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陈慕又将详细的一些想法跟理由讲与刘若男听,在听完之后,刘若男也是明白了其中深一层的含义,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直到一家子人回到家里,陈慕却是发现这一路上跟随的王子墨一直没有说话。
撇头打量她,还有些躲闪自己的目光,陈慕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吃过晚饭,众人便各自回到自家的院子里,柳思终究是陈慕在不得志的时候,娶的妻子,在家里的地位自是无可撼动的。
时下已至深夜,这才回来自是得留在柳思这院子里边。
“至秋儿,去我院子里玩好不好,上次给你做的木头马,做好了呢。”
原本还在柳思怀里依偎的陈至秋一听刘若男如此一说,时下顿时跳了下来。
“真的吗,若男姨娘。”
“快来快来,跟姨娘走。”
待将陈至秋带走,刘若男转身还朝着二人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其意思无二,就是想让二人有个独处的空间。
“这丫头真是的……”
如今接近两年的时间未回家,陈慕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其实也憋的不行了。
夜色渐渐落下,屋外风雪交加,二人也是识趣的进了屋子。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二人皆是从年少时相依相伴到这个即将老态的年纪,早已是没有什么羞怯之情了。
陈慕退掉衣服,便照旧钻进被褥里边,至于柳思,却仍旧跟少女时候的那般,打了一盆热水,在墙角处擦拭清洗着身躯。
一切就好似年前才来之时一样,只不过自己并非少年,头上已经开始长起了白丝。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少女,本纤瘦苗条的躯干渐渐丰腴。
天气很冷,柳思洗完澡,便钻进被褥里边,随后同一同的陈慕双双抱在了一起。
皮肤上仍有些水渍,有些丝滑,二人皆是久旱逢甘霖,这微微一触碰,就好似干柴遇上烈火一般,于被褥之中开始扭动相互缠绕,时起时落。
陈慕觉得爱情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纵使再多的情话,莫不如都躺到床上厮杀一番。
就此一夜作罢,第二天起时,吃过早饭,陈慕便直奔益州牧府,这是益州官员办公的地方。
守候的衙役见陈慕一个劲儿的往里边冲,本打算将其给拦住,不过待看到前来的官员跪了下来,当下也跪了下来。
倒爷怪不得这些人不认识,主要是陈慕正不喜欢穿那些冗长拖拉的官服,她更喜欢穿一身简洁贴身的禅衣。
再者,这么多年来,在益州牧府待的时间确实不多,不是张伯温代理便是刘若男代理,因此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参见王爷。”
这是担任知州的官吏,陈慕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王郡守跟刘州牧应当在吧?”
“回王爷,正在里边。”
当下陈慕便朝着屋内走去,如今他所要面对的事情很多,两百多万扬州百姓还在交州,没有安置,还有之后的建设,以及一个新的国家新的制度等等。
这是一场长谈。
“两百多万百姓,但以夫君如今占据了荆州交州的情况,其实应当将这些人往益州跟交州一带迁移,是绝不能将这些人迁到荆州区的。”
刘若男的意思很明确,荆州一带土地平坦富饶,再适合安置大批的百姓了。
但正因为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并且土壤还挨着东瀛龙夏两国,总有一天会再次开战的,但等到那时,真就能保证次次都能胜吗?
一旦兵败,经营多年的富饶地域便做了他人的嫁衣。
但交州跟益州不同,这两处地方不如荆州,但都是有险峻的地势守候,有荆州做缓冲带,根本不需害怕会突然被别人夺走了。
听到这里陈慕也是点了点头,颇为认同,事到如今谁又能保证每一战必胜呢?倘若将经济重心转到荆州,一旦某天失去,那么对自己造成的后果绝对是很严重的。
再者荆州这块地方,一直没受到过战火的清洗,人口本就是充盈的,没必要再将这些人移过去,倘若不是害怕在益州手够不到荆州,此次立都,陈慕肯定还是会选择在益州。
“那就这样办,等到明日你便跟我去交州接人,至于王子墨……”
此刻王子墨仍看着桌子上的纸张怔怔发神,陈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加重语气又喊了一声。
她这才如梦惊醒:“怎……怎么了?”
“没啥,分配任务了。”
陈慕跟刘若男去接人,而王子墨则事先将暂时落脚的难民屋建好。
陈慕还是要将绝大部分的老百姓带回益州,交州那边不过留个几十万。
因为不论如何益州才是自己的地方,石军肯定是自己人,但他却仍是掌握着交州的,如今天下还未大定,自己不可能去染指交州这地方的权力,若不然会适得其反。
计划酒这么定下,只等明日前往交州了,不过看王子墨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陈慕忍不住问道:“子墨他这是怎么了?走这段时间出什么事儿了吗?”
刘若男笑道:“没有,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吧,说话狠了点,把她给说疼了,你今晚……去安慰下吧。”
“说疼了?你说啥了?”
“嘿嘿,主要是她惹我的,你到时候去问她吧。”
带着疑惑,这天下午陈慕并未在柳思家里吃饭,而是来到王子墨的院子里。
这才进门,便刚好跟王子墨撞了个满怀。
陈慕抱着这具雍容圆润的躯体,笑道:“在做饭啊?我运气真好。”
王子墨一脸的惊疑:“你怎么难来了?”
陈慕将其缓缓放稳,随后牵着她的手,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说道:“馋你身子了,要知道你是我身边的女人之中,韵味儿最足的,体态丰腴,容貌倾城,打仗这段时间,脑子里可就想你了。”
王子墨白了他一眼:“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嘴贫,饭做好了,一起吃吧。”
外边太冷,屋内有碳火炉子,桌上就一盘炒菜跟两盘青菜,吃的极其清淡。
就此静静的吃着饭,带吃完,陈慕便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一直不说话,我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我惹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