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动真格的样子,江暖棠当即就慌了。
“不、不行……”
说话的同时,江暖棠下意识地想要逃脱。
但是两人你来我往那么多回,邵湛凛又怎么能不清楚她的想法。
动作娴熟地抓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拽。
健硕的体魄,随之覆了上去。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温。
脱衣、拥吻……
一切程序,演练过无数次,早已驾轻就熟。
唯一不同的,便是邵湛凛的动作,要比往常霸道且热切几分。
拥着她的力气更是出奇的大,似要将她镶嵌进身体里。
然而……
江暖棠却神经紧绷,一直无法放松。
尤其想到几个孩子就要放学回来,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
担心被孩子撞见,也怕孩子问起他们怎么会在家里。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手上推拒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邵湛凛似是猜出了她的想法,身形微顿,附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道:
“配合点,孩子马上就要放学了,我们速战速决。”
磁性的话语,听似诱哄,却带着些许威胁。
颇有几分她不老实配合。
便在孩子眼皮子底下,和她进行亲密交流的架势。
江暖棠既能清楚他的恶趣味,又哪能如他的意。
瞪圆美眸,迎视他的目光,怒斥道:
“你想得美!”
顿了下,她复又接着补充:
“放开我!”
话落,江暖棠再次推搡起来。
邵湛凛的身体却巍然不动。
甚至箍紧了她的纤腰,薄唇轻启,哑声道:
“都几次了还不了解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越反抗,就越是让人想征服?”
邪魅沉郁的嗓音,清晰可闻的危险起来。
江暖棠身体陡然一僵,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生怕他真的控制不住,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那厢,邵湛凛没等她开口,已经接着开口,幽幽补充:
“还是说……你是在故意惹火?”
似猜测,又似挑逗的话语,缓缓传入江暖棠的耳朵里。
尽管她没有那样想,但原本应该白皙无暇的双颊,还是不由自主地晕染出红霞。
不过很快她便稳住心绪,回以邵湛凛一个简单粗暴的字眼:
“滚!”
恰逢夜幕笼罩下来。
公寓门打开,几个孩子们相继进门。
当他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江暖棠的身体再次紧绷。
呼吸都不敢大声,偏就在这时——
“刚才我好像听到妈咪的声音了。”
最先进门的江一淼语带困惑地开口。
说完后,又去看随后进来的两个哥哥,道:
“你们听到了吗?”
江一焓和邵奕瑾对视一眼,旋即摇了摇头:
“没有。”
不说客厅不像有人待过的样子。
光这个时间点,妈咪就算准时下班,也该在回家的路上才对。
怎么可能会在家里。
兄弟俩没有往其他方面怀疑,只问妹妹: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除了这个可能外,再不作他想。
却见江一淼一脸信笃道:
“不可能听错!我听得很清楚……”
卧室里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童言稚语亦是清晰可闻地传入江暖棠的耳朵里。
她双手用力抓住邵湛凛的手臂,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又不敢说话,只能拿眼神示意邵湛凛,该如何是好。
相较于江暖棠的神经紧绷,邵湛凛却是不慌不忙。
甚至有闲心逗弄江暖棠,俯首在她耳畔道:
“怕什么?我们只是正常的感情交流,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暖棠本就羞赧的心情,更加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再想他那理直气壮的说辞,更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含羞带愤的模样,激得邵湛凛下腹一紧。
眸光一暗,喉结上下滚动,如一只即将夺笼而出的猛兽,通身泛着危险。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江暖棠自是感受到了他情绪生理的变化。
心里本就抗拒,再一想孩子就在外面,更是语带着急道:
“你别乱来!要是被发现……”
那她可真没脸见人了。
江暖棠紧张得呼吸都快静止了。
一颗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
邵湛凛本就是一时占有欲作祟才理智出走,顺从本能。
这会孩子们回来,自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但看到身下的女人,紧张得刚才还泛着红霞的双颊,复又泛白。
不免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
“那你说,我是你什么人?有没有资格管你?”
一切再次回到远点。
江暖棠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
她不过是情绪激动时,义愤填膺了两句而已。
便被他耿耿于怀。
现在还……
趁火打劫。
逮到机会,便要她给他正名。
“我……”
江暖棠张了张嘴,有心不屈服于恶势力之下,又恐他失控时真的弄出什么动静来,惊扰了外面的小孩。
到时候她辛苦维持的形象,可真就要被他给毁了。
江暖棠天人交战,陷入纠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她不肯开口,邵湛凛也有法子治她。
将窄胯往前顶了顶,嗓音低沉:
“说不说?”
沉睡的猛兽伺机而动,简单的话语满带威胁。
江暖棠没有办法,只能应了头皮回了句:
“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即使到这个时候,江暖棠的话里还是留有三分余地。
但邵湛凛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只是你孩子的父亲?看来你还是没认清楚现实,那我就辛苦点……”
做到你承认为止。
后面那句,邵湛凛没有说完。
江暖棠却莫名听懂了他的意思。
眼看他真要身体力行地证明,江暖棠连忙阻止:
“等等,我说就是。”
邵湛凛顿住动作,却仍维持着蓄势待发的姿势。
在如此清晰可察的压迫感下,江暖棠终究不敢惹火,闭眼屈服道:
“你还是……我的男人。”
后面四个字,江暖棠说得有些艰难。
却明显取悦到了身上的男人。
温热的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在她浑身战栗时,复又接着问:
“那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醇厚磁性的嗓音,沉郁如葡萄酒,令人迷醉。
江暖棠却无心欣赏,并且她清楚地知道。
这个问题她若不能好好回答的话。
等待她的依然是被拆解入腹的后果。
无法说服自己心存侥幸心理,江暖棠到底选择妥协:
“有,你有资格!全世界就你最有资格行了吧!”
话到最后,江暖棠索性自暴自弃,顺着他的意,尽挑好听的话回答他。
至此,邵湛凛终于满意,放开她:
“乖一点,不管年长年少,都和异性保持距离,否则我没法保证能坚持三个月,只保持现在的关系,而不把你绑去领证。”
话落,邵湛凛起身,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衬衫,准备往身上套。
却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句:
“咦,爹地妈咪的卧室门怎么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