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司爵,同样站在窗边。
手里拿着电话的他,不只一次按下了许南星的电话号码,只是……却没有勇气拨通。
良久,像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沈司爵按下了通话键。
许南星听到了电话铃声。
她承认,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美眸扫落在屏幕上。
这串号码,她相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拿起电话,手指颤抖,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关机。
沈司爵心里不是滋味。
他发了一条信息给文洲西。
“照顾好她。”
不知道是不是在忙,过了好久,文洲西才回了一条信息。
“我会照顾她。”
看着这条信息,沈司爵剑眉紧皱。
看来要加快计划推进了。
丫头,等我!
……
文洲西一大早便来到了病房。
他看到了床头已经关机的电话,微眯黑瞳。
许南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高高束起的马尾让她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文洲西轻声问道:“昨晚睡的好吗?”
许南星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脸上明显的黑眼圈:“文教授,你说呢?”
文洲西笑了:“一会就要上手术台了,要不要打电话给他?”
许南星耸耸肩膀,微笑道:“我和他已经是两条永远不可能交织的平行线,没有必要再联系,况且……”
她沉默片刻。
“能不能平安走下手术台,这是我无法确定的,何必徒增烦恼?”
文洲西漆黑的暗眸,紧锁在她身上。
护士走进病房。
“文医生,都准备好了。”
文洲西点头,搀扶着许南星躺在移动床上。
走进手术室前,许南星凤目无法控制的扫向电梯方向。
文洲西猜到了些许,轻声问道:“如果反悔,现在还来的及。”
许南星笑了。
红唇轻抿:“事已至此,我没有后悔的想法。”
文洲西心里比较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许南星反悔,不要再做这台可能会让她永远留在手术台上的手术,另一方面又希望手术成功,可以用心头血研制解药,解除沈司爵的疼痛。
为了他,值得吗?
这是许南星在被推进手术室,文洲西问自己的话。
值得吗?
值,解决他的疼痛,是自己一直坚定的事情。
希望手术成功吧。
麻醉慢慢产生了作用,许南星闭上眼睛。
……
手术室外,带着口罩的路妗,焦急的走来走去。
美眸充满担忧的看着手术室方向。
纪云祁剑眉紧皱:“你晃的我头昏。”
路妗狠狠瞪了他一眼:“里面是我的好姐妹,她正在经历生死,难道我不应该着急吗?纪大少,如果你头昏,可以立刻滚蛋。”
纪云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即使自己已经上了这个丫头的床,她依旧无法原谅自己当时做出的选择。
追妻路漫漫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路妗紧张的双手握在一起。
……
沈家老宅
沈司爵带着张平从楼上走下来。
陈武坐在大厅沙发上,看到沈司爵回来,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这样的态度,让张平气的想要一拳狠抽在他脸上。
沈司爵倒是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坐在陈武对面。
“给我一杯红酒。”
他吩咐身边的佣人。
佣人转身离开,不过回来时,送到沈司爵身边的,却是一碗汤药。
沈司爵眼底划过一抹暗沉。
“是我让她给你准备的,司爵,你现在身体太虚弱,又天天到外面花天酒地,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这是补药,对你身体好。”
陈武说道,一脸平静。
看着他那一副自己才是主子的架式,张平气不过:“陈武,你好像忘记了,谁是家主。”
陈武挑了挑眉头,慢慢站起身,淡声道:“司爵,我跟在三爷身边多年,对你同样很关心。”
沈司爵笑了。
黑瞳落在佣人身上:“谁是家主?”
佣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的她,看着陈武。
陈武有些不悦:“司爵,你这是在为难佣人。”
啪!
沈司爵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突然的声响让佣人吓的胆战心惊。
“身为佣人,竟然不知道谁是主人,看来你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张平,带她回房间收拾东西,十分钟后离开老宅。”
佣人着急的冲着陈武喊道:“陈爷。”
陈武眉头紧锁,脸色暗沉:“司爵,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司爵俊美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邪恶。
直到这个时候,陈武才注意到,沈司爵的脖子上,多了一块玉佩。
陈武脸色大变。
跟在沈霆身边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沈霆期盼几十年的宝贝,家主身份的象征。
“陈叔,原本想要和你一起去看望二叔,只是昨晚玩的太晚,早上实在是起不来,三叔怎么样?还好吗?”
陈武隐了隐情绪:“三爷一切安好,过段时间就可以出来了。”
出来?
沈司爵眼底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