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与寒江女一同奏曲。
寒江上,歌曲飘扬,二人仿佛仙界的金童玉女一般。
羡煞旁人。
陆逢春气的咬牙:“来人,给我用箭射他!”
陆逢春实在是气不过,他叫来恶仆,在岸上拉弓射箭。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箭雨齐发,悠扬的箫声与欢快的笛声成了杀人的利器。
顷刻间箭矢掉落寒江之中,而那些家仆也都相继七窍流血身亡。
寒江女凝视陆逢春,寒江水面竟然凝出一把由水凝成的冰剑!
噗!
顷刻间,讨人嫌的陆逢春死了。
寒江女杀人只是挥手之间的事情,若是过去,江潮一定震惊,但现在却只是觉得她身手不错。
“笛子的主人,现在在哪儿”
寒江女的声音,就如同这寒江一般清冷。
江潮并不隐瞒:“师尊已经仙逝,他踏出最后一步。”
寒江女神情一滞,狐疑道:“你是师兄的弟子”
江潮并不隐瞒,他早就知道寒江女的事情,于是躬身说道:“江潮见过师姑,刚刚有外人在,不好与师姑相认。”
寒江女打量江潮,目光变得柔和:“看来,他确实找了一个不错的弟子,你很好。至少比我想的要很多。”
“对了,你师父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江潮想了想,接着摇头说道:“师父他说,此生已了无牵挂。”
寒江女点头,她一如既往的冷淡道:“那你呢又要去什么地方”
“武帝城。然后去东胜神洲,去报仇。”
寒江女轻声道:“嗯,我随你去。”
“什么”
江潮吃惊,寒江女清冷道:“我在这里等一个人,我想问他,这世间到底是什么让他牵挂。无法迈出武道最后的一步。”
“现在,他了无牵挂,我已经没有等下去的意义,你继承了他的衣钵,一定还会走到那个境界,我跟着你或能感悟。所以,我跟你走。”
江潮想想,接着说道:“嗯,只要师姑不介意,我自然欢迎。”
“不必叫我师姑,我叫白露,是非黑白之白,白露为霜之露。”
“白露”江潮听到这名字,也很意外。
因为他不自觉的竟然联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白南伊。
难不成,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么
江潮并未多问,而是微笑回道:“还是叫白姑姑吧毕竟不能差辈。”
白露并未阻止,她对这些并不在意。
江潮看得出,白露是个武痴,她专心武道。
看她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但她实力已经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
若说天赋,白露才是真正的绝顶天才,江潮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有了白露结伴,江潮觉得,就凭他们两个,已经能让北唐震颤了。
江潮与白露一起沿寒江直接顺着江流前往北俱芦洲第一大城,武帝城。
北武帝城,其实才是真的武帝城。
这座历史悠久的武人之城,建立在寒江岸立壁千仞的绝壁之间。
武帝城依山而建,巨大的渡口热闹非凡。
城区一部分在江畔,一部分则凿山而建。
这座武人之城,一层层的向山顶通去,仿佛摩天大厦之中盖起了一座座小城。
武帝城之大,纵然是北唐京师也难与之相比。
武帝城水路,陆路皆畅通。一座巨大的武人碑屹立在城中央。
武人碑上,刻着数不清的名字。
那是天下杰出武者留下的名字。
而这些名字,往往都是用命换来的。
武人碑上留名一共三个途径。
第一,保护武帝城而战死者,留名。
第二,四十岁之前,入元境者,留名。
第三,挑战武帝者,可留名。
四十岁之前入元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挑战武帝,虽然可以留名,但武帝一旦出手,根据武帝城的规矩,武帝接的都是生死局。
二人只有一个能活走下擂台。
所以第三个,就是寻死。
近二十年来,无人敢挑战北武帝周天宗。
看到武人碑,江潮反问:“白姑姑,你要不要挑战武帝”
白露摇头。
江潮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一个武痴,有了元境的实力,竟然不挑战武帝,这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从渡口沿着街道往武人碑走。
这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武者,他们来此就是寻求习武大道,希望自己能得到高手指点,碰碰运气的。
为此,很多武者就留在城内生活,久而久之,武帝城就变成了现如今的规模。
江潮到了武帝城,正好奇时,突然前面有一阵争吵的声音响起。
江潮好奇,于是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结果发现有二人正在撕扯。
看穿着,竟是天策弟子。
这让江潮非常好奇,于是驻足观望。
白露并未出声,虽然她不感兴趣,但还是停下观望。
站再人群之外,有几个其他宗门的弟子气势汹汹的指着天策府的弟子:“你们牛什么啊就是北唐朝廷的狗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江湖宗门简直可笑!”
“可笑也不知道咱们谁是最可笑,最可怜的!至少我天策府的弟子是用实力说话的,而不是在这里酸!”
天策府弟子冷哼,江潮看看他们。
都是二品以上武者。
实力在这跟年纪来说,已经不错。
但他们如此骄傲,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二品武者。
而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师姐是小宗师!
而且,据说现在实力暴涨,马上要冲击大宗师了!
人群中有一名女子冷哼:“你们无非是凭借白南伊嘛!有谁不知道但据我所知,白南伊最近可是要跟你们天策府断绝来往!”
“就因为你们的上将军要当朝廷鹰犬,白南伊可是堂堂西凉女帝,让人家给你当狗你们北唐人是怎么想的出来的”
“你!!”
那天策弟子气急,可一时间又无言以对。
江潮看一眼那说话的姑娘,这姑娘一身霓裳羽衣,身姿窈窕靓丽,看她的线条,要是能起舞,绝对漂亮。
江潮不打算掺和这种小孩子吵架,但怎知道,那姑娘又开口。
“这世人谁不知道镇南王虚伪,北唐王无耻。一个为了虚伪付出了代价,一个呢,则被害兄逼弟,活成了一个无情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