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没忍住骂出了一句脏话,看见时星和时闲均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收敛了原本还要骂出的话。
总感觉这样有毁他翩翩美男子的风度。
“咳咳,他们的我不敢保证是真是假,但是我的地图一定是真的!
我家有位老祖宗,曾经参与过古战场遗址的封印,具体是如何得到的地图我也不好和你们细说。
只是你们去望州打听一下,我君御虽然威名远扬,但绝不是那种撒谎骗人之人。”
顶多挖坑埋人。
“呵,望州打听?你仿佛在逗我?”
火气消散的时星恢复高冷神态,冷冷的瞥了一眼君御,对他愚蠢般的自证表示不屑。
“你!
……好吧,你们说要怎么办?
小爷我也不是非你们不可,只是万宗大试可不单单只是个人修为的考核。
等到了后期,其他家族子弟联手,你们若是不想拜师倒是无妨,若是想,面对其他家族的围攻,你们两个人的修为还真不够看。”
君御的话一出,时闲和时星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种情况她们不是没有想过,因此便打算先将时家其他的分支弟子聚集起来,等到人齐了再来商量一下对策。
但是如今却先碰上了实力不俗的君御。
而此刻,在古战场遗址的北部地区,一座座连绵的低山层峦叠嶂,所有的山林之中都渗透这淡淡的黑雾。
这北山丘陵看似平静宁和,却是整个古战场遗址生存妖兽最多的地方。
凶险暗藏,步步惊心。
许多被投放到此地的修士均是小心翼翼,生怕从某个地方就钻出一头厉害凶残的妖兽,将自己的性命给夺了去。
但是有一座低矮山之上,却是与其他地方不同。
三批人泾渭分明的各占一方,总共大概十多位年轻的修士,年纪从十岁到十八岁不等,为首的三人面上挂着盈盈笑意,可是眼中却满是戒备和成算。
两旁随意丢弃这几头处理好一阶妖兽,妖丹都已经被剥了出来,外围被下了驱妖兽的高级药粉,倒也不怕招引其他高阶妖兽,就这样让淡淡的血腥味在林中蔓延。
其中一人正是时闲和时星在天缘广场处见到的玉家二小姐,玉菡。
另外两人,一人则是段家家主的嫡系弟子,段家二少爷段和风,一身青色衣裳,气质典雅不失温润,嘴角常年噙着笑容,单看只觉好一位翩翩如玉公子。
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他腹中的肚肠比墨水还黑。
以及万家三少爷万南书,一身黑色紧身衣,面容冷淡,眉眼锋锐,手握长剑。
年纪虽是在场最小的,却丝毫不显稚气,反倒是有股老成持重的观感。
三批人都被投放在了这北丘陵处更是幸运的撞到了一起。
“听说,时家的两位已经决定和东陈家联手。
诸位有何打算呢?”
玉菡轻轻的将一缕发丝撩起,声线温柔,但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可是在场的另外两位世家公子却丝毫不会忽视她的每一句话。
“玉二小姐从何处听到的消息,和风怎么不知道?
莫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和东陈家最为亲近的,不是……”
说到这里,段和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手一甩,啪的一声,将扇子展开遮住嘴角讽刺的笑,眼睛却是瞥向了另一旁万南棋。
“……万家吗?”
“毕竟棋公子不是和东陈池如同亲兄弟吗?”
万南棋是万家二少爷,与东陈池为莫逆之交,反倒与同胞兄弟万南书并不是很亲近,不过万南齐天资出众,早些年就拜了一位元婴修士为师,如今在御兽坊进行修炼。
万南书淡漠的回看了一眼段和风,对于他的嘲讽面色不变,冷冷的回道:“他与我二哥关系亲密,并不代表与我万家关系亲密。
你将我们聚集在这,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更何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时家和东陈家联手了呢?
就凭你空口白牙的一番话?我不相信!”
玉菡被冷面的万南书给生硬的怼了回来,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笑笑说道:“自然不是。
在天缘广场时曾遇见东陈池,他当时带着东陈家新出的一个天才,跟在时家二小姐时星身边,两家言谈之间关系颇为亲密。
萱儿性子耿直天真,口出无状,不小心顶撞了时星,结果被东陈池和东陈元给毫不留情面的顶了回来。
她性子大,最是好面子,你看,如今还在记仇呢。”
说着头转向了一旁面色不好的玉萱,玉萱自然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顺势冷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去不做言语。
其他两人与玉萱接触的也不算少,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性子。
实力是有的,脑子却是缺的。
性格暴躁,心性狭隘,而且……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
虽然心中对耿直天真几个字感到可笑,但却也还是相信几分了玉菡后面说的话,只是对玉菡本人还有几分保留。
毕竟,这可也是位好惹的主,心机手段和玉萱完不是一个档次的。
“东陈家向来和万家关系不错,可是这次万宗大试,三公子可见东陈家有人来寻过你们万家的人吗?
他带着东陈元和时星有说有笑的事情,也不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可是有着整个天缘广场的修士做见证的,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便是。
据说,他们还约定等进入万宗大试……比试一番。”
尾音放柔,嘴角微微的上翘,可是话语中的暗讽意味强烈到就连玉萱都听得出。
但是玉萱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拆玉菡的台子,就像时闲从不会在外人面前不给时星面子一般,因为她们是出自同一个家族,代表的是一个家族的脸面。
内里固然不和,但是绝对不能闹到外头让别人看了笑话。
即便她和玉菡不和已经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但面前的人依旧得笑着赞叹玉家姐妹关系亲密无间。
这是出自大家族的悲哀,也是出自大家族,享受着超人一等的福利和地位,应当承当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