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江潮没有任何的损失。
毕竟,本来就是被追杀,陵水宗追来也都正常。
而且,江潮现在已经完成后天根骨的融合,洗炼池可拿可不要。
就算是真的想要,他也可以选择抢。
所以,对江潮来说剩下的事情主要是看热闹。
慕容卓与慕容清父子俩的梁子算是结了,他们俩必然要死一个。
慕容卓赢了,江潮顺势得到洗炼池。
慕容清赢了,江潮杀了他,还是会得到洗炼池。
所以,这一切说白了,实际都在江潮的掌握之下。
但对兴中府来说,这一刻已经变了天。
所有大大小小的家族都看清楚了,王府今天必须要死一个。
而现在是选择王爷,还是选择世子,真的无法下决断。
但他们也同时看到,在兴中府多了一个新的选项。
“武觉院,新晋大师,唐怀江!”
也就是江潮。
看到王爷追出去,就立即有人急匆匆带着重礼大张旗鼓的往红樽楼赶!
而此时,红樽楼下,武觉院的护卫随后赶到了。
谢孟海和冼管事同时到了酒楼,将这里包下,让江潮和纳兰铃铛能安静的在这里享受一会儿安静的时光。
可这份安静也没持续多久。
冼管事恭敬的上楼,并满脸堆笑的看江潮:“大师……楼下兴中府熊家求见。”
江潮一怔:“熊家”
他能料到会有人来讨好自己。
但江潮不知道熊家是个什么情况。
谢孟海在一旁连忙为江潮解释:“大师,熊家是兴中府二流家族,势力还不错,比蔺家强不少。家中经营了不少米粮店,掌控很多粮食。”
江潮点头:“见我做什么”
冼管家躬身:“送礼,希望大师能收下。”
江潮想了想,说道:“请他们家的代表在楼下休息,礼单送上来我看看。”
收礼,对于现在的江潮来说,那就是再积攒点财富,同时还能积攒一些人脉。
别看是收了他们的礼,但这些家族也晓得,这不过是能买来他的相识。
也就是说,江潮愿意接受他们的友谊。
这对一个家族来说,那就足够了!
因为这些家族就挂上了与江潮关系不错的名头,那样他们自己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而这个圈子里只要汇聚足够多,足够强大的家族阵营在里面,那就能抱团,发挥稳固家族的重要作用。
冼管事下楼,他看向忐忑不安的熊家人。
其实很多家的人都在观望,谁也不敢随意当吃螃蟹的人,如果江潮拒收那多打脸
冼管事难得的挂着微笑:“熊管家,大师请您进去,礼品放在门外,礼单我收下送给大师过目。您在一楼先喝点茶,等大师休息好了,若有时间再见一见你。”
熊管家激动万分,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
他生怕自己是做梦。
丁级大师竟然愿意见自己
这下,可是为家族立下天大的功劳啊!
熊管家就差点给冼管事跪下,他连忙鞠躬:“多谢管事人,大恩大德,小的今后一定尽心竭力的孝敬您!”
冼管事微微一笑:“你要谢大师,不必谢我,走吧!”
冼管事请熊管家进门,各大家族立即收到了消息。
在这一刻,兴中府沸腾了!
各家都立即将准备好的礼物以最快的速度送往红樽楼。
既然大师收礼,那就一定要争取!
各家都在送,而且相互攀比,都希望能得到大师青睐,希望能得到江潮亲自会见。
唯独一家,有些特别。
…………
兴中府,陈家。
陈家大院里,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人急匆匆的走进院中。
隔着很远便对院中分别穿着红袍和黑衣的中年人大喊:“大哥,二哥!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其他人都已经把礼物送去了,我们不送么”
男子所称呼大哥和二哥的,就是这陈家的老大陈权,还有老二陈武。
陈权是兴中府太守,当然属于有名无实的存在,虽然是太守,也手握一定兵权,但实际上被平北王压着,他根本就是个空架子。
而老二陈武不一样,他原本是平东侯李道义麾下都督,率领的北山军也是北燕的王牌。
至于老三陈文,他虽然只是商人,但经营了两座矿山,所以地位非凡。
陈家虽然放在哪儿都绝对是大家族,但在兴中府确实很郁闷憋屈。
朝廷已经拖欠两年的军饷。
陈家为了保住北山军,所以只能自己拿钱贴补北山军的军饷。
北山军大军六万余人,花费支出对陈家来说消耗极大。
而且,再加上平北王处处压他们一头,这就导致陈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眼下虽然他们也希望能与这位丁级大师联系上,但奈何他们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来。
陈权叹气:“唉……三弟,你当大哥不想嘛我也知道,若是能投入大师门下,不说别的,武觉院能给我们撑腰,那我们陈家就不至于这么艰难维持了。”
“可我们现在哪有钱啊北山军才发完粮饷,也刚换上冬装。这眼看要过年,难道让将士们喝粥过年”
陈武神情凝重的低头:“对不起大哥,是我拖累了家里!”
陈文跺脚:“二哥,你这叫什么话,咱们是亲兄弟,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陈权点头:“对啊,老二你这话说的见外了。”
陈武皱眉,突然想到什么:“我看,不如将侯爷送我的那副字送给大师”
“你说的是,镇南王真迹那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陈权疑惑的看陈武。
陈武点头:“对,这幅字虽然不值钱,但毕竟是四侠之一的北天狼真迹。虽然王爷过世,但威名仍在,我听闻说大师也是江湖人士,应该会喜欢这幅字画吧”
陈文和陈权相互看看,二人相视苦笑。
虽然这幅字画对他们来说很珍贵,但现在他们终究是在北燕,而不是北唐。
若在北唐,这幅字当算是珍宝。
可北燕自从被北唐占据北海三郡,就对北唐极为敌视。
虽然兄弟三人心知肚明,但除了这幅字,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陈武一咬牙:“就这么办,若他是嫌贫爱富的贪财之人,我们陈家也给不了什么,而且也尿不到一壶里。”
“若是,他喜欢,那就说明他与我们一样,对王爷有敬仰之心,那必是兄弟!结交起来,也一定方便!”
想到这,陈权点头:“二弟言之有理,那就劳烦老三走一趟吧,老二脾气火爆,就算是联系不上大师,也没必要得罪人家。”
陈文点头苦笑:“好,大哥,二哥。请你们稍后,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