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秦画与五皇子从晌午吃到了午食结束,听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后宫秘辛。
秦画望着以及哭得不成人样的五皇子,心里也有些可怜他,难怪身为嫡皇子的他,如此不受待见,原来是罪妃的儿子。
而明明犯错的是皇后,最终不但母妃顶锅,他还被皇帝厌弃。
“画妹妹,你可知道,每次唤那女人为母后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将自己毒哑了。”
五皇子悲愤地哭着,咆哮着,“还有那个毒后的儿子,明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装好人,遇事就推脱的怂货,却因为毒后,以及他长子的身份,就成了太子,得到那么多氏家的支持……”
“义兄,这种人没什么好值得你生气的。”
秦画有些受不了,宽慰着打断,想了想这秘辛的事,笑道:“说不定二皇子和皇上早就知道真相,不然,这么多年,不但二皇子没找你麻烦,连皇上也只是无视你,并未对你怎么样,甚至还封你为王。也许,这是皇上的另一种保护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五皇子一下子振作了起来,撩起袖子,擦了泪水,认真,且严肃地看着秦画,“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
“很有可能!”
秦画也不敢十拿九稳,毕竟死的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又是战死沙场的二皇子的母妃。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敢赌一把了。”五皇子咬着牙,握紧双拳,“妹妹,你可想知道我来海务的原因”
“我应该能猜出!”
秦画笑了,故意说自己商船看到的异邦船不寻常的事说了,还指着窗外的海域,“那就是原因吧”
“哈哈……不愧是曾经掌管西南白家商号的少东家啊!”
五皇子大笑,旋即端起酒杯,“这酒可真好喝啊!”
“皇家御贡,独此一份,别无他家。”秦画笑了,也举起酒杯,“三年努力,倾其所有财力,才拿到《御龙醇》三个字。”
“懂了!”
五皇子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猛地放下,“妹妹,太子要谋反!”
“什……什么”
秦画故作惊讶,随后猛地起身,焦急道:“哥哥,你可不能犯傻啊!”
“那是自然!”
五皇子随即笑了,将叶家与太子密谋逼宫的事说了,甚至说了此次的交易。
秦画也乐了,故作严肃,“哥哥,你如今势单力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只管先帮着太子完成交易,剩下的事,妹妹帮你周旋。”
“这……这行吗”五皇子有些担心,“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说完,又把太子党倾所有暗卫,前往江南暗杀裕王的事说了。
最后,还忧心的看着秦府,“镇北侯此次前往江南,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你……”
“哥哥,我白家商号,和表哥的古醉行,遍布九州,要藏匿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哥哥不用担心。”
秦画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下早就急得不行了,抬手托着下颚,思索片刻,扬起一抹邪魅,“哥哥,按你说的,先帮太子完成交易,也帮妹妹将乞巧节举办得有声有色,名扬海内外那种。”
五皇子讪讪一笑,“这个太笼统了,详细说一下,你知道你哥哥我脑子不够用。”
“能展示我大乾朝的威名,以及弘扬我大乾朝的文化,让周边列国臣服那种。”
秦画说完,眉眼一弯,精明的笑意荡漾在脸上,“这样哥哥和我都能得到皇上的认可!”
“哈哈……好了,哥哥听你的!”
二人商定好后,五皇子开心地走了,临走的时候,秦画还让刘顺拿着一万两银子给他,让他回去说敲诈古醉行东家的来的。
可把五皇子乐坏了,告诉秦画,这一万两不会白拿。
等送走五皇子后,秦画急急忙忙回到雅月阁,让青雀去传叶君凌过来。
“早就等着你喊我了。”
叶君凌笑眯眯地进来,叶清自然也跟着一起。
秦画嫌弃地白了二人一眼,“知道你们是一对,但也没必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吧”
“怎么,羡慕”
叶君凌笑眯眯戏虐一句,秦画气地瞪了他一眼,“行了,说正事。”
“我这不是等着的吗”
“你可真是不认输的主!”
秦画无语一句,就将五皇子悬崖勒马的事说了,也把他投靠这边的递出的诚意也说了,“你觉得有几分真”
“十成十!”
叶君凌语气肯定,还摇着扇子,感叹一句,“我早就说过他,只是那时候时机不对,而且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能隐忍至今,已经是极限了。”
既然是真的,秦画也不再去探究其他,立刻问:“那按你说的,太子完成交易后,要怎么将这些武器运回去”
“这不是你要举办乞巧节了吗”
叶君凌扬起一抹窃喜,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你不觉得自己早就入了我祖父的棋局了吗”
“哈”
秦画一愣,随即想了想,抬手扶额,“这么说那个安国公夫人,也是有意激怒我了”
“那日所有的人都只有这一件事。”叶君凌唇角扬起,“而且这主意是我出的。”
秦画嘴角抽了抽,“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你倒戈相向”
“确实!”
叶君凌毫不客气,悠哉游哉地摇着扇子,“本公子本想与你好好较量,奈何牵扯了国家大事,这是我底线,故而你才有侥幸胜得一筹的机会。”
确实!
秦画不由得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渍,“那需要我备上厚礼,感谢你吗”
“那倒不用,毕竟有的人会为你付出更高的代价!”
叶君凌呵呵一笑,收起扇子,指着窗外,“秦画,好好举办这次乞巧节,若将来有机会,本公子定于你好好较量一番,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用!”
秦画不上道,直接罢手,“我认输就行了。”
“无趣!”叶君凌嫌弃一脸,傲娇地哼了一声,笑道:“这次本公子帮你做一次无本买卖,再帮皇上收拾一下残局,不过……”
说着,顿了顿,“能不能赢了这场棋局,还得看江南那位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是啊,如果赵峥回不来,以目前这些皇子,几乎没有一个能越过太子的人。
“该死的!”
秦画咬牙,深呼吸一下,抿了抿唇,思索一会,立刻严肃看着叶君凌,“你可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想了一下。”叶君凌倒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样的话,九州动荡必定不少,甚至皇上的打算,也会落空。”
闻言,秦画顿时怒了,拍案咆哮,“既然如此,为何要赔上镇北侯”
“因为都是局中人,套不出下棋人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