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是不是刚刚的海风吹着凉了还有手也有点凉。”
沈司爵不以为意,牵着她往楼上走去。
“只是昨夜没睡好,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你一会儿下去招待客人,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请客,总不能两个都失踪,不礼貌。”
哟,难得。
他居然知道礼貌了!
许南星把沈司爵扶到床上躺好,还想给他把把脉,结果就被男人急匆匆的赶出了门。
许南星下楼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给管家去了一个电话。
这里都是冷餐,他脸色这么白,得喝点热的发发汗,现在吃药不合适,说不定会和早上吃的药起冲突,到时候一起发作就……
许南星顿住脚步,忽然疯了一样往楼上跑去。
沈司爵,你这个王八蛋!
楼上主卧的房门被里面的人反锁了,许南星使出吃奶的劲也打不开,急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沈司爵,你把门打开!”
啪啪啪——
“沈司爵,你这个混蛋!你刚刚才和我表白,现在就不听我的话了!”
“我生气了!”
“咚!”
房间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闷闷的,像一记重锤砸在许南星的心上,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南星用力的掐了下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一定有别的办法打开门的!
就在许南星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然一道灵光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许南星手忙脚乱的拔下缠着头发的银簪,簪尾打开是一柄微型的刀,只比银针粗一点。
原本是许南星防身用的,但自从她嫁进沈家,沈司爵就一直无微不至的保护她,以至于这柄利器从没派上用场,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还有它的存在。
许南星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插进锁孔。
咔嚓——
门开了!
她看见眼前的一幕,几乎目眦欲裂。
沈司爵蜷着身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比死人好不了多少,剑眉拧成结,手腕上一片血痕。
“司爵!”
许南星奔过去,捂住男人被咬出血的手腕,气的怒骂,“你怎么这么傻!发病和我说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硬抗!”
她簪子已经抵在了手腕,却被男人的大手拨开了。
沈司爵强忍疼痛,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不需要,不准!还没好!”
许南星顿时明白了,他是记着她不久前伤口刚愈合,不忍心她再伤害自己,所以才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许南星吸了吸鼻子,强忍酸意。
“你管我,刚刚你都不顾及我,现在想让我顾及你的感受,晚了!”
说着许南星干脆利落的划伤手腕,喂到沈司爵嘴边。
痛苦的折磨摧毁了沈司爵的理智,他没坚持多久就含住了许南星受伤的位置。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
这次沈司爵没有清醒,他晕了过去。
许南星急得满头大汗,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拨通了20。
等救护车的时间里,许南星又尝试着给沈司爵喂了一点血,虽然被他喝下去的少,但许南星不肯放弃,一直坚持到救护车来。
许南星匆匆忙忙上了救护车,临走前十分歉意的向拜托庄园里的客人颔首。
“非常抱歉大家,现在我们有些事要处理,还请大家担待。另外,关于我丈夫的事还请不要向外透露,多谢!”
虽然许南星一再叮嘱,但海边庄园开走一辆救护车的事,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
稍加留心,便可以知道此处产业是在沈家主名下。
于是当沈司爵正在急救的时候,网上的关于沈氏集团掌权人沈家主生病入院的事已经满天飞了,更有甚者,有营销号传出沈家主病危的消息,煞有其事的p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但这件事许南星不知道。
她知道的时候,沈司爵已经转到了监护病房。
她正守着男人,病房忽然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在最前面,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士。
“请问有什么事吗”
许南星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为首的医生高高瘦瘦,带着口罩,只有一双丹凤眼露在外面,长眉入鬓,英气逼人。
他仿佛没看见许南星一般,也不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就要给沈司爵检查身体。
“慢着!”
许南星伸手挡住医生的手,眸色冷厉,“你是谁他刚刚已经检查过了,你怎么又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