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听着陆凌菲的话,双眼被恨意染得发亮,“陆小姐你说得对!慕简单这种狐狸精,就应该被人弃之如敝履,决不能让她有机会嫁进豪门!”
陆凌菲拨弄了下做好的指甲,红唇勾起,“那徐小姐可要努力扳倒她,你要是成功了,我也有机会在外婆面前,为你多说几句好话,你说呢?”
徐萌眼睛一亮,最后那点顾虑也消失不见。
陆凌菲的母亲看着裴少长大,如果有陆凌菲从旁说话,那她和裴少,岂不是成了一半!
徐萌直勾勾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自信的扬唇一笑,“陆小姐放心吧,有我在,慕简单蹦跶不了多久!”
……
宴会大厅里,四大世家的商界精英来了不少,几乎每个人都要上来跟封夜北寒暄。
慕简单最讨厌这种应酬的场合,无情地丢下了封夜北,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散步到了花园。
刚走到泳池旁边的休息区,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道娇憨的女声。
慕简单轻挑眉梢,这声音……好熟悉。
她绕过灌木丛,眼前的场景霍然变得真切。
裴晰一身蓝色渐变的绸缎礼服,长发微卷披在肩头,看起来像极了一条美人鱼。
但这条美人鱼不仅可以发声,脾气还不太好。
她叉着腰,气急败坏的看着云深,只恨不得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秦云深,你的脸也太大了点,你以为本小姐愿意跟着你呢?!”
“我这叫送佛送到西,你是我救的,我当然要看着你重新变得健康才行!”
“倒是你,忘恩负义,连声谢谢都不说就算了,刚刚我叫你,你还敢假装听不见?!”
她噼里啪啦嘴巴就没停过,把云深的罪状挨个叙述,然后一一批判。
反观云深,他单手插兜,目光落在远处,一看就是早就神游天外了。
裴晰正说得激动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慕简单,思绪瞬间被带偏,“你怎么在这儿?”
慕简单素白的手指指向大厅,“来参加你家的宴会啊。”
她走近几步,视线在云深身上打量了一圈,不禁皱眉,语气也十分不爽,“你也真的挺敬业的,伤都还没好全,就跑出来给人当保镖了。”
他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简直浪费她和两个宝贝儿的治疗!
慕简单眯了眯眸,挑衅的勾起红唇,“不过,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想再保护江易阳,简直是痴人说梦!”
云深却不以为意的插着兜,笑的散漫,“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次来的杀手,可不止我,还有另外两个,都不好对付。”
“哦,对了!”
云深露出一只洁白的小虎牙,“其中一个,听说和你还有仇哦。”
慕简单眸色深了深,“谁?”
云深心情极好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这个嘛,我暂时不想告诉你。”
慕简单秀眉微蹙,刚准备继续追问,裴晰忽然一个闪身,拦在了他们俩中间。
“停停停!你俩把我当透明人啊!”
她看了慕简单一眼,语速飞快,“偶像,你先等等,我们的事还没说完。”
不等慕简单说话,她回头继续朝云深道:“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你别继续呆在封家了,他们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有什么条件是我们裴家开不起的吗?!你干嘛非得对他们那么死心塌地啊!”
云深盯着她的双眸,看了半晌,指节微微用力。
裴晰被他盯得都快浑身不自在了,云深才重新挂上那副无所谓的笑,“算了,告诉你吧。”
他耸耸肩道:“其实我的身体里被人种了蛊虫,是一种子母蛊,母蛊在封老爷子手里,我要是真的背叛他的话,就会——”
他举着棒棒糖作势在脖子一划,吐了吐舌头。
他的语气讥诮,目光深深地看着裴晰,“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了吧?以后也别再问我了。”
他说完,手一扬,棒棒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进了垃圾桶。
云深嫌弃的啧了一声,“真难吃,甜的发苦。”
他转身想走,又被裴晰拦下。
她站在他面前,张开双手,仰起的小脸上急躁与担忧交杂。
“不许走!!”
云深眉眼愈冷,有些烦躁,“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裴晰咬咬唇,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我乐意!”
她的视线在云深身上仔仔细细扫了一个来回,似乎是想通过肉眼看出他身体有什么异样。
云深被她盯得发毛,轻咳一声,“别看了,看不出来的。”
裴晰什么都没看出来,捏着拳愤愤不平,“这封老爷子也太没人性了!你还是他孙子呢,他不仅随意打骂你,还要给你种这么恶毒的蛊!太过分了!!”
“亏他还是封家的大家长!居然这么为老不尊,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裴晰从小被裴家保护的很好,第一次见这种刷新她下限的事情,顿时怒气直冲头顶,一顿输出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脏话储备。
骂的太过投入,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云深眼底一闪而过的暖意。
慕简单被她吵得耳朵疼,她摸了摸耳垂,漫不经心丢出一个炸的两人当场变了脸色的消息。
“我可以帮你把这个蛊解了。”
裴晰瞠目结舌的看着慕简单,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还会蛊术?!!”
到底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不会的?!
裴晰知道慕简单就是黑猫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她很厉害了,后来发现她还懂商业,会医术,对她的崇拜又深了一层。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么神秘的蛊术也会?!!
裴晰感觉脑容量都快过载了,原本她对慕简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服气,可是现在,她对她是彻底服了!
这么逆天的人,她差点想给她跪下来唱征服。
慕简单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学你也会。”
裴晰:……
不,我学不会!
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比之医术更加晦涩神秘的东西,全世界会的人只怕也没有几个!
可是云深却不以为然,他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又恢复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