座要离开。”
有人站出来:“何必强忍呢?粉雾的滋味不好受吧?”
又一女修向前,贪婪地凝望夜绥出众的容颜:“了尘佛子不要反抗,从前你修佛,许是不懂男女欢爱之乐,如今看我等带你共登极乐!”
一个五短身材,神情猥琐的男修:“你能忍,我看你身后那位可忍不了,快交于我,让我为她一解燃眉之急。”
修真界中几乎无丑人,这位男修长相也算普通,只不过他眼中淫光太甚,生生让他看起来丑到极致。
锦瑟只看了一眼,便将头埋下去。
“这么丑就别出来吓人了,影响食欲。”
男修瞬间被激怒:“长得这么骚,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一个女修,能修炼到炼虚期都名声不显,说不定从前就是做炉鼎出身!”
“本道能看上你,就是你的幸事,还挑三拣四,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
其余修士虽未开口,可他们的神情明显是认同男修说的话。
要锦瑟真是天才人物,一路修炼到炼虚期,肯定在修真界有名号,不至于从来没听说过。
难道真是炉鼎?
有几个修士打量锦瑟一眼,被勾起的兴致全无。
还以为是个雏,原来是个被人玩儿烂的货,烂货哪里配得上他们?
他们平日里宁可选尚有元阳的低阶炉鼎,也不愿选被人转了几手的高阶炉鼎。
众人私下眼神交流不停,无人注意到夜绥看他们的目光越来越冷,就像在看一群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