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则是默默拿着一些瓶瓶罐罐走入房间,眼神幽深的对着几个定寒门奸细开始动起手来。
房间内,薛敏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
隐约间听到两个修士在说话。
“你觉得此事和你姑祖母和老祖宗失踪有关?”这是一个较为清朗的女声。
“怕是逃不了关系。
只是这定寒门有异样,整个北荒之地的修士都有听闻。
可硬是没传出一丝消息到外界,可见这定寒门在北荒之地的权柄该有多大。
我们刚刚杀了他们几个人,定寒门的人怕是很快就会察觉到异样。”
长眠说完,就将目光移动到一旁刚醒来的薛敏身上。
薛敏虽然脑子还有些混沌,但是人却也机灵。
直接从床上滑落,跪在时闲和长眠二人面前“求两位仙子救命!”
声音中藏着几分决绝,几分希冀,仿佛咽着血。
“你是什么人?上来就叫我们救命,谁也不知道你的话可不可信。
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说吧。”
薛敏在被追杀时,就知道面前的两位并非心善之人。
会救她也是因为她提到了定寒门。
而且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北荒修士。
不是北荒修士,却对定寒门感兴趣。
这就是薛敏迫切要求助的人。
“薛敏想求助于两位,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
五十年前,定寒门招入一批新弟子。
自那以后,便引了灾祸入门。
那些弟子看似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其实都是邪修伪装而来。
他们埋伏在宗门之中,利用药物和毒蛊术控制定寒门一个又一个的修士。
从普通弟子到金丹,甚至是元婴修士。
一步步往上,后来更是借机用控魂术控制住宗主,以重利拉拢宗门大长老,彻底将整个定寒门的修士变为邪修的天下。
其他不服从邪修管教的弟子被制作成傀儡,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灵魂的行尸走肉。
后来邪修进一步发展,将势力遍布整个北荒之地,使整个北荒之地与外界隔离。
消息传不出去,能够反抗的修士都被邪修控制,整个北荒之地,如今就是那些邪修的天下。
我名薛敏,本是定寒门三长老的首徒,师祖是出自绵州长家的长泷真君。
之前被邪修关于暗牢之中几十年,费尽千辛万苦才带着师父的血书从暗牢之中逃了出来。
这才会有在北荒平原求助于二位的事情。
只要两位助我离开北荒之地,我师父和师祖,甚至整个定寒门都会感激不尽的。”
薛敏越说越激动,整个人的头都要趴到地底下去了。
时闲则是隐晦的看了眼长眠,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合。
长眠刚想查找她姑祖母和老祖宗失踪的事情,她们一进入定寒门就刚好救了薛敏。
若不是早有预谋,那就是定寒门果真如薛敏所言,在整个北荒之地肆无忌惮,成为了北荒隐形的主人了。
长眠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当时听她母亲传信时,她还只以为是件小事情。
“送你出北荒容易,不过要解决定寒门如今的事情才是真的难。”长眠指尖点着桌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沉思着。
薛敏听到这句话,双眼发射出炙热的光芒,让她灰败的脸上多上了几分血色。
时闲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天下邪修尽数聚集在恶灵沙漠。
从恶灵沙漠跑到北荒之地,几乎是横跨了半个定元界,中间的花费都是不少,非一般修士能承担。
听你所言,定寒门的邪修定然不少,那么就很大可能出自恶灵沙漠了。
这么多人一起从恶灵沙漠跑到北荒之地,设计出这么一大场阴谋,只是为了把控一个定寒门?”
说道后面,时闲的声音都变了,语气中满满地都是疑问。
长眠也很快的反应过来,目光如炬的看向薛敏。
薛敏听到这话,红润面色却尽数退却,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仿佛是看见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们在培养一种虫卵,那虫卵孵化后悔成为一个黑色萤虫,能够粘附在人的血肉之中迅速繁殖。
抽干人
的元气。
而且那黑色萤虫的身体也可以被制作成各种禁药,作用是一样的。
邪修将定元界当做一个制药地,将所有的禁药和黑色萤虫从北荒之地输送到九州。
从九州修士的身上抽取精元。
就我所知道的消息……九州之内,像定寒门这样的制药地,不下十处。”
薛敏说完这话后,整个人都无力的瘫痪在地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你们看我现在的模样,就是因为作为黑色萤虫的母体去饲养它,才会成了如今这样。”
看见时闲和长眠近乎惊悚的目光,薛敏自嘲般的笑了笑“对,我的身体里就有一只黑色萤虫。”
薛敏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和愤恨,有那么一瞬间让时闲觉得敬佩。
如薛敏所言,如今的北荒之地乃至定寒门,简直成了黑色萤虫的人形饲养基地,对于这些修士来说,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她到底是忍受着怎样的折磨,才能够在被关押在暗牢几十年后从定寒门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
“实不相瞒,我乃绵州长家长眠。
受目前安排前来定寒门查姑祖母失踪之事。”
事到如今,长眠倒也没有丝毫隐瞒。
看着薛敏激动的神情,长眠伸出手来示意她先别激动“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了。
只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言,这北荒之地我们怕是不能久待。
我们待会就将你送出去。
至于你师父的血书……先收着吧,等该拿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现在……”
长眠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强悍的气息从天际传来,威压瞬间从天而降。
时闲反应迅速,直接一把拉起地上的薛敏,撑起一片结界,随后冲出门外。
“砰!”一声巨响落下。
犟虎他们那一批简陋的房屋瞬间炸裂,房屋碎片四处飞溅。
许多在房内的修士都没能反应过来,要不就是被炸伤,要不就是被倒塌的房屋给压着。
一瞬间,惨叫声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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