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交州牧石军纵容马抵达武陵郡,此次事件也是缓缓落下了帷幕。
前往缉拿之时,杀掉近万人,长江斩杀一万人,还杀掉接近一万曾前来截杀陈慕的人。
将近三万人惨死蜀军刀下,这个数字很吓人,一时间几乎震动了朝野民间,十族九诛,何其的血腥吓人啊。
至于陈慕,此刻则在宫内拜好宴席款待这些日子一直忙碌的石军。
“此次谢过交州牧了。”
石军喝了杯酒,随后说道:“都是臣该做的事儿,只不过眼下民间还有少部分贼寇在逃窜,终是无法一个不剩的清理掉,所以王爷日后去往民间,要多加小心啊。”
“这是自然,多谢提醒。”
对于石军陈慕一直还是比较尊敬的,他跟韩信儿张伯温这些都不同,若要形容,他就是带资入股的。
交州一带在古代可是穷困地儿,因为这个地方临近东南亚,对各个汉人朝廷几乎没什么归属感,所以朝廷很难做到管控,历史上也是经常的谋反造反。
再加上一联排的大山几乎把整个交州隔离出中原之外了,封建王朝也不愿再这块,随时都可能谋反的地域倾注太多心力。
所以为什么,明明交州地理位置不弱于扬州,却是远远没有扬州繁华。
“今年,我准备开设一条水泥路,把益州跟交州连接起来,让两地的文化货物流通起来,这样的话,你们沿海渔民的各种海货运往内地,绝对能卖上不少钱,而内地货物运送到交州,也能从中谋取不少利润。”
接下来,陈慕便将脑海中构想的三路连三州的想法与石军说了一遍。
“王爷此想法极其不错,倘若真有两条平坦的大路穿过滇地山脉,连接交州,那么对百姓们绝对是非常有利的,此次回去,在下便去召集人手,也助王爷赶快修建这样一条利国利民的大道出来。”
“既是如此,麻烦交州牧了,倘若道路完成,交州必会很快繁荣起来。”
说完,陈慕举起酒杯朝石军敬了一个。.
当然在陈慕心底,为交州修这条路目的并非纯粹,他跟历代皇帝一样,因为地理的原因控制不住这个地方,如今是石军愿意被自己控制,倘若某天决裂了,一切枉然。
所以,只要修出两条平坦大道,军队只需一两天功夫就能从益荆二州抵达交州,这样他才安心。
至于交州牧,时下只是面对笑意,也不言语,他的年纪大了,有些事看的比什么都清楚,在他心里的确是真心归顺陈慕的,陈慕也知道他是真心归顺,但人的天性就是不信任别人。
只要有这两条道路在,也就安下陈慕都心了,只有陈慕感觉到交州真正属于他的时候,她这才回不遗余力的发展交州。
“来,石叔,咱们再喝一口。”
“来。”
说着二人再次举杯。
“不过王爷,近日我在交州沿海,可是观测到不少东瀛船只在往南洋跑啊,他们会不会又在谋划什么?”
一听这话,原本还畅快不已的陈慕神情瞬间一滞:“他们往南洋跑?”
“并且船只不少上千余艘。”
“这么多啊。”
听到这里,陈慕不由得陷入沉思,现如今最大的敌人还是江南一带的东瀛人。
这个世界的东瀛国有着领先世界的船只制造技术,早在很久之前,东瀛船队便周游过其余大洲了,即便红薯都是从他们手上传进来的。
这个国家很讨厌,但绝不可否认这个国家的人,很能隐忍并且聪明。
至于他们往东南亚跑,那边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的呢?陈慕不知,但也从这一点上,彻底反应出当下国家制船业的落后。
占据荆州这块地方,未来的战争绝不可能仅限于陆地的,并且……要知道东瀛人的领土可是还有海上的那个岛,倘若某天开战,他们势必能驶船绕过长沙一带的防御,直接领兵攻打沿海交州。
这势必需要一支强大的水师军队啊。
“石叔,你驻守交州几十年了,手底下有水军吗?”
一听这话,石军摇了摇头:“交州一直以来其实很太平的,紧挨着咱们的,不过一些南洋的小国,海外又没有国家,我们又怎可能去训练什么水军呢?”
这倒是,古代王朝敌人都在西域北方草原,即使打水仗也只会在长江黄河这两条流域上,是不同于面向全世界的现代的。
但这个世界,突然多出个东瀛国,无疑是跨时代的把仅局限于长江黄河的水战,升华到海战了。
“若是步兵相互碰撞,本王怡然不惧,但水军却是咱们的短板啊。”
眼下石军夜只是叹了一句:“是啊,那日我见过东瀛国的战船,的确是高大威耸,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都能极其平稳的行驶,若论水军,天下没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倘若某天绕道登陆交州,也确实难以挡住,我看等此次回去,便在沿海修建一条长城吧。”
陈慕一时无言,良久后也只是轻叹了一句:“不是权宜之计啊,既然占据了荆州,就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水军。”
“如今东瀛人立足未稳,咱们还有时间,来干杯!”
就此又是一日,时下已然是到了大雪时节,天色早早的就黑了下去,将石军给扶回房中之后,陈慕扭了扭躁动的身子,便兴致勃勃的朝着自家院落而去。
要知道眼下自己的蜀川王府中,还藏着一个小娇娘呢。
皇宫之中大雪纷飞,陈慕很快便来到门前,屋内则传来一股炭火气味儿,显然此时的秦兰正在烤火呢。
待等陈慕进门,却是猛的发现,此时刘若男竟也在其中,同秦兰坐在亭下,烤着火诉说着心事儿。
毕竟是要迎娶过门的,因此早在抵达武陵的时候,刘若男便将她是女儿身,并且还是陈慕女人的身份说与秦兰。
在当时可是把这小丫头给惊了一跳,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世间权力顶层的事儿,只觉得这一切都太刷新他的世界观了。
“还以为你能多矜持呢,喝了点酒就为了壮你那色胆吗?”
蓦的一见陈慕突然到访,刘若男似笑非笑注视着,一脸的:我就知道你这德行的表情。
陈慕耸了耸肩膀:“这我府邸我不能来吗?你怎么跑来了?”
刘若男看了眼仍是害羞不已的秦兰,随后笑道:“不知怎么,那日初见变觉得这小妹妹亲近人,今日过来找她聊聊天,不说了,毕竟春天快到了,不打扰王爷临幸了。”
说完,刘若男朝他怪笑一声,便悠悠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