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墨厉行话锋一转。
“你此前连基本功都无法达标，短短时间，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江错错。
就说墨厉行为什么一反常态地夸她，原来是要给她来个出其不意！
估计在商场看到视频时，他就起了疑，故意没说破，将所有证据收全了再质问。
怪就怪她太大意。
一不小心就被他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
现在该怎么解释
墨厉行很敏锐，显然不是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的。
“在想怎样编谎话”墨厉行讥道。
江错错：“……”
墨厉行的墨眸充满着压迫感，让人无法直视却也不敢躲开。
江错错干笑了两声，“墨先生真爱开玩笑，我又没有要隐瞒的事，为什么要编谎话呢”
“我以前舞蹈不好，经常被同学笑话，所以暗地里努力，一有空就在网上找视频练习，进步自然会大。”
“进步大到能超过从小练舞的练习生，还能突然学会很多舞种”墨厉行冷呵。
“对啊。”江错错面不改色地点头，“可能也跟天赋有关，找到诀窍后，一通百通。”
“……”
墨厉行知道江错错在鬼扯，可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总不能因她进步神速就质疑她不对劲。
“这曲梁祝也是跟视频练的”墨厉行像是随意地换了话题。
有了刚刚被坑的经验，江错错现在非常谨慎了。
《梁祝》是外公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她也因此和妈妈学了这个舞。
每次她在前边跳，外公就会在旁边拉着小提琴给她伴奏，配合得十分默契。
外公还玩笑说，以后要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光彩。
下午比赛时，她也是想到了外公，便将心里的思念与悲伤跟“化蝶”这部分的悲调融合在了一起。
有了那垂泪的一幕。
这个舞蹈，她在腿还健康的时候经常练习，跳得非常熟练。
所以哪怕是临时得知的比赛，她也敢自信地跟徐琳达打赌。
但墨厉行为什么要问练习的事
依他的个性，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
于是，江错错拿捏着分寸，小心回道：“是。只是我看的视频多而杂，不记得具体学的谁的。”
忽地，她想到这舞曾用来参加过演出，又忍不住问道：“墨先生以前还看别人跳过么”
墨厉行瞥得她一眼，俊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不是要做饭，去吧。”
江错错：“……”
真是霸道。
他问了她那么多问题，她回问一个都不行。
江错错忍气吞声地下了楼。
才将鲜虾处理好，程双林敲门进来了。
他说墨厉行晚上的有个饭局，他陪他一道过去。
这时墨厉行也从楼上走下。
仿若不记得刚让她做饭的事，跟程双林往外走去。
“墨先生有饭局怎么不告诉我”江错错有些不悦。
墨厉行转头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漠地问：“我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行程了”
江错错：“……”
他是大爷，她在他的屋檐下生活，她得抱他大腿，他今天帮了她。
如此默念了三次，江错错才挤出笑容，“不需要。墨先生您忙！”
……
第二天，江错错准时到达了练习生部。
练习生们看到她，神情明显都热情了几分。
夸赞她舞蹈之余，还告诉她，徐琳达请了假，今天不会来公司。
“肯定是昨天丢了脸，又要给江错错下跪认错，所以没脸过来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道歉的事她别想再赖！”
练习生们纷纷替江错错抱不平。
“她居然还跟评委串通控分，真够恶心！江错错，你怎么不把这事曝微博上去，让她也挨挨骂！”
江错错淡笑了笑，“没有证据的事，做不得数。”
“这还要什么证据！别人都是几分，就她满分，这不是明摆着有猫腻么！再说评委自己都承认了！”
仍有练习生忿忿道。
江错错知道这中间确实有替她不平者，但也不乏希望将事情闹大的人。
徐琳达是要收拾，可连那位评委都指证不到徐琳达，自己更不能光凭一两句流言蜚语来定她罪。
眼下的舆论偏向自己，如果她再把事情弄微博上宣扬，有卖惨的嫌疑，容易引人反感，也容易被反咬。
她不能轻举妄动。
见她只是微笑，练习生们也没再往下说，而是问起另外八卦。
“江错错，听说你们昨天在办公室处理事情时，墨总也在现场”
这事算不上什么秘密。
昨天商城办公室的人不少，以墨厉行的身份，会引人关注毫不奇怪。
江错错点头，“是，他的特助还帮我找到证据主持了公道。”
“墨总怎么会去商城呢”有练习生不解。
他堂堂总裁，总不至去观看比赛表演吧。
江错错摇头，“不知道。”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墨厉行没提，她也没问，这不属于她能管的范围。
“据闻是商城要上市，董事想约他谈融资呢。”
另个练习生倒是知道小道消息，她还崇拜道：“墨总真有格局，日理万机了还能抽空管底下人的事！”
对此，江错错自是附和。
恰好训练时间到了，大伙便结束了八卦。
完成上午的训练，江错错到休息间换衣物，电话忽地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对方称自己是传媒公司的。
目前有个剧即将开拍，看到她跳舞比赛的视频，觉得她很适合里边的一个舞者角色，问她有没有兴趣去试镜。
昨天的舞蹈比赛有不少视频传到了网络和本地一些视频号。
加上评委恶意零分的丑闻，让此次比赛虽没到上热搜的程度，但也有一些话题度。
会被人看到不算奇怪。
有试镜的机会，江错错自然应允
下午结束训练，她去往和对方约定的咖啡厅。
到达咖啡厅外，江错错准备进去时，透过落地玻璃看到了里边一个眼熟的身影——宋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