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桔梗就一直负责时闲的日常事务,两人相处的颇为融洽。
除了桔梗时不时的犯傻,然后让南玉真君和时闲无数次遭殃,一切都很好。
就连南玉真君都习惯了有桔梗在旁,必被灾祸殃及的定律。
时闲最后还是听了南玉真君的话。
跑到其他峰去打听,才知道几乎达到炼气九层,属于主峰入室弟子的都没有报名。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哪一场考核能比万宗大试更为面。
既然练气期有了万宗大试,那么就没必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反而该是力筑基,争取在筑基考核之中大放异彩。
那将又是一轮新的竞争。
如今大家都在努力憋着一股气,想要争当这一届弟子中第二个筑基的弟子。
第一个便是曾经和明盛华结下篓子的上陈勤。
他早在加入宗门之时便已经筑基,如今正是宝器峰的灭云真君的首席三弟子。
在新人一辈中,除了因为当初排名之事,让时闲占去了一部分目光,却也是风头无两。
早就听说他即将晋升筑基二层了,至于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时闲之所以能了解的如此详细,盖因给消息的人正是上陈勤如今的死对头~明盛华。
自从那日在临光塔内结下大仇之后,两人便互相看不顺眼。
可偏明盛华与上陈勤又都是主峰弟子,身份方面相当。
一时都拿对方无可奈何。
在入宗门的一年内,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摩擦,本就关系恶劣。
后来因为上陈勤对明盛华无法子,却仗着身后的势力打压宁洵。
明盛华就算是个泥人也憋出了三分火气,一来二去的,竟然颇有种不共戴天的死敌趋势。
有了一个死敌,和时闲的那些许摩擦反倒不算个什么事。
又因为无丹峰负责整个归一宗丹药供给,身为首席大弟子的时闲与万法峰的首席弟子明盛华,就不可避免的有了多次接触
此刻明盛华正在时闲身边一边吐槽一边吃着灵果。
不知为何,自从两人经历了那一次枫林劫难之后,关系似乎就有些升温。
不,该是说明盛华单方面的觉得时闲是个可以进一步开展为朋友关系的人。
于是隔一段时间来找时闲聊聊心,单方面给时闲提供了许多八卦娱乐,丰富了时闲的修炼生活。
伸手不打笑脸人,时闲用正常心来对待明盛华,相处的时间多了,一来二去的,竟然冰释前嫌,还真的成为了朋友。
对于时闲来说,只要明盛华别老是想着对付时星,一切都好说。
时闲和明盛华相处时,为了不暴露自己八卦的本质,一般都是温和少言的模样。
一边当话篓子听明盛华吐槽,一边心里自动过滤有用消息。
大概也是这样,明盛华从一开始怀着戒备,到后来完把时闲当做倾诉的对象。
觉得时闲能够不打断她,听着她叨叨半天,还能时不时的给个意见,过后却从不对外说一句,简直是最佳的树洞。
时闲: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阿闲,你说上陈勤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
上次大师兄让我带弟子去宝器峰拿我们分配到的宝器,结果上陈勤竟然公报私仇。
先是拖拖拉拉的敷衍我,让一个杂役弟子招待我们,让我们枯坐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好不容易人出来啦,每每话中有话,就是想激怒羞辱我。
有一位师妹脾气火爆了些,没能忍住,就说了他两句。
谁曾想他竟然直接就要动手,还差点打伤了几个弟子。
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灭云真君却从来都不管管!
最后竟然倒打一耙,说我们闹事!
若不是被我捉住了一个把柄,只怕他还不肯轻易给东西。
想到以后万法峰的弟子每每去宝器峰都要遭受冷眼,我就觉得气不过。”
明盛华一提起上陈勤就一肚子的火气,你不让她停下来,她能巴拉巴拉的说上几天几夜。
“厚颜无耻?”
时闲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声音。
当初在地下宫殿,那姚敏也是这样骂上陈齐的。
“对,就是厚颜无耻,恶心至极。”
明盛华把手中的果子当做上陈勤,狠狠的咬了一口回答道。
“大概是……一脉相传吧。”
明盛华突然转头看向时闲,见时闲一脸正经,语气淡然,眼中却是认真,配上那天生乖巧的脸蛋。
给人一股别样的反差,明盛华没能忍住,一扫刚刚胸壑的郁闷,反倒忍不住笑了出来。
“时闲,你可真逗。你是认真的?”
“自然……我何时不认真过?”
时闲依旧一副正经模样,明盛华却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因为以往不管明盛华如何吐槽上陈勤,时闲最多只是在她问起来的时候回一句嗯,其余时间大都只是安静聆听。
今日突然反常的和明盛华一起骂,还是配上这个模样,一时竟然明盛华忍俊不禁,连仪态也顾不得了。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玩呢?
我以前怎么就没遇上过你呢。”
“以前?多久以前?”
时闲也掏出一个果子默默的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自然是没入宗门前。
我突然发现你比你二姐不知可爱讨喜聪明了多少倍。”
这个夸,时闲摸摸了脸,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这还是明盛华第一次和时闲直接讨论时星。
以往两人像是有着无言的默契一般。
时闲从不询问明盛华关于上辈子的事情,明盛华也从未在时闲面前提起过。
两人仿佛真的就像一个入宗门后才认识的朋友,聊天说话从来都是点到即止。
今日明盛华突然提起,时闲却也没感到意外。
有时候聊天聊着,便会出现这样一个契机,仿佛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再也忍不住想要释放一些。
“我二姐不可爱,并不影响我的讨喜。”
时闲非常臭美的回答道。
明盛华自然是已经了解了她的习性,仿佛漫不经心的道:“你怎么从来没问我时星的事?
……问她一个人在玄幽海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