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维持秩序的顾强很难敬业，舞池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惊艳，让他应接不暇。
丁凡走过去，在后面拍了下。
顾强立刻转过头，认真道，“凡哥，酒吧正门已经关闭了，室内的通风消防也都逐一检查过，还有电源……”
“这里又不是扶摇大厦，而且扶摇酒楼也是自家的，即使有意外，也容易疏散，不要那么紧张。”丁凡坏笑着低声问，“有没有看中的女孩儿？”
顾强嘿嘿讪笑着挠挠后脑勺，不自然道，“我就是一个保安，家里负担还重，每个月都有房贷，首付的钱都还没还给凡哥。谁家的姑娘，愿意跟我这样的。”
“只要自己有本事，这些还算事儿吗？再说了，家里的情况向好，将来会更好。”
“我倒是有信心。不过，模特是要嫁入豪门的，还是算了吧。”
“不要有职业歧视嘛。看看时装部的房总监，为了男友，还拒绝了富二代的追求，拿自己的收入支持男友事业。”
顾强的眼睛立刻亮了，人间还是有真爱的！
在丁凡的怂恿下，顾强终于壮着胆子迈入舞池，可是聚光灯刚扫到他身上，吓得立刻跳出来，接着又被丁凡推进去。
“凡哥，我，我真不行！”顾强开始冒汗了。
就在这时，两个女孩子围了过来，“哇，这位就是顾经理吗？”
“京阳大学物理系高材生，是不是说的就是顾经理？”
此时此刻，不行也行了，顾强扭腰摆胯跟女孩们跳起舞来，别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你不在我不在，谁还会在，嗯啊嗯啊嗯嗯嗯啊……”
有歌声传来，丁凡看向舞台，惊喜发现，唱歌的竟然是白亦菲。声音高亢，高低音的切换游刃有余，听起来也特别有味道。
因为是老总唱歌，员工们都要捧场，掌声一浪接一浪。
一曲唱完，场欢呼，吴亚环嘴角上斜，对着话筒说道，“如此中性大气的嗓音，真想不到是从一个柔柔弱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凡事，果然是不能只看表面哪。”
白亦菲淡淡一笑，朝员工们挥手，“献丑了，大家继续！”
要说献丑，蔡菜才是。
看别人都跳得起劲，蔡菜也不甘落后，找了个最暗的角落挤进去，跟着音乐笨拙地扭动起来。
跳几下，蔡菜就觉得别人在嘲笑她，连忙停下四处张望。
真是多心了，大家都兀自开心，哪里管别人跳得如何，其实只有丁凡注意到了，还笑出了声。
晃着膀子，丁凡凑过去，跟蔡菜面对面跳起来。
“你跳得真难看！”蔡菜嫌弃道。
“乌鸦站在猪身上！”丁凡反驳一句。
蔡菜知道在笑自己，拳头马上就挥了过去，怎么可能打着丁凡一根毫毛，只觉手腕一紧，人已经被丁凡从后面抱住，还握着她的手腕，“蔡菜，我来教你跳舞！”
“只怕跳得更难看！”
受到热烈气氛的渲染，蔡菜并没有生气，紧贴着丁凡跳起来。有时蔡菜捣乱，故意抬脚，想把丁凡的大脚趾踩成扁平，往往不能如愿。
反倒是弓着身子往后撞，丁凡从来不躲，两人贴合更为紧密。
“坏死了！”
蔡菜涨红着脸，趁着吴亚环过来，闪身一旁去了。
“刚才是不是见鬼了？”看着蔡菜忙乱的步伐，吴亚环纳闷问。
“怎么了，环姐？”丁凡问。
“蔡菜也有娇羞姿态？哈，哈哈哈！”吴亚环噗嗤笑了，眼泪都要流下来，丁凡只管闭着眼睛晃脑袋，没有接话茬。
“菲菲今天可有点用力过度了，明明不擅长歌舞，却非要露一手。”吴亚环鄙夷道。
“唱得很好啊！”丁凡睁开眼睛，回答速度之快，让吴亚环很是生气。
“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没经过专业训练，就唱高难度的转音，可能是豁出去了吧！”吴亚环边跳边笑。
“环环，不要处处针对菲菲姐，她也是活跃气氛。”丁凡皱眉。
“你心疼她，你给她台阶下啊！”吴亚环停了下来，一脸不高兴，看丁凡正发愁如何劝说，吴亚环哈哈又笑了，“还不是我给她调音遮羞！”
“就知道环姐最大度！在这里，你才是总调度！”丁凡喜不自胜竖起大拇指。
那是！
喝过酒的吴亚环脸上泛出红晕，拉着丁凡一直跳到晚上十点都是兴致盎然。
最无聊的当数穆小雷，已经所在沙发上睡着了，丁凡于心不忍，何况自己还有任务，便跟白亦菲告辞，和吴亚环一行先离开了酒店。
将穆小雷三人送到恒富大厦，潘志安背着穆小雷，蒋云鹏一旁扶着，丁凡一直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口这才回去。
“小雷有他们哥俩陪着，而且还跟以前的小乞丐们保持着联系，不会寂寞的。”吴亚环看出丁凡有心事，柔声劝说道。
“小雷虽然是我收养的，但陪伴却很少，多少心里有些愧疚。”丁凡叹口气。
“别人陪伴最多，能降伏住小雷的，还不只有你！”吴亚环嗔道。
很快便回到了浮云居，因为喝了不少酒，吴亚环匆匆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放松地睡着了，脸上的红晕和笑容还没褪去。
丁凡回到自己房间里，放出冷灵儿，今晚继续审讯洛辰星和谷春媚这两只灵鬼，还有重要的内容没有问清楚。
休养两天，两只灵鬼的状态好多了，又被冷灵儿揪出来一顿暴打，撕裂融合再撕裂，反复好多次。
“灵儿，问问他们，是否知道超级梦魇的事情。”丁凡吩咐道。
冷灵儿一边对两只灵鬼狂扇耳光，一边逼问，直到两鬼的影像都变得模糊了，这才过来汇报审讯结果。
两只灵鬼都清楚，他们的形象进入了别人的梦境，因为这些人都有魂牌，他们需要提前跟魂牌建立联系。
甚至，两只灵鬼还有一种错觉，他们真实地活在别人的梦境里，为此还感到高兴。
至于为什么安排这么做，他们就不清楚了，建立过联系的魂牌，共有三十多个，具体涉及谁，因为太虚弱，无论冷灵儿如何折磨，怎么打也记不起来。
他们甚至还知道，自身几乎完美的形象，被制造了极为仿真的人皮模特，还有高清晰的油画等，用以诱导梦境的产生。