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这些是什么一定是有人诬陷我。”
林小冉跌坐在床上,身前身后散落一地的a4纸,纸上写满她在圣弗伦医院看病的病历。
她脸色茫然,加之失去子宫不久后的苍白,更显无辜。
封行进把她所有神态尽收眼底,叹了口气。
“小冉姐,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把没有查明的事拿到你面前。”
林小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潸然泪下。
“你是怀疑我诬陷锦然”
封行进神情漠然,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林小冉余光观察封行进神情,自嘲一笑,笑中带泪,似是自暴自弃般开口。
“没错,我是得了病,可我的子宫就算被诊断要摘除,也不是现在就要摘,我至于用永久失去一个子宫的代价,来设计锦然吗”
“你和她已经分开了,我没有害她的理由。”
封行进眼中溢出失望:“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想不到你污蔑锦然的理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前面的话,林小冉尚且心存侥幸,只为这次还能蒙混过关。
可封行进后面的问话,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在这件事上,封行进心中分明是已有了答案,无论她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果不其然,封行进接着说:“锦瑟向警方提供的视频,我找人验证过,是真的,没有造假痕迹。”
林小冉闻言心念百转,计上心来。
只见她面上一悲,语气夹杂偏执,眼眶泛红嘶吼着,先发制人。
“对,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爱上你,不该和你在一起,更不该看出…你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最不该的,就是当年救下你,开启了这段孽缘!”
“我嫉妒周锦然!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嫉妒她是你第一个女人,一直陪在你身边,嫉妒就算她离开了,你还是想着她。”
“妒火灼烧着我的良知,放出我心底的魔鬼,让我变得不像自己。”
封行进脸色一变再变,尤其是对方提到的救命之恩。
看到封行进神色,林小冉知道她那番话赌对了。
她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哭得更大声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计较你的过去,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爱的人,透过我去找别人的影子。”
“行进,”她抬了抬眸,一串泪水滑过脸颊,冲刷出一道水痕,“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换做先前,封行止可以毫不犹豫地应下这句话。
可事到如今,他嘴唇蠕动许久,偏过了头,没有再看林小冉。
他不清楚了。
林小冉唇角勾起冷笑,低头柔声自嘲。
“行进,我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不该嫉妒,毕竟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是你,不是吗”
封行进只剩叹气,沉默许久,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身后,林小冉眼中满是阴翳。
如今林家没了,她能靠的只有封行进,看来要安生一段时间了。
可恶!都怪周家那两个女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边的人不约而同沉寂下来。
封行止情场得意,商场也不落下风,大刀阔斧发起整改。
有很多公司元老不服,都被他压下去。
锦瑟去医院陪周母,帮助她恢复,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周锦然和路遥偶尔也会过来。
周母目前只是醒过来,脑中大块肿瘤还在,身体的隐患尚未消除,必须要经历一次手术。
锦瑟在任务世界多次磨练,关于医术方面已炉火纯青,比顶尖医生只高不低。
她有把握为周母做肿瘤切除手术,不过要等到周母的身体调理到可以手术的程度,才能为她安排手术。
本以为只差做手术,可谁知道,当锦瑟把以后要借用手术台的请求告知夏阳时,对方却拒绝了。
“行医资格证”
“对,”夏阳奇怪地看着锦瑟,“你以前做手术,难道不需要看行医资格证”
以前有行医资格证啊!
只不过就算她能拿出来其他小世界的行医资格证,这里的机构肯定也不会认罢了。
她本以为只是借用,可以先做手术,哪想到夏阳尤其死板,她只能把办行医资格证的事,先提上日程。
好在这里考证没有工作经验要求,锦瑟轻车熟路。
只是这样一来,她陪周母的时间减少,只能周锦然和路遥先顶上。
这天,她回来得早,估摸着周锦然他们还没到医院,没跟他们打招呼,和来接她的封行进先来了医院,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
哪想到这一次,他们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医院后院草坪休息厅附近,一看到封行进的身影,锦瑟眉头就不由蹙起,封行止更是忍不住要上前驱赶。
锦瑟拉住他,示意他看封行进身前,那坐在轮椅上被他推着向前走的。
不是周母又何人而他们为周母指派的保镖,就守在一边,没人驱赶封行进。
“妈怎么会和封行进走在一起”封行止不解,又想上前,“不行,妈肯定是被封行进骗了,不能再给他机会害人。”
锦瑟专注盯着封行进和周母,没有回头看封行止,依然拽着他不让他上前。
“别动。”
封行止看了眼锦瑟,安静下来。
“我会唇语。”锦瑟解释完,便将她看到的都低声口述出来。
周母先开口:“我不知道你和小然哪里出了问题,让你每次过来都躲着她。”
“不过目前陪在她身边的是路遥,我虽然是当妈的,但我不会干涉小然的选择。”
封行进:“我知道,我只想多了解了解锦然。”
周母叹气:“小然是个好孩子,一直把我生病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当初,小瑟选择辍学打工时,要不是小然未满6岁,不好找工作,她本来也想去的。”
封行进眉心隆起:“您生病的责任”
“是啊,”周母眼神陷入回忆,“我脑中的肿瘤,是旧伤未愈,日积月累下来的。十二年前,我被几个恶霸暴打,伤了头,奄奄一息,自那以后,我身体弱了很多,头上的伤当时没在意,谁想到多年过去后,竟成了要我命的瘤子。”
“十二年前”封行进瞳孔骤缩,他对这个数字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