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才知道”
叶君凌一脸诧异,似有不信,“这事你父亲应该知道啊”
知道和告知又是一码事啊!
秦画有些无语,这个渣爹,除了能给她找麻烦,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习惯性想要保护我!”
秦画不想在外人面前贬低渣爹,故作一脸无奈,“弄得我也很辛苦。”
“理解!”
叶君凌一副他真相的说着,“所以我才告诉你,裕王这次若能活着回来,那么太子就完了,如果不能回来,那么太子还能再升一级,最后皇位才会到叶家人的手里。”
“啧,真是服了你们了。”
秦画一脸不屑,想起什么,便说道:“你可以跟着,我现在去找太子说说话。”
“好啊!”
叶君凌也好奇,被他当成对手的女人,去找一个废物干嘛。
秦画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缓缓来到太子面前,瞧着这个长相还算可以,已经快而立之年的太子爷,笑了笑,“太子爷,你会斗蛐蛐吗”
“哈”太子一脸无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问本宫”
“不然了”
秦画莞尔一笑,脸色带着真诚。
这可让太子更加无语了,冷笑道:“这种东西本宫十年前就不玩了,怎么,你喜欢”
“嗯,喜欢!”
秦画点点头,指了指太子,“就好似此刻一样!”
“哈”太子已经被弄得懵逼了,一脸茫然地看着秦画,“本宫……”
“紫砂罐罐蛐蛐鸣,哗众取宠殊死斗,满天神佛盈盈笑,无知虫子却依然。”
秦画随口念了一首打油诗,嘲讽这天下的权臣和皇权争夺之人,还笑问太子,“太子爷,你可懂”
“臭女人,你想说什么”
太子怒了,破口大骂。
秦画摇摇头,“说你眼光太小,如同蛐蛐一样,被放在这方圆之中,只看到眼前的东西,以为自己坐上了最高的位置,却不知道哪条,早就落入别人的手里。”
说完,优雅转身,丢下一句“果然是废物”,便走向叶君浩。
“贱人,本宫要杀了你!”太子怒吼着,拔出扇子里短剑,就要冲过来。
“太子,惜命!”
秦画突然拔出左轮,头也不回地对着太子方向开了一枪,吓得太子瘫在地上,“你……你居然带着火器”
“稀奇吗”
秦画冷笑回头,挑起黛眉,“这玩意可是我西山之物,叶相花了很多心思想得到的东西,最后我送给了皇上。”
“你……你胡说!”
太子拼命摇头,“这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秦画吹了一下左轮,“这东西可比我送给镇北侯那些火器更好,不然我一个乡君,怎么能得到这安县的封地,住在县主府内了”
“原来如此啊!”
太子好似明白了一切,“所以你的目标是海务”
“嗯!”秦画点点头,还抬手轻轻拍着自己胸口,“而且我是裕王的人,就连嫁给镇北侯,也是为了让镇北侯帮助裕王,所以这海务我自然会夺过来,太子爷,你现在知道你面对的是谁了吧”
“贱人,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太子怒骂一句,倏地,他又仰头大笑,“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因为裕王回不来了。”
“区区灼阳长公主的细作,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
秦画抬手掩唇,笑得很是肆意,“太子爷啊,就算那老女人杀了怀玉公主,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会很顺利将怀玉公主遇害的事算到你的头上,毕竟被禁足的人,哪有资格跟我叫板。”
“你……你都知道了”
太子脱口而出,整个人也没了嚣张的态度,拼命摇头,“不,这不可能,姑母不会让你这么做”
“蠢货!”
秦画鄙夷一眼,“这可不是我要这么做,而是你的好姑母,不打算用你,指不定已经想好了扶持谁来代替你,不然她怎么会让杀手在你尚未离开画舫的时候下手了”
“……”太子欲言又止,猛地爬了起来,双目充血地瞪着叶君浩。
秦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着太子爷,“身为上位者,太子爷如此相信身边的人,还真是可笑啊!”
说着,啧啧两声,“听闻灼阳公主在上一次皇权争夺中扶持的可是秦王,也就是那个最后落得凌迟处死的王爷,你说她能帮着当年皇上的太子吗”
“叶君浩,你祖母……”
“住口!”
太子和叶君浩听不下去了,异口同声,却都傻眼了,秦画想要的场面到了,立刻看向傅香茗。
二人眼神对碰在一起的时候,傅香茗一下子就懂了,佯装受到了极度惊吓,猛地起身,“灼阳公主相爷夫人她们是一个人”
“不是!”
叶君浩很清楚祖母的真实身份爆出来的后果,立刻怒吼犟嘴。
“不是”
太子这会儿已经被秦画挑拨得发疯了,仰头大笑,“明明就是嘛,安国公府帮忙,联络裴家、李家和叶家,一起帮着隐瞒下来,这才有了如今的丞相夫人!”
说着,看向傅香茗,“安和乡君,你怕是做梦都没想到,你母亲以及你的婚事,都是被丞相夫人算计的。”
“好啊,你们好样的啊!”
傅香茗装出被挑拨的样子,双拳紧握,咆哮道:“灼阳,本夫人不杀了你,绝不罢休!”
“母亲,你别被挑拨了。”
秦画疾步上前,抱着傅香茗,“我见过灼阳的画像,与来我们家的相爷夫人不一样的。”
“哈哈……”
太子大笑,“南安,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可是……”
“太子爷,如果你还想保住皇后娘娘,就该闭嘴!”
叶君浩怒吼威胁,太子一下子就闭嘴了,冷哼一声,“若是你们叶家敢抛下本宫,别说母后了,就算本宫也不会善罢甘休。”
秦画却笑了,“太子爷,别说大话,这会儿还是想想,怎么处理怀玉公主的死吧!”
“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她嬷嬷拼死护主,一同掉了下去,有什么好处理的”
太子淡漠地说着,好似死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小看秦画,“你是生意人,如果裕王没了,这京城你会选谁啊”
秦画低低笑了,随后扬起一抹精明,“太子帮忙,裕王没了,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除了太子爷,我好像没有可以选的了。”
太子唰地打开扇子,“这么说本宫和你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请刘县令了”秦画笑问。
“哈哈……”
太子仰头大笑,“本宫允了,还请南安妹妹护本宫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